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季姝已經(jīng)和那王晚吟的舊部脫離了容樞封鎖的那條道路。
“咳咳……”那假扮乞丐的士兵,張三,半睜著眼睛,感覺自己眼前有兩個朦朧的人影。
容樞和謝昀秀聽到了那士兵發(fā)出的動靜,連忙走到他面前,蹲下,準備向那士兵問話。
那士兵緩沖了一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
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謝軍師和容大將軍,很是意外,他們怎么在這里?難不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不對呀,他記得他走在季姝姑娘的后面的呀。
“咳咳,容大將軍,謝軍師?怎么了?”他也感覺很奇怪,于是開口問道。
容樞抿著嘴,直勾勾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他竟然還問他們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做為保護季姝的人,現(xiàn)在竟然躺在了這里,而季姝卻不見蹤影。
謝昀秀跟著容樞身邊多年,知道容樞這種表情是要發(fā)怒的征兆,為了防止那士兵倒霉,連忙問道:“你怎么躺在地上了,季姝人呢?”
那士兵一頭霧水,沒有說話。
謝昀秀有點著急了,看著士兵疑惑的樣子,他有一點不好的預(yù)感,又急匆匆的問道:“你倒是說話啊,發(fā)生了什么,季姝人呢?”
那士兵聽到謝昀秀再次問道,才反應(yīng)過來,無辜的看著謝昀秀,說到:“謝軍師,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記得我一直跟在季姝姑娘的身后,在這個拐角處的時候,突然脖子后面感到一整疼痛,我便失去了意識了,再次醒來,就看到您和容大將軍了?!?p> 那士兵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大禍了,便垂頭喪氣的小聲的說道。
容樞這時候起身,朝著貧民窟快速走去,沒有再看那士兵一眼。
謝昀秀見狀,拍了一下那士兵的肩膀,表示安慰,便連忙跟上了容樞的步伐。
容樞在去貧民窟的一路上,都在自責。
他剛剛就不該離開季姝的,就不該聽信那士兵的話。
容樞剛才急匆匆的跑到了武氏的營帳里面,發(fā)現(xiàn)武氏并不在里面,他還真以為出了什么事情,走出營帳的時候,正巧碰到了母親身邊的侍女,碧玉。
于是他連忙問了母親的下落,碧玉告訴他,他的母親在訓練營,他又急匆匆的趕到了訓練營。
發(fā)現(xiàn)母親正在訓練娘子軍。
母親看到他,也十分驚訝,問他怎么來了,是找她有事情嗎?
他向母親說了剛剛有一個士兵來通知他,說王晚吟和她出事情了,于是就趕了過了。
可是武氏卻很疑惑的告訴他,她并沒有派什么人去告訴他,她們出事了。
容樞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算計了,于是連忙往這里趕來。
在來的路上,正好遇到了謝昀秀。
謝昀秀想著,容樞不是應(yīng)該跟在季姝的身后,保護她嗎,怎么沒看到季姝。
而且,他正好要去驗收驗收成果,于是便跟著容樞一道了。
沒想到走到半路上,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派的士兵,被人打暈了。
容樞眉頭緊緊的皺著,一言不發(fā),謝昀秀很安靜的跟在容樞的身后。
他現(xiàn)在也很擔心季姝的生命安全,自己派的士兵被打暈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季姝可能也出事了。
謝昀秀的心里比容樞還要自責,畢竟這個想法是他提出來的,如果他不出這餿主意,也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季姝也不會消失不見。
如果季姝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容樞了。
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向容樞保證,不會讓季姝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脅,容樞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他的計劃。
現(xiàn)在好了,他沒有保護好季姝,他真的是罪該萬死。
容樞現(xiàn)在心里也沒有去想那么多,也沒有去責怪誰對誰錯,他知道一件事情,不能怪那個假扮乞丐的士兵,也不能怪謝昀秀,只能怪自己太過于愚笨,沒有看出那個來通信的士兵的異樣。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他問那士兵究竟是什么事情的時候,那士兵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還沉默了一會兒,那時候,他就應(yīng)該看出來,就不應(yīng)該相信他的話。
他真的該死,怎么就那么沒有頭腦的去相信一個人的話呢,并且放棄了跟蹤季姝,保護季姝的安全。
他現(xiàn)在心里只能祈禱,能夠快點找到季姝,季姝能夠平安無事,這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
季姝跟著那乞丐來到了所謂的貧民窟。
她看著眼前破爛的房子,但是卻沒有聽到里面發(fā)出什么聲音,周圍一切都很安靜,安靜的可怕。
她心里有一些奇怪,按照道理來說,貧民窟不應(yīng)該這么安靜啊,應(yīng)該人比較多。
可是現(xiàn)在這地方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于是想要轉(zhuǎn)頭問問站在自己身后的張三。
就在她準備轉(zhuǎn)頭的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明明剛才張三還和她有說有笑的,像個話癆一樣,停不下來,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張三便一直沒有和她講話,反而一直沉默著。
這不像是張三的性格啊。
于是季姝感覺自己身后的張三,和剛開始的張三有所不同。
她心里有一些猜測,不過為了不引起身后的張三的注意力,她保持了鎮(zhèn)靜。
季姝想到了在容樞生病受傷的那段時間,他們兩人都挺有時間的,在營帳中待久了,就有一點乏味和無聊了。
為了打發(fā)時間,容樞交給了她許多保命的方法,其中便有如何辨別敵人的方法。
她當時還一笑而過,認為容樞太過于大驚小怪,她季姝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會遇到這種事情,沒想到,今天還真讓她遇到了。
季姝心里十分感謝容樞當初不顧她的嘲諷,硬是要將那項技能教給她。
季姝低下頭,心想,天助我也,由于昨天下了雨,再加上這地方的路并不是很平,坑坑洼洼的,形成了一個很淺的小水灘。
季姝看著水灘上倒映著她和張三的樣子,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此張三并不是之前的張三了。
季姝心想,不好了,張三可能被人掉包了,自己中計了。
季姝表面上還是保持了自己原有的表情,轉(zhuǎn)過頭,笑嘻嘻的對著那人說到:“張三,我肚子餓了,想去買個包子吃,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
說完季姝就直接往前面跑,不過身后的人發(fā)覺了季姝想要逃跑,并不是真的去買包子,于是施展輕功,抓住了季姝,并將季姝打暈。
季姝本以為自己能跑掉,剛剛同那假的張三說了以后,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前跑,沒想到那假的張三竟然會功夫。
直接一個輕功便將她捉住了。
在昏迷之前,季姝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三個字,完蛋了!
那王晚吟的舊部將季姝打暈以后,隨便找了一間破爛的房子,將季姝抱了進去。
那舊部將季姝放到了床上以后,再三確認季姝確實暈倒了,找來了筆墨,于是便開始寫信。
他將信折疊好,綁在了信鴿上面。
王晚吟在柴房中收到了從窗口的小縫處遞進來的紙條。
她急忙的打開,眼睛一直盯著那封信看,嘴角慢慢上揚。
她拿出一直放下自己衣服內(nèi)側(cè)的哨子,吹了幾下。
這哨子的用處可不小,她自從被關(guān)到這里,一直忍著沒有用,就是為了等著今天這一天。
不一會兒,柴房中便冒出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主子,有什么吩咐?!?p> 這黑衣人的主子本來不是王晚吟,而是另有其人,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原來的主子有一天突然將他叫了過去,讓他認王晚吟為主子,從今以后,都聽王晚吟的差遣,雖然他心中極其不樂意,可是服從命令是他的天職。
王晚吟朝著那人笑了笑,說到:“我被關(guān)在這里許久,遇到再大的事情,也沒有叫你出來,你知道為什么嗎?”
那黑衣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們從小就訓練出,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習慣。
王晚吟走到黑衣人面前,繼續(xù)說:“因為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啊,我現(xiàn)在要派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任務(wù)?!?p> 一直低著頭的黑衣人,抬起了頭,盯著王晚吟說到:“什么事,請主子盡管吩咐,小的一定去完成?!?p> “呵呵,看來你還挺上道的嘛,你去告訴舊部,讓他立馬殺了季姝?!?p> “是”
在那黑衣人走了以后,王晚吟實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自己終于可以報仇無敵了的,季姝,我就不信你這次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前幾次算你運氣好,沒有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哈哈哈。
黑衣人將王晚吟的話帶給了舊部,便離開了。
舊部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季姝,想了想,他認為季姝對容樞的重要性。
為了方便以后得事情,他決定違抗王晚吟的命令,將季姝帶到別院里面去,嚴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