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與李叔的交談
王龍在回臥室之前向吳叔要了一瓶酒和花生米,他就這樣和李叔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
“李叔,在學(xué)校我知道你有些話沒有給我詳細的說,你現(xiàn)在跟我說說,這日本浪人怎么就看上我家的武館了,我們家武館在這城里很偏僻”
“還不起因為上個月老爺在街上出手幫助人惹上的”
上個月王文德和往常一樣早上提著一包狗肉去自己六弟早攤上吃早飯,正走著呢,看見巷口有人喊救命,因為是大早上,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也有三兩個圍觀的人,只是這些圍觀的人不敢上前,王文德推開人看到日本浪人正在調(diào)戲一個年輕的女人,他看到后很生氣,直接緊走兩步上前就把兩位日本浪人打飛,這兩日本浪人繡花枕頭根本不是王文德的對手。
日本浪人走前放下狠話會讓他為今天行為付出代價的。
王文德扶起年輕女人,女人表示感謝后離開巷口,至于浪人最后跟他說的狠話,王文德沒有放在心上。
沒過幾天,就有幾個無賴沒事就到武館門口搗亂,無賴不敢正面搗亂,只會扔個煤油瓶子,扔完就跑,王文德讓武館的徒弟把無賴抓住一頓暴打,只是王文德沒有把這件事和日本浪人的事聯(lián)系到一塊,沒過幾天又有無賴來搗亂,這次他抓住一個人,暴打后問這人為什么來搗亂。
這人受不了暴打把實情說出來,日本浪人給他們錢讓他們來搗亂,王文德讓這人帶他去見日本浪人,只是還沒出門,日本浪人就帶一伙人找上門來,每個人手里都有槍,日本浪人也沒有開口說話直接就開槍,把武館的人都打死,他們穿過武館進到王文德住處,把里面的王龍的母親還有一些下人一個不留都打死了了。
李叔因為當天不在武館陪五叔押運去了才逃一難。
“事情就是這樣,少爺,老爺這幾個兄弟準備報仇,只是和這伙人比起來他們武功再高也沒有用的,所以被我攔下來了,這次我去上海給你報信,一路走過來,我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武功在戰(zhàn)場已經(jīng)沒有用武之地了,武功再高,和不長眼的子彈比起來一文不值”
李叔說的沒錯,肉體凡胎的人被子彈打中肯定一打一個窟窿,所以王龍現(xiàn)在急需一把槍,甚至以后需要更多的槍。
“嗯,李叔,我們再談?wù)勀惆?,等報完仇我有可能離開徐州”
“少爺你去哪我去哪,我不會拖你后腿的,你知道你李叔的,三四個人你李叔一個人能單挑的”
“李叔,這幾天我想好了,我也跟五叔商量過了,黑市那邊缺個管理者,你去頂替,白天你就住到五叔家里,這些我都跟五叔說好了,誰讓他家最有錢呢”
“那是老爺?shù)奈恢茫覜]資格做”
“權(quán)當替我管理還不行嗎?”
“少爺……”
李叔還想再說被王龍止住,這是最好的安排,李叔算是現(xiàn)在他最親的親人了,比五位叔叔都要親。
“對了,我武館的師兄弟都是誰處理后事的”
“自家領(lǐng)回自家的”
“等殺了那幾個日本浪人后,我會去跟他們家人道歉”
“你這些師兄弟家里都不是有錢人,我聽說他們被領(lǐng)回家后卷上草席就下葬了,老爺和你母親還好,你五叔給買的兩幅棺材”
“這些你怎么不跟我說,等報完仇,我不會讓師兄弟寒心的,每人一副棺材風(fēng)光下葬”
“少爺,先不說這些,你準備怎么報仇”
“用我在學(xué)校學(xué)的東西殺了這些浪人,本來在學(xué)校學(xué)的東西是想著實業(yè)救國的,誰成想?yún)s用來殺人”
悲哀啊,本是救國現(xiàn)在卻用在殺人。無所謂了,現(xiàn)在全國形勢都不利,全面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日本人在淞滬會戰(zhàn)放出狠話三個月?lián)魯≈袊?,但是在淞滬?zhàn)場上,王龍看到我方士兵奮勇殺敵,日本人想三個月想擊敗中國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么好悲哀的,用在正途上也是在救國,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摹崩钍迮呐耐觚埖募缯f
“有件事你去一下,你這幾天去家門口觀察看看這些日本浪人”
“知道了,少爺”
“李叔你只能看,不要出手,這世界上我就你這一個親人了”
說到親人李叔身體一震,少爺從小到大都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看,見到他都是以晚輩自居,在武館碰到自己師兄弟也都是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
又和李叔聊聊其他事情,就各自睡覺了。
早上起來,王龍龍在吳叔攤上先幫忙給他打下手,期間好幾個鄰居看到王龍,都上前表示對他家的不幸感到悲傷,反而是王龍安慰這些鄰居。
有些鄰居是看著王龍長大的,就比如過來喝早酒的趙叔,他住在王龍家附近,他兒子是王龍父親的徒弟,父親在時候趙叔會和父親拼桌喝酒?,F(xiàn)在再看到趙叔,他發(fā)現(xiàn)趙叔老了太多了,前兩年見到他還是中年模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滿頭白發(fā),人蒼老太多了,聽說一夜白頭。
王龍看到趙叔吃好要回去,讓他留步,把他叫到吳叔屋內(nèi)。
“趙叔,今天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為我家讓您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我不恨你,我狠日本浪人”
“趙叔,給我時間,我不會讓您兒子白死”
“孩子,你打不過他們的,好好活著吧”
說完趙叔就離開了,看趙叔已經(jīng)彎下的腰,王龍心痛一下,走出屋子來到攤上,王龍拾了幾個包子也沒有喝湯。
“孩子,怎么不喝湯???哪有吃包子不喝湯,喝酒不?你六叔那邊還有一些酒”吳嬸給王龍端過來一碗辣湯
“吳嬸,不用了,喝點湯就行”
“身上錢夠花嗎?不夠,吳嬸給你”
“不用,身上錢夠”
王龍身上的錢很多,家里讓他在上海存了不少金條,即使什么不做也夠花幾年了。這金條本來是父親給他辦工廠用的,現(xiàn)在王龍所有夢想都被那幾個日本浪人打碎了,他狠這些人,恨不得把這些人剁了喂狗都難以銷恨。
吃過早飯,王龍去了二叔家,繼續(xù)跟他學(xué)偷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