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中傳來了腳踩枯葉的聲音,八成是有人來了,我神思一動,想起了今天來的路上好似便是有人跟蹤的,這樣想著,轉過頭看向了墨軒所在的方向,黑漆漆一片,倒是什么也看不清,此時,墨軒的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你們在屋里等著,我出去一趟”說完,還不等我應答,一道黑影便已在我的眼前閃了出去。
我支起耳朵,靠近門框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作,這時墨軒的聲音傳來。
“誰!”
然后我聽到了打斗的聲音,不過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三兩下的功夫便已經結束了,據我分析應該是單方面碾壓。
“這位仁兄,你是劫色還是殺人”
半響,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娘子是來劫色的還是謀殺的”娘子!墨軒口中的娘子便是那位蘇小姐吧!在臺上看著柔柔弱弱,溫溫柔柔的蘇小姐竟然這般勇猛嗎!有趣,有趣,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剛剛拋荷包訂了親,天色已晚,卻只身一人來到了未婚夫家里。真真是一場好戲啊,這不禁勾起了我那一顆愛八卦的心。我繼續(xù)附耳傾聽。
蘇玉顏:“畢竟你是我未婚夫,想你了,來看看,是應該的”
“知道了,你是來劫色的”這般篤定的語氣。
蘇小姐:……
我:…………
墨軒這臉皮也著實厚實?。?p> 然后,墨軒親自押解著這位前來劫色的蘇小姐去了蘇府,我尋思著人家的事情也不好太過八卦,按壓住了自己一顆蠢蠢欲動的心,沒有跟了過去,待二人走后,捏了個術法,頓時漆黑一片的屋里頓時亮堂許多,接著燭光,我方才發(fā)現,此時的天元臉色有些蒼白,氣色不是很好。
十分擔憂的看著他:“元元你去床上歇一會兒吧,待墨軒回來,我叫你”
天元依舊搖了搖頭靜靜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我睡著的時候,墨軒都和你說什么了”
“他只能暫時壓抑住魔氣,卻無法根除,不過……”天元頓了頓,緩緩說道:“他說有一人也許可以”
“誰!”
“那個人在修仙界是修仙之人”
“修仙之人……”我重復了一遍,略有些失望,小小的修仙之地,能有什么神人,仙界之中都找不出,要去修仙界?
天元看出了我的失望之色:“除了上古神以外,血緣醇厚的神族已所剩無幾,神族有一半的神仙都是修仙界飛升而來,天道緣法,人的力量乃是三界之中最無法估測與神秘的,但……”天元頓了頓,繼續(xù)道:“并非都會成仙,修仙界之中,能人異士何其之多,機緣造化何其之多?!?p> “不成仙做什么?”
“留在任何地方,任其自由!一般人待修為到一定程度,便會羽化登仙,榮登天界,而有的會棄道而去,選擇魔界。還有的人天生不受天道主宰,逆天改命,來去自如,修為高深莫測?!闭f完輕斥道:“青冥怎么教的你,回去該好好翻翻三界史記了”
“你是我爹,還是我夫君啊”我頗為有怨氣的抱怨了一句。
“你說什么”天元眼神微瞇
“沒什么”我敢嗎
“回去為夫好好教教你”天元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道。
“我保證好好學”
“你啊”
我偷偷吐了吐舌頭,繼續(xù)問道:“這么說,修仙界有很厲害的人了,我還從未去過修仙界呢,那里一定很有意思”
“一般來說,除了修仙之人,很少會有外來者進去,修仙之地除了極少部分可以得機緣,悟大道,剩余的只不過是比凡人多些修為和壽命,說來,也是脆弱的,是以當初創(chuàng)世之時,修仙界有道結界,若不是修為高深者,普通的神魔都入不得修仙界,這也是為什么羽化登仙的修仙者會離開的原因,若不離開,便會被天道抹殺”天元緩慢的給我普及著修仙界的知識,此時的他像極了與我授課的文曲星。卻又多了幾分耐心,這時候的他難得的話很多。我卻并不會像在學堂一般的不耐煩,而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有耐心。
直到墨軒笑意盈盈的回來時,天元依舊是孜孜不倦的與我傳授著知識,我甚至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開始做起了筆記。
墨軒驚訝不已,他大約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一對兒,夜半三更,不溫存,不曖昧,坐在一起傳道受業(yè)。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我們打算告別墨軒,前往修仙界,墨軒給了我們修仙界的地圖,我接了過來,打開看了幾眼,不解道:“那人究竟是何人,竟能祛除魔氣。”
“這個在下還真是不便相告,此去只需知道那人是天塹峰的掌門師叔緣垣長老便夠了”
這么神秘的嗎!
“多謝”天元拱了拱手
“無妨”墨軒擺了擺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墨軒如今十分的心情愉快。
告別了墨軒,便和天元去往了修仙界,思索著多日不回去,會惹著爹爹娘親擔憂,便捏了個傳音術告知了去處。不日,爹爹的傳音術便傳了回來,順便還用了個展顏術,頓時,我的面前出現了一片白光,慢慢的形成了一塊水波鏡。鏡中映出了阿爹的身影,鏡中的阿爹似乎是在下棋,不過水波鏡卻只映出了對面人的一片素色衣袖,看不出來人。
阿爹微微抬眸,手執(zhí)白子,思索片刻,將白子落定,方抬眼看向我,神色中溢滿了清清淺淺的笑意,聲音很是溫潤:“小雪這幾日在凡界玩的可好”
我興奮的點了點頭。瞥向了旁邊只字不語的天元,他的話一般真的很少,總是會給人一種沒有存在感的感覺。
“和心上人在一起,大底是愉悅的”阿爹感慨了一句。
“該你了”旁邊那個沒有露臉的仙友提醒道。
阿爹這才又轉過頭去,看向了棋盤:“弦華尊神,沉睡了這么多年,性子怎么依舊這般急”
弦華尊神!他是弦華尊神!醒了。
我愣愣的看著鏡中那片素色衣料還有那雙骨骼分明纖長細挑的手,手中捏著一粒黑子,輕輕摩擦。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好久不見”這時沉默不語的天元淡淡的打了聲招呼。這感覺好像沒什么感覺。他似乎對弦華的醒并不是多么吃驚,要不就是一早便知道了。
“嗯”弦華又落下一子:“那把鳳鳴劍如今在你身上”
天元并沒有回答
“將它交與我,魔氣入體這般嚴重,若它還在你身邊,只會反噬的更快”隨后便聽到了一聲重重的嘆息:“那把劍只是你的執(zhí)念而已,何必呢”
天元伸手一揮,轉眼間,那把劍已經到了鏡中之人手里。
“你不也一樣”天元冷冷的道了一句。
“也是,到底我們二人半斤八兩啊”弦華的聲音中隱隱有一絲苦澀。
天元卻篤定的說了一句:“現在不一樣了”隨后,看向了我,清冷的神色頓時柔和下來。
“確實不一樣啊”阿爹此時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隨后感慨道:“天元啊,沒想到當初隨口的一句玩笑卻真真兒的讓你將我女兒拐了去啊”
聽到阿爹這樣說,我便篤定了我真的是忘了一些東西的。隨后又因著阿爹的調侃面上有些紅。
這時,我卻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伸手摟住了天元的腰,軟軟的叫了一聲:“元元”
“嗯”天元輕輕的應了一聲,向阿爹道:“究竟何事”
“女大不中留了”阿爹略有些笑意的聲音傳來:“傾孌尊神在修仙界,聽小雪說你們要去修仙界,那就去找傾孌吧,除了傾孌,就連九容戰(zhàn)神都不一定能解得開”
“可是,墨軒說,修仙界的緣垣長老可以提元元祛除魔氣”我頗有些疑惑的說道。
“緣垣……”弦華喃喃道:“緣……”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笑了起來:“天元,你可知當初拿走鳳鳴劍的人是誰”不等天元反應,又很是貼心的解答:“便是傾孌”
“是她”天元蹙了蹙眉,顯然沒有想到會是傾孌尊神。
“這丫頭最是講究“緣”之一字。這名字倒是像她能取得出來的,緣垣……既是隱姓埋名,又怎會想讓人知道她的去處,那些年你一直在找九容的下落,心中大底是有些責怪她棄你而去的吧,漠河死于你的劍下,存留魔氣,趁你心生執(zhí)念之時,而潛入你體內。幸而傾孌發(fā)現,幫了你一把,順便將這把劍封在了鬼界煉獄。卻不曾想到子言會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你,你啊,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卻和九容一般是個心事重的”
弦華長嘆了一聲,不再說話,棋子落定的聲音傳來,在這塊較為寬曠的草地上顯的十分空洞。
緣垣便是傾孌神尊嗎,墨軒還不肯告知,卻就這樣被我們知道了,不知道他知道后會有什么想法。
隨便的聊了幾句,我和天元隨后便來到了修仙界口,那座緲仙峰直沖云霄,乃是凡人修仙之路的必經之路,有仙緣慧根之人可爬上這座峰,從此了卻塵緣,直達仙路。緲仙峰的周圍布有一層結界,自修仙界現世便已出現。那道藍色的結界有閃電盤繞,發(fā)出哧哧的響聲,看起來就可怕的緊,大約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我隨手幻出一把劍,趁天元沒反應過來之際,提劍而上,然后……我的衣服領子便被一只大手提了起來,隨后,我變回了原型。
“如此魯莽”輕輕的一聲呵斥從我頭頂傳來。
“我想試試,元元”我軟軟的撒嬌,我覺得天元可能不太相信我的能力,我覺得我在天元面前的形象有些太過嬌弱,想用這道結界來挽一下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小一輩子,修為算不錯的”
“是嗎?”天元輕輕勾唇:“看來這神界還真是一輩不如一輩了”
我:……
“元元,我已經決定好了,等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會好好用功的,不會給你丟臉的”畢竟我以后可是要做帝后的女人。
“嗯”依舊是輕輕的應了一聲:“青冥這些年對你還真是太過嬌寵,養(yǎng)的這樣嬌氣,若不是天賦底子好……”
“那元元以后會不寵我了嗎”我沖他委屈道。
“寵還是要寵,該罰的時候還是要罰”頓了頓,輕斥道:“不許撒嬌”
我發(fā)現天元似乎很喜歡我的原型,不過最近因為換毛的原因,在天元懷中的我蹭了天元一身毛發(fā)。他視若無睹,依舊輕撫著我的毛發(fā),雙指并攏,念動咒語,頃刻間,藍光閃現,結界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夾縫,天元帶著我幻成一道藍光飛了進去。
此時的天元站在了緲仙峰頂,白霧繚繞,仙鶴繚繞,倒真有那么一股子仙界的感覺。
我用肉嘟嘟的鼻子拱了拱天元的手指,示意他將我放下來。
還是變回人形的感覺好,我松活了一下筋骨,抬頭看向天元:“我們現在就去天塹峰嗎”
“嗯”
完結,新的路程開新書,純屬是為了順故事線
大夢三生12
就是挺突然的,這個故事看起來是很平淡的,沒有什么起伏,別說讀者看著很是平淡,作者本人寫起來也是很無聊的,只不過還在勾思階段,是以先寫了幾章串了個線本來沒有在我的寫作范圍內,就先把它串了串世界線,兩位主人公是作為客串人物出場的,這兩個人的愛情并不是什么感天動地的愛情,沒有太多的波瀾壯闊,還有很多隱線沒有些,等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單獨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