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此起彼伏,喪尸軍團被擾的軍心大亂,原本他們就沒有經(jīng)過正規(guī)的訓練,此刻看來就像是一盤散沙,四下逃竄。
“累累若喪家之犬?!边@是老何對這個軍團的第一感覺。
老何躲到了一棵樹后,從這里正好能看見吉普車,不過阿山的位置尚且沒辦法確定,那個暴君好像去抓逃兵去了。
“真他嗎是個好機會?!崩虾卧谛睦锵氲健?p> 到處都是逃竄的士兵,場面一度十分混亂,老何很輕松就混了進去。
吉普車近在咫尺,老何終于看見了阿山,后者抓住了一個逃兵正在拳打腳踢,宣泄怒火。
老何從外套夾層里摸出一把匕首,藏在了袖口里,在旁邊的尸體身上摸下一頂帽子,壓低帽檐朝前走去。
這種時候最好還是用刀,神不知鬼不覺,如果開了槍,這部隊里總有些人是忠心耿耿的,難免走不了。
他不緊不慢地摸到了吉普車旁,阿山的注意力還在逃兵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險。
終于找到機會貼了上去,剛剛舉起袖子里的匕首,一根鐵棒就橫著掃了過來。老何連忙低身一滾,鐵棒恰好貼著他耳朵呼嘯而過。
“好快的速度?!崩虾伟底孕捏@。
“阿山哥,有刺客,快走?!比~文軍大吼道。
“哪有刺客?!卑⑸接霉照葥瘟艘幌碌剞D過身來對著葉文軍和老何。
他抬起手里的沖鋒槍對著老何,嚇得后者連滾帶爬下了路基,帽子掉落在了吉普車前,露出了他的光頭。
槍響了,老何疑惑地望著不遠處的山林,吉普車旁,阿山的手被打傷了正在痛苦地呻吟,手里的沖鋒槍落在了地上。
有人搶先一步阿山的手。
“都給你說了別催我,你別催我這槍阿山就死了?!痹T沒好氣地對著陸一銘說。
狙擊槍的槍口冒著白煙。
老何回過神來,拔出腰上的沖鋒槍對著吉普車就要掃射,不過還沒等他開槍,一根鐵棒就飛了過來,打掉了他手里的槍。
老何拔出了腰間的軍刀,雙手緊握,他看著面前這個五官粗獷的魁梧男子,如臨大敵。
鐵棒斜插在泥土地里,一條龍盤繞其上,栩栩如生。
葉文軍走到鐵棒旁,伸手拔起土里的武器,抗在肩上,眼睛直直地望著對面的光頭大聲吼道:“阿山,快走,我殿后?!?p> 吉普車發(fā)動了起來,向著前方開去,揚起的灰塵嗆得士兵們咳嗽不已。
其中一名士兵吼道:“瓜娃子,你是不是腦闊有包。”
“我還從沒遇見過能躲開我手中鐵棒的人,你是第一個?!比~文君的眼神更加認真了。
“大勢已去,何必呢?”老何看著對面這個死死握著鐵棒,怒目圓睜的男人說道。
“為人臣忠其事。”葉文軍揮舞著鐵棒朝著老何沖去。
“愚忠。”老何怒斥道,舉刀相迎,刀鋒劃破空氣,帶出一陣陣刺耳的呼嘯。
火花四濺,鏗鏘有力。
葉文軍手里輕輕一帶,鐵棒順著刀鋒滾落眼看著就要壓在老何手上。
老何腳底一劃,蹲個弓步,將鐵棒蕩開出去,回轉過刀身,暗自竊喜,朝著葉文君的腹部刺去。
葉文軍不退不躲,馬步一扎,硬生生把鐵棒拽了回來,“?!钡囊宦暎以诶虾蔚牡渡?,差點把刀砸脫了手。
葉文軍乘勝追擊,雙手舉起鐵棒再次砸下,動作簡單樸實,卻蘊含著強悍的力量。
老何舉刀再擋,身子被壓得彎了下來,膝蓋差點就跪在了地上,刀鋒上更是留下了個大缺口。眼看著葉文軍又舉起了手里的鐵棒,老何連忙往前一滾,袖里的匕首朝著前者腳脖子處一抹,血水噴灑而出。
老何急忙趁機往前跑去,他的任務是刺殺阿山,而不是在這和這位戰(zhàn)神比武。所以他急中生智,腳底抹油,溜了。
葉文軍想追,奈何腳上太疼,他把鐵棒往老何跑去的方向一扔:“你他嗎真是個混賬”。
“誰跟你打誰他媽腦袋有包,你慢慢來吧,先走一步。”老何靈活地躲過葉文軍的鐵棒,嘴里輕哼一聲,摸了摸自己圓圓的光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樹林里槍響了起來,鳥雀蟲獸奔逃而出,阿山的吉普車被元碩一槍打爆了車輪,倒落在路邊的田地里。
阿山踢開礙事的門板,晃晃悠悠地從車里爬了出來,不見了蹤影。
元碩急忙拉栓上膛,再次瞄準,卻找不到阿山的位置了。
“真他嗎是個狐貍,那地方我打不到?!痹T對陸一銘說道。
“你就在這盯著,一看見他就擊斃,我上前去看看。”陸一銘小心翼翼地出了竹林,朝著吉普車趕去。
待到老何和陸一銘先后趕到吉普車旁,才發(fā)現(xiàn)阿山因為心臟附近的一處貫穿傷早就離開了人世。若華緊跟著來到了車旁,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手下,意味深長地嘆息了一聲。至此,南邊的喪尸之亂正式結束,軍方在若華的幫助下輕松收復了南邊的地區(qū)。
人類和攜帶者在這片土地上和平共處,等待著政府的藥物研制,同時對于尸變個體的逆轉化研究正式開始,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能夠完全解決這些問題。
老何自然是退休了,時常在南部新城的一個小酒館里喝點啤酒,對于他來說最可惜的自然是賀顯章沒能一起。
若華始終還是沒能想起以前的事,不過她和陸一銘兩人倒是結了婚,陸浩承做的證婚人。后來在搬家的時候,若華翻出了一個鞋盒,里面有陸一銘,東岳以及她的合照,還有他們寫給陸一銘的信。
關于葉文軍,等到他拖著傷腳來到吉普車旁看著死去的阿山的時候,平日里怒發(fā)沖冠的他反而異常地平靜,放下了手里的鐵棒,束手就擒。也許就像他說的:“我本不喜殺伐,恩人救了我,對于我們來說這算是最好的結局了?!?p> 若華多年前就認識葉文軍,知道此人一向忠厚老實,不喜殺伐,在阿山身邊基本只是個保鏢,并未助紂為虐。于是向政府爭取了從輕責罰,判了七年,結果葉文軍因為其良好的表現(xiàn)五年之后就出來了。開了個武館卻專教人調理身心,心平氣和的心法,就差被學員告他坑蒙拐騙了。
將天揚在南部新城繼續(xù)做他的上校團長,賀江月成了電視臺的新聞記者,并且出版了名為《南方戰(zhàn)事》的書。
全書完。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11-02/5f9f9dab4784e.jpeg)
布點愛吃魚
第一本書就到此結束了,對于筆者來說,文中的角色就像是朋友一般,我想給他們一個值得的結局,但是做得并不好。這本書有些虎頭蛇尾,寫得還在稚嫩,希望下次寫書能夠有進步。-----布點愛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