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身,護(hù)蒼生
他從我懷中坐起,盯著這眼前的兩人。原本他們?nèi)耍撌沁@世間最親近的人??!可如今………
“父帝對二子,還真是待遇不同??!”
我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他也恢復(fù)了記憶,那接下來呢?又該如何?
“兄長,你………”旭鳳不可置信道。
“父帝,明明都是你的孩兒,為何要區(qū)別對待呢?為何要將我的心一傷再傷呢?”
我望著他額上的細(xì)汗以及眼尾的猩紅難受極了,他受了傷一定痛極了,可卻還要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的父親想要他命的事實!
太微卻依然大言不慚道:“傷心?你可有當(dāng)本座是你的父帝,你一心只為洞庭余孽著想,可曾想過天界安危想過本座心寒?我的旭鳳,驍勇善戰(zhàn),他本就該為儲君!當(dāng)年荼姚對本座一片真心,她愿與本座共存亡,深覺實在是欠她太多,本座已然答應(yīng)立她腹中子為儲君,何錯之有?”
潤玉先是輕笑而后大笑起來,“一片真心,那我娘對你難道不是一片真心嗎?可惜她所托非人啊!我從不悔,從不悔為天帝,從不悔為自己而活!”
錦覓聽著他的話,忍不住流下淚珠,滴落在手背。
看著眼前的父子三人,我覺得他們之間似是很熟悉但卻異常陌生。根本不了解彼此,似乎還是積怨已深……………
“潤玉,別在自欺欺人了,你如今不是天神,救不了他們,實話告訴你吧,翼族早已大開殺戒,就從你的清涯門開始,屠盡天下人?。?!”太微雙臂大開道。
旭鳳看著眼前的父帝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敬愛的父帝怎會是如今這副樣子。
他顫顫巍巍的說:“跟我走吧父帝,我一定有辦法讓您重生的,別在屠殺生靈了,凡人是無辜的啊。”
太微意味深長的望了旭鳳一眼,卻一言不發(fā)。
現(xiàn)下的情景是不得不讓天將相助了,不能讓他們傷了百姓。我將錦囊傳于破軍,與翼族對抗,護(hù)百姓平安。
“要么,就為了你所守的人界去死吧!本座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要你的命!”
為何會從一個父親口中說出這么惡毒的話,生身父親竟要自己孩兒的命,原我只知道小魚仙倌的童年凄慘但今日我才發(fā)覺他一直都不開心,受人非議,原來他的自卑是刻在骨子里的,這一切都是源于生養(yǎng)他之人………………
我自然不會讓小魚仙倌白白丟了性命,無論如何也絕不會。
我拉起他的手便要強(qiáng)行破門而出,將門打開后他卻并未與我一同出來,而是將門關(guān)閉之后反身毅然決然的回了暗閣。
潤玉回到暗閣后望著旭鳳,眼中盡是不舍,“幫我將門用靈力封著,去外面護(hù)好她,算我求你了。”
旭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決定尊重他的意愿。
接著他舉起配劍,用殷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太微,本來這條命就是他的,如今此般也算還了他的養(yǎng)育之恩吧!
門外錦覓瘋了一樣拍打門板,瘋了一樣用靈力強(qiáng)行破門,可卻依然于事無補(bǔ),旭鳳的靈力遠(yuǎn)勝于她,而旭鳳在身后一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為潤玉幾近癲狂。
“父帝,這條命,潤玉還給您!也請您莫要忘了承諾?!闭f完他便用了十成十的力朝心口刺去。
一時間鮮血四濺,潤玉的眸子也慢慢散了光芒,他緩緩倒下,倒在了血泊中。
他緩緩的合上了眼睛,與這凡世間告了別。
此刻太微卻著了魔般大笑起來,門外的他們聽到動靜后都闖了進(jìn)來。
錦覓看見倒在血泊中的潤玉后忽的瞳孔放大,大喊了聲“小魚仙倌”,就急忙撲到他身旁,可早已為時已晚。
她抱著他大哭,傷心的幾乎斷腸。
覓兒,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會遇見你,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