“奇駿,你說,我們真不告訴盼盼這個曹知畫要到美國去找他嗎?”紫紅怎么想都有點不放心。
“既然人家姑娘說了先不要告訴他,那就別說吧。我們也搞不清楚他們年輕人之間究竟有什么?!逼骝E比較想得開。
“這個姑娘啊,肯定是喜歡我們盼盼啊。你看,第一次上門,給我們每個人都買了這么多東西,還都挺用心?!崩牙堰€在挨個看曹知畫送來的東西。
“媽,您還好說呢,反手就給把您那個金戒指硬塞給人家姑娘了,還真是大方!”紫紅假裝嗔怪。
“那我們怎么能白得人家小姑娘的東西呢?我跟你說啊,女兒,她這些東西,絕對比我那個金戒指貴!我是被那次小雞……”姥姥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瞟了奇駿一眼,沒說下去了。
“媽,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們跟人家頭一次來的小姑娘推推搡搡的,鐵面無私地不拿人家東西確實很不好看。我擔(dān)心的倒不是哪個更值錢,而是怕人家小姑娘誤會,認(rèn)為姥姥是認(rèn)了她這個孫媳婦了?!?p> “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姥姥一拍巴掌,懊惱起來:
“是啊,這送金銀首飾,可能真的是孫媳婦上門才會有的?!?p> “媽,您不是老糊涂,是沒經(jīng)驗!這不怪您。要是我們盼盼和張鐵渝家的小子一樣,三天兩頭帶女孩子上門,您看您還會不會送金戒指。”奇駿的打趣,讓姥姥釋然:
“你說得對,還是我們盼盼太老實了,二十五了,居然從來沒有帶過女孩子來家里!”
“唉,不行不行,還是憋不住,這個事情,還是要和盼盼講清楚。如果這個曹知畫真的是他喜歡的姑娘,我的金戒指也沒有白送?!?p> 紫紅和奇駿理所當(dāng)然地給兒子打起了視頻:就算我們可以強壓著八卦之心,不能委屈老人家呀!姥姥這么大年紀(jì)了,讓她肚子里藏著事情憋著不說,多難受啊!為了老人家的身心健康,她想知道的事情,我們必須問個明白,小曹姑娘,真不能怪我們沒有替你保守秘密呀。
“什么?曹知畫?她怎么會來我們家?”晉曄也非常驚訝。
“她說她要專程來美國看你。專程哦!”紫紅實在難掩吃瓜的喜悅。
“啊?她為什么要專程來看我?”晉曄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她說是這暴風(fēng)雪太嚇人了,擔(dān)心你?!崩牙涯翘煲灰姷绞莻€漂亮女孩進(jìn)門,就趕緊戴上助聽器,還坐得里曹知畫特別近。
“這樣的天氣,航班根本飛不了,等她來的時候,都沒有暴風(fēng)雪了,有啥好特意來看的?”晉曄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已經(jīng)見過曹知畫的父母和姥姥。
“我們也表示了這個意思,她沒有正面回答。不過這姑娘還真是好看啊、特別好看、好看得都不像個真人了!”紫紅仔細(xì)回憶著曹知畫的樣子,卻好像有點想不起來她究竟長什么樣子了,只記得看到她的時候,完全被她的美貌給驚著了。
“媽,你這話說得有點太夸張了吧?曹知畫雖然長得不丑,也可以說清秀,但能算特別好看嗎?不至于好看得不像個真人了吧?”晉曄不想背后議論女孩子,但也忍不住吐槽起媽媽的審美。
“哎呀,難怪你二十五年也帶不進(jìn)來一個女孩子。你這眼光不要太高了好不好?這個小曹真的很漂亮!我還沒有見過長得這么標(biāo)準(zhǔn)的,真的,什么大眼睛、雙眼皮、高鼻子、小嘴巴、白皮膚,樣樣都有!”媽媽急切地證明她的眼光沒問題。
晉曄在鏡頭里無奈地?fù)u頭苦笑。
“哦,對了,她再三交代我們不要提前告訴你她來紐約找你的事情,估計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她不主動和你說,你就不要問她,不然我們出賣她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就不太好?!逼骝E交代兒子。
“盼盼,姥姥就只想問你:你喜歡這個小曹嗎?有沒有打算和她發(fā)展?不然她為什么要跑那么遠(yuǎn)去看你呢?”
“還有啊,她送了好多禮物給我們,我們不能白拿她的東西的,我就送了個金戒指給她。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人還是很不錯的,脾氣很好。你媽擔(dān)心她誤會了,以為我是想讓她做我的孫媳婦。盼盼,你說她會不會誤會?”
紫紅對媽媽豎起了大拇指:“還是老媽敢問啊!”
“姥姥,您還給她有價值的東西,我覺得沒問題,我們確實不能白拿她的東西,硬退也不好。不過我和她之間真的什么事都沒有,就是普通的學(xué)長學(xué)妹。”
“你知不知道她喜歡你?”紫紅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試探全掛在臉上。
“嗯,知道?!眱鹤踊卮鸬眠@么直接,反倒讓紫紅和奇駿愣住了。
“那不試試嗎?姥姥說得對,這個女孩子看上去挺好的?!弊霞t又朝前邁了一步。
“媽、爸、姥姥,我現(xiàn)在有郵件要處理,不和你們多說了啊。”一看晉曄已經(jīng)注意力在別的地方,三位家長立刻識趣地連連說掛了掛了。
“沒戲,我覺得。”非常了解兒子的紫紅攤了攤手。
“倒是可以去了解一下這個小曹的家庭情況。最好不要是家庭背景太復(fù)雜的孩子。”奇駿一臉認(rèn)真。
“哎呦,八字還沒一撇呢。人家女孩子和你兒子談個朋友,難道還要你這個爸爸來個政審?”紫紅打趣。
“你別說,這就是我當(dāng)時不大同意盼盼出國留學(xué)的原因。外面那么復(fù)雜,誰知道他會結(jié)交什么人啊,遇到別有用心的人,你哪里看得出來。”奇駿想起了那些文件里看到的案例。
“爸爸,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您放心,我在重慶就不會和別人講任何家里的事,去了美國,更加不會。保護(hù)好您和媽媽,也是我的責(zé)任?!逼骝E想起兒子當(dāng)年這番誠懇的話語,又安慰紫紅說:
“我就是說說,我們盼盼這么懂事,沒問題的!”
“沒問題沒問題,曹小姐,今天是周末,我正好在家。您來上海,應(yīng)該我們請您吃飯,怎么能讓您請我們呢?”章坤對著電話,非常激動。
當(dāng)章坤把曹知畫帶到餐廳的時候,胡麗莉、章青玥和兩位媽媽已經(jīng)提早在包房候著了。
“章青玥,名字真好聽,人如其名,小小年紀(jì),亭亭玉立、氣質(zhì)如蘭,章總,您的女兒真是太出眾了!”曹知畫嘴上夸著,心里卻對這位才十六歲的女孩子有著天然的敵意。
我這是怎么啦?人家明明才是個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