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發(fā)現(xiàn),你知道有多嚴重嗎?
她舅媽天天跟一群女人飯后坐在一起聊天,不是東邊哪個女人偷。情,就是西邊誰家哪個女人不能生孩子。
天天都在講別人家的閑話,孟依每次路過,還得笑瞇瞇的喊聲舅媽,然后快速的跑回外婆家,生怕舅媽多跟自己說話。
江寧慢悠悠的上前,不管她的焦急,直接從她手里拿過手機,又捏著她的大拇指按上去,解鎖-打開微信-添加好友-輸入電話-前往驗證。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江寧手機響了聲音。
“加上了?!苯瓕幍皖^把玩著自己手機,特自大的說:“以后有什么事你找我。”
拜托,她能有什么事啊,他別給她找什么事就行了。
這時候,外面沒什么人,孟依捏著他胳膊的衣袖往外走,還好,一路順利,送他到了路口,催促著:“你趕緊回家。我回去睡覺了?!?p> “誒,”江寧拉住她,看著她清秀的臉心里多了幾分癢:“我給你買杯奶茶喝?!?p> “算…”江寧笑笑:“昨天麻煩你的報答了?!?p> 他又體貼的問:“你今天可以喝奶茶嗎?”
孟依想起上次例假跟他說不能喝,臉有些紅,點頭。
兩人并肩走了一會兒,到了奶茶店口,孟依站在門口等,江寧拎了一杯奶茶遞給她,又接著說:“陪我去超市轉(zhuǎn)轉(zhuǎn),我要給我弟弟買些吃的?!?p> 啥玩意兒?
買吃的叫上她干嘛?
孟依怎么覺得,有點像保姆一樣了呢?
一會兒把他帶到自己房間睡,一會兒給他弄早飯,現(xiàn)在還要陪他去超市。
跟一個個連環(huán)套似的。
但她沒拒絕,跟著他一起去了超市。
兩人推著推車往超市零食區(qū)走,她想著江寧跟家里人關(guān)系不好,若是他對他弟弟好一點,跟家里的關(guān)系也可以緩和一點,便認真的給他挑東西。
孟依蹲下專注的挑著零食,指著兩個巧克力說,抬起眼看著她,眉毛彎彎笑著說:“我弟弟很喜歡吃這個。”
江寧手插著兜,問她:“你也有弟弟?”
孟依點頭:“今年七歲,比你弟弟大了點。那就要這兩個吧,小孩子都喜歡吃甜的,但你也要注意不要讓他吃太多,蛀牙了就不好了?!?p> 孟依很寵弟弟的,主要是孟隨太會撒嬌了,一個奶聲奶氣的'姐姐'能把她的心叫化,孟依每次都忍不住給他買糖,可是每次也都得控制,怕孟隨生蛀牙。
江寧看到她囑咐的樣子,就很想笑。
還挺愛操心的。
付款的時候,江寧拿出付款碼掃了過去,要了兩個袋子,將東西分開包裝,拎著東西往外走,出了超市,江寧把一包零食遞給她。
孟依挺楞的,這不是給他弟弟挑的嗎。
“快拿著?!苯瓕幯劬Π档诵骸拔医裉煲ノ野帜抢铩!?p> 孟依心里忍不住打了啵愣鼓,奇怪為什么要跟她說?
但對他的好奇更大,孟依便忽略了這些,沒接零食袋子,問他:“那你平時都住哪兒?”
今天去?那平時都不是住在他爸那里嗎?
江寧手插兜:“我媽留的有房子?!?p> 哦,孟依點點頭。江寧拿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把袋子提到她手中,說:“我走了?!?p> “江寧?!泵弦澜凶∷?。
江寧回頭,看見孟依對他的擔心和勸告,眉眼間有真誠的關(guān)切,她說:“回家別發(fā)脾氣了,你弟弟那么小,會被嚇到的?!?p> 從他的口氣,孟依聽得出,江寧還是挺疼這個弟弟的,上次摔花瓶,把弟弟嚇的直哭,小孩子看到這些,真的會有心理陰影的。
“我不是暴力狂?!苯瓕幗忉屩?。
他也不是每次回家都發(fā)脾氣的。上次那天,是他媽媽的忌日。
“我也沒有像學(xué)校傳言那般惡劣?!苯瓕幯凵窦鼻校袷羌庇诮忉專骸拔腋憬忉屃?,你信不信?”
你信不信?
我想讓你相信,第一次,那么想,讓一個人相信我。
相信我不是個暴力狂,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是個差學(xué)生,不亂打人,是那些人自己害怕我。
“我相信?!泵弦勒咀幽抢?,笑著說。
*
回到家,孟依躺床上補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外婆喊她。
吃過飯,孟依上樓,看見桌子上那一大包零食放在那兒,拿起一塊巧克力啃了起來。
剛吃過飯,其實肚子早被填滿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就是想吃。
突然想起自己加了他的微信,翻開手機打開他朋友圈,什么都沒有。
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愛發(fā)朋友圈的人。
孟依起身,開始寫作業(yè),周末過的還算愉快,周一又恢復(fù)往常去上了課。
最近幾天,孟依一直在為鋼琴比賽做準備,放學(xué)有空就去音樂教室練琴,有時候遇上陳漫,陳漫還會好心給她指點,或者兩人來場絕妙的四手聯(lián)彈。
在陳漫的指導(dǎo)下,她的鋼琴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晚上準備回家的時候,路過操場,看見江寧正穿著籃球服跟程煜他們幾個打球,酣暢淋漓的,九月底晚上七點的天,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路燈昏暗,照亮之處不足十米,江寧此時又全身心的在球場,也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孟依短暫了看了兩眼,便縮緊自己的外套往學(xué)校門口走,感嘆著越來越冷的天。
學(xué)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校服,馬上十一了,十一過后就更冷了,女生校服還是短袖裙子的穿著,會凍死的。
出來學(xué)校,公交站牌空無一人,周邊的空氣也很冷靜,微黃的路燈打下來,孟依看著自己的影子,再沒有剛開始那種在云林的陌生恐懼感。
想到這里,孟依自己都笑了笑,可能是,習(xí)慣這里了。
回到家,孟依開始準備把夏天的衣服收一收,秋天的衣服掛起來。
其實相比裙子,孟依更愛穿褲子,走路舒服,坐姿隨便,不用像穿裙子那樣的約束自己??勺约旱囊鹿窭?,明顯是裙子多,秋有秋裙,冬有冬裙。因為何湘南說了,女孩穿裙子更好看。
孟依疊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條天鵝項鏈不見了。
可能是自己放到什么地方了吧,或者某件衣服的口袋里,因為平時孟依并不把它拿出來看,一看就會想起自己被丟到這兒的事,所以也沒怎么注意。
可現(xiàn)在找不到了,她著急。
她開始仔細翻找,翻遍每一個衣服的口袋,又把所有衣服都拿了出來,柜子里也沒有,床頭柜的抽屜里,行李箱里也沒有。
孟依坐在床邊,思考著。
最后站在了舅媽門前,喊何金晶。
何金晶走了出來,看到孟依,臉上還算是帶著一些勉強和應(yīng)付的笑容,問:“姐,你來找我干什么?”
孟依開門見山,語氣很淡:“我的白天鵝項鏈呢?”
檸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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