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子言趴在云端看著茫茫人海的凡間,看著人山人海的凡間,我有些暈,轉(zhuǎn)頭問了問負手站在我旁邊的月子言:“這是什么地方?”月子言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本姻緣譜,看了看里面的內(nèi)容,隨后朝我挑了挑眉:“這里是南楚,也就是他們凡間比較亂的一個時期。”“南楚”我輕輕的重復(fù)了一遍,隨后,便變出了一本歷史書,隨手翻了一翻:“那用不用我再普及一下歷史知識,我可是很專業(yè)的。”月子言白了我一眼,然后說道:“隨你”。于是我很興奮的坐在云端看了一天的歷史書。
我看了一天的歷史書,發(fā)現(xiàn)天色已黑。于是,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將歷史書合上。這時的凡間已經(jīng)燈火通明。月子言也打了個哈欠:“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先安頓下來吧?!庇谑俏液驮伦友詮脑贫松巷w了下來,準備尋一個客棧先住下來。
天色剛蒙蒙亮,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床前竟然坐了一個人,我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人,在看到人的面容時,我的大腦瞬時清醒了,聲音有些不可置信道:“天元…叔叔!”沒錯,此時坐在我床邊的正是天元帝君。這時天元那好聽又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睡醒了?睡醒了便穿好衣服下來吃飯?!痹捯魟偮涮煸闫鹕黼x開了。我氣悶的坐了起來,大哥雖然我們都是神仙,但是你一個大男人在我一個女孩子家的房間里看著我睡覺,真的好嗎?
我利利索索的穿上了衣服,快步的走下樓,點看見的帝君他老人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那雙…既好看又骨骼分明的手握著一個茶杯,時不時輕呷一口。而眼睛卻朝是著窗外看去,我四周瞥了瞥,帝君他老人家這副尊容的確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
好像當事人還不知情似的繼續(xù)喝茶,依然不為所動,但是周圍的空氣卻下降了好幾度,于是我又打了個噴嚏,帝君他老人家成功的注意到了我,眉頭又是輕挑了一挑,我的心臟又跳了一跳。
帝君那好聽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過來坐下”于是我很聽話的坐到了他的對面忽視掉無數(shù)人朝這邊看的眼光,聲音壓低道:“天元叔叔來這里做什么?”我的身體前傾為了讓我們低聲說話更容易些,天元竟然也將身子往前傾,使得我們兩個靠的特別近,一股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有一股淡淡的玉蘭香:“月子言有事先回去了,所以本君代替他留在這里和你一起完成被你打亂的姻緣?!蔽宜矔r凌亂了,心里將月子言罵了很多遍,我說一大早怎么沒看見月子言呢,原來將我自己扔到這里和冰塊叔叔在一起,自己跑回九重天快活了。雖然現(xiàn)在的天元叔叔也不是那么冷,但是和他在一起,本仙覺得甚有壓力。等等,剛才帝君他老人家說話的時候好像把“被你”這兩個字說的很重,果然,帝君他老人家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怎么聽這話就像我經(jīng)常讓他不省心似的?
“月子言回宮的時候,把姻緣譜留下了嗎?”
“在本君這里”話音剛落,天元便掏出了一本比較破舊的書譜,我掀開第一頁,入眼的便是用紅圈圈住的三個大字“琉璃,”。于是,我又瞥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天元帝君:“這是哪個二百五圈的?不要以為我只看了一天的歷史書,就不懂其中的緣由,況且現(xiàn)在南楚已經(jīng)滅亡了,哪來的琉璃?。 蔽倚闹泻藓薜叵朐伦友阅莻€混蛋,真tmd不靠譜,還耍老娘玩兒,別說,南楚已經(jīng)滅了,就算是沒有滅,就琉璃那個害的南楚后主楚悅國破家亡的女人,唔,你也好歹是一代妖姬,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愛情吧!
這時帝君他老人家終于喝完了茶杯里的最后一滴茶,又隨即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這是我圈的,你有意見?”話音剛落,我喝在嘴里的茶便立馬噴了出來:“呵呵!原來是帝君,您老人家圈的,怪不得這圓圈的都如此完美,帝君……”話還沒有說完,我突然意識到我的茶已經(jīng)噴到了帝君的臉上,我連忙站起來,到了他的旁邊掏出手絹輕輕為他擦拭:“對不起啊帝君,我不是故意的?!彼麤]有說一句話,只是緊緊的盯著我,他真的很好看,他的睫毛很長,棱角分明的俊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表情,但是他的明眸中卻有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怒我太笨實在看不出來,男人怎么能長這么漂亮呢?真是個妖孽
“好看嗎?”
“好看”我毫不猶豫的吐出了這兩個字,話音剛落,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么,太丟臉了,竟然被這只妖孽給誘惑了。我搖了搖腦袋,再次看向天元時,發(fā)現(xiàn)他在笑,沒錯他是在笑,他的笑很好看,讓周圍的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如春風(fēng)沐浴一般讓我再次愣神。
吃完了飯,我和天元便來到了南楚皇城,而此時的南楚皇城大街上抬眼望去,一副人煙罕至的凄涼悲壯。南楚皇宮已經(jīng)被大燕占領(lǐng),此時戒備森嚴,正在處理死去的士兵。
我和天元使了個隱身術(shù)站在皇宮內(nèi)部,士兵們抬著尸體來來回回的從我身邊經(jīng)過,我伸出手撫慰了一下怦怦跳個不停的心,不禁有些感慨:“戰(zhàn)爭太殘酷了,不曉得鬼王這幾天忙不忙的過來”
天元似乎對此并不覺的有什么,見我還有時間替鬼王擔(dān)心,輕哼了一聲:“東冥鬼王怎樣本君不知,若是你在一個月內(nèi)完不成任務(wù),月老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內(nèi)心哀嚎一聲,我!堂堂青冥帝君家最最受寵的小公主,竟然會淪落道這種境界,真是嗚呼哀哉啊。天元叔叔,你還戳我傷口,我哀怨的看了一眼天元帝君,被天元叔叔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給嚇了回去,雖然那張臉并沒有多少表情,但,我能感覺的倒!難不成是因為他和我爹爹是同輩,所以讓本貔貅總有一種他是我爹的感覺。
我們在南楚皇宮并沒有找到楚悅和琉璃,似乎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大燕的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人似乎并不著急,依舊神態(tài)自若的指揮著戰(zhàn)后事宜。
而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從衣袖里拿出那本歷史書翻到了南楚那一頁,這是從司命星君那里得來的書,專門記錄凡間的交疊更替,名凡書。無人記錄,自成一書。為什么會在我這,那便要說起我的一大愛好:賭!
身為一只貔貅,上古血脈,天生自帶祥瑞光環(huán),好運滿滿,逢賭必贏,而這本書便是那時輸給我的。本公主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司命那一日生無可戀的表情,雖我和他的交情并未因此事受多大的影響,司命自那日后便不再和我對賭,天上的神仙一般在開賭時除了找我蹭運氣的,大多時間都會躲著我走,另我非常寒心。
我抹了抹并不存在的貔貅淚,看向凡書翻來的那一頁,查找琉璃的線索。
幾經(jīng)波折,我們來到了大燕邊境一處熱鬧非凡的小鎮(zhèn)。
此時的我換了一身凡間少女的著裝,不滿的看向身旁的天元叔叔。帝君一身青衫,手中的玉簫已變成了一把折扇,看上去倒像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俏公子。
“天元叔叔,你就不能扮成我爹爹嗎,我們二人來到凡界是來做任務(wù)的,不是來玩的”我沉痛的看向天元帝君,企圖和他講道理:“有了身份才好辦事,我都已經(jīng)替你想好了,你就扮成我爹爹,我們二人是來大燕尋找我那拋夫棄子的娘親……”
我喋喋不休的將自己那無窮的想象說給了天元聽,來彰顯我那優(yōu)秀的寫話本能力,到了最后將自己感動的留下了幾滴貔貅淚。
天元冷冷的看著我演完了整套父女尋親記,半響,冷冷的扔給了本公主一句:“以后少看些話本,容易看壞腦子?!?p> 我:……
經(jīng)過我和天元最后的商討,我們初定的身份是:兄妹。
我跟在天元身后有些蔫蔫的,覺得天元帝君他有些無恥,讓本公主叫他哥哥,總有一種裝嫩的嫌疑,天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突然趁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停下了腳步,害我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
我鼻子發(fā)酸,揉著鼻子幽怨的看著他,天元看向我那閃著淚花的眼睛:疼嗎?”聲音低沉好聽,有些從未有過的柔和,我點了點頭,想要賣一下慘:“疼,天元叔叔抱……”
最后一個抱字還未出口,便聽到頭頂?shù)穆曇粼俅蝹鱽恚骸疤劬蛯α?,以后不要在本君背后偷偷說壞話?!?p> 嘴上雖那樣說著,卻伸手將我揉鼻子的手拿下來,然后動作輕柔的為我揉著有些紅腫的鼻子。此刻的天元叔叔似乎很是溫柔。讓我有些感動。
我硬生生的將幾滴貔貅淚逼了回,用手抱緊了天元叔叔的腰,身材好像挺不錯的,這樣想著,我又輕輕捏了捏天元的腰,趁機吃了一下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