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飆演技
蘇苗一聽蘇爸爸還打算去接應(yīng)自己,不由得非常感動,“爸,瞧你說啥呢?我有啥好堵的?”
“這倒也是,那些老娘們兒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說啥,我也沒好意思湊過去聽,”離婚以后蘇爸爸反而看清了張寶麗,知道她是個多事兒的女人,所以知道今天是張寶麗在帶頭搞事,他就沒往心里去。
酸菜肉餡餅重油重肉,趁熱吃特別好吃,眼瞅著餡兒餅數(shù)量不少,蘇苗就跟蘇爸爸打了聲招呼,端著盆挨家挨戶送過去了。
鄰里之間相處可不能全靠一張嘴皮子,有什么困難,大家伙得互相幫助,當(dāng)然如果美味佳肴也能共享,那就更好了。
以前張寶麗摳門的很,跟貔貅一樣,只能進(jìn)不能出,大家看準(zhǔn)了她的為人,也很少給蘇家送東西,自從蘇爸爸跟張寶麗離婚之后,鄰居們跟他們家的往來倒多了起來。
蘇苗給關(guān)系好的幾家都送了肉餡餅,她饹得多給大家伙送的也多,基本上是讓大家只熬稀飯就可以吃飯的意思。
走到了王大媽家里,王大媽的丈夫王大爺看到了蘇苗十分驚訝,“蘇苗呀,你媽不是說你坐什么人的車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嗎?”
張寶麗跟蘇蘇爸爸離婚了,不過蘇苗的血緣關(guān)系卻沒有變,所以大家依然說張寶麗是蘇苗的媽。
蘇苗把裝著肉餡餅的盆兒一放,嘆了口氣說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媽那個人,她嘴里有一句實話嗎?我在家烙了半天餡餅,她也能挑出錯來,算了,我也不想說她啥,大爺,這餡餅?zāi)阋脽岢怨?!?p> 蘇苗和張寶麗,一個是人品好的乖孩子,一個是滿嘴跑火車不著調(diào)的女人,該相信誰簡直是一目了然,王大爺一拍大腿,“我趕緊把你大媽叫回來,她可是又被你媽給忽悠了,這會兒還在外頭吹冷風(fēng)呢!”
蘇苗假裝沒聽懂王大爺?shù)脑?,端起盆就走了,臨走之前還叮囑王大爺要燒個菜湯解膩。
王大爺在蘇苗身后念念叨叨,“這么好的孩子,這當(dāng)媽的咋這不靠譜呢?真是造孽呀!”
蘇苗心里偷笑,她什么都不用解釋,院里的人自然而然會腦補一切,肯定有人替她收拾張寶麗。
回家以后蘇爸爸已經(jīng)燒了個青菜豆腐湯,就等著蘇苗回來開飯了,父女兩個洗了手,在堂屋吃著肉餡兒餅喝著熱湯,別提多愜意了。
“今天下雪了,等吃完了飯我得趕緊把爐子生起來,”蘇爸爸說著還跺了跺腳,吃了熱乎東西,身上倒是熱起來了,可這手腳還有些冰涼。
謝雨澤家里有錢,所以他想生爐子就生爐子,根本不考慮花銷,只憑自己心情,可平民老百姓不到下雪是舍不得生爐子的。
現(xiàn)在一噸煤也得八九十塊錢,那可是相當(dāng)于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普通老百姓家過冬,怎么地也得燒幾噸煤,所以普通老百姓是不燒煤的,而是燒煤粉打成的煤磚。
煤磚就是用煤粉摻上黃泥,混合之后再做成大方磚。放到太陽底下曬干以后,一塊兒一塊兒的擱在墻底下儲存起來,等到冬天生爐子的時候,就拿出一塊煤磚用爐鉤子敲碎,然后再放到爐子里邊點著。
這種煤磚倒是提高了煤粉的利用率,只要點著之后基本上沒有一點浪費的。就是點火的時候不太容易。
蘇苗笑著點頭,“早該把爐子升起來了。”
蘇家的鐵皮爐設(shè)計的很科學(xué),鐵皮爐就放在堂屋里邊。
生起爐子以后,蘇爸爸所在的臥室門打開,熱氣就能竄過去。
這個鐵皮爐的煙囪并不是直接通到戶外,而是拐了個彎,在蘇苗的屋里繞了一圈,然后才通出去。
只要爐子升起來,整個煙囪都是滾燙的,這就相當(dāng)于給蘇苗屋里也通了暖氣,所以她屋里也不冷,當(dāng)然比不上堂屋的溫度。
過去的平房里想要取暖,只有靠爐子,但是一個屋生一個爐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打制鐵皮爐的時候多費點心思,多花點兒錢打幾節(jié)煙囪。
父女二人正商量著生火的事兒,就聽見院子里邊有人嚷嚷起來,罵罵咧咧十分激烈,期間還時不時傳來張寶麗的聲音,只是門窗都關(guān)著也聽不太清楚。
蘇爸爸嘆口氣覺得十分丟人,雖然他已經(jīng)離婚,可這鬧事的到底是他的前妻,一想到跟這個女人過了十多年,他就覺得有種做噩夢的感覺。
蘇苗對蘇爸爸的心情十分理解,“吃飯吃飯,她現(xiàn)在也不是咱家人了,不管干啥,跟咱家都沒關(guān)系!”
兩人說著話,差不多就要吃飽了,眼瞅著桌上只剩下一張肉餡餅,蘇苗就遞給蘇爸爸,“爸你多吃點?!?p> 可這肉餡兒餅還沒咬到嘴里呢,蘇家的門也被敲響了。
“蘇苗你在屋里嗎?”張寶麗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憤怒。
“肯定是沒在,我下午明明看到她出去了,而且是坐著一個男人的車,瞅那男人的模樣,就像個大老板……”張果喋喋不休的說著。
蘇苗冷笑著推開門,門板差一點兒搧到張果的臉上,“張果,你是在編排我嗎?”
張寶麗和張果頓時愣住了,憤怒的表情僵在兩個人的臉上,看起來十分可笑。
王大媽一拍巴掌,叉著腰罵起張寶麗來,“你這個禍害,我就說蘇苗不可能干那種事情,偏你編得有鼻子有眼兒,你還是個人嗎?連自己親閨女也不放過!”
蘇爸爸走了過來,“張寶麗,你又想禍害蘇苗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搧你!”
張寶麗有些慌了,她看向蘇苗,“蘇苗,張果不會說謊,她說看到你坐一個男人的車走了,那就一定是這樣,可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呢?”
“你說的可真奇怪,我完全聽不懂,我放學(xué)以后就回了家,壓根就沒出去啊!”飆演技誰不會?蘇苗的表情比張寶麗還要驚訝。
“可是……”張寶麗還想再說幾句,就被蘇爸爸一巴掌扇到了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張寶麗臉上頓時隆起了幾個紅紅的手指頭印兒,腦袋都朝著一旁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