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時間凌晨四點半,通宵了一整晚的周依朵拖著些許疲倦的身子從KTV回家。昨天系里有人過生日,壽星為人不錯,跟每個同學相處都挺好,于是周依朵也被拉著去了。
周依朵想著大家玩?zhèn)€兩三個小時也就回去了吧,沒想到因為是節(jié)假日,學校放假,大家居然一致決定玩到通宵。周依朵覺得她要是先走呢,就讓大家認為她比較矯情,還特別掃興,于是為了面子她也勉強的陪著大家一起通宵一起瘋。
周依朵打了個哈欠,抬手往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讓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
由于太早,公車還沒開始出發(fā),出租車也是少之又少。周依朵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終于看到一輛出租車了,興奮得清醒了不少。
“師傅,東晉路左拐往前一點點賣早點的地方停下就可以了?!闭f完她就閉著眼睛小息。嗯,昨晚沒怎么吃還瘋了一整晚,她餓了,先吃東西再睡覺。
“好嘞?!避囎右粋€轉(zhuǎn)彎,往東晉路方向駛?cè)ァ?p> 十幾分鐘后,車子在周依朵住處附近的早點店停下。周依朵下了車買了早點邊吃邊往自己住的樓層走去。
周依朵家其實是S市的,但是為了擺脫爸媽的嘮叨,當初填高考志愿的時候毅然決然的填了E市的大學。當時周爸周媽問干嘛填別市的學校,本市又不是沒有。她給的理由特別簡單——大城市的學校教育好知識多。
周家老爸是個注重知識的人,最后勉勉強強的同意了,要她一定要好好學習,選個有前途的專業(yè)。后來知道自家女兒選了個冷門的攝影專業(yè)氣得差點要飛到E市打殘這個不孝女。還好被周家老媽勸好了,不然現(xiàn)在的周依朵可能就不能像這樣瞎蹦跶了。
周依朵把最后一口包子丟到嘴里,伸手在自己的隨身小書包里翻了又翻,終于找到了鑰匙。開門關(guān)門換鞋放包回臥室這些動作一氣呵成,正準備撲到床上的時候被床上躺著的人嚇到了。
媽呀!床上怎么有人?!難道是昨晚遭了賊的光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人在家于是困了在這睡一覺?嗯!肯定是這樣的,現(xiàn)在的賊也太沒有職業(yè)操守了!
肯定了這個想法的周依朵順手拿起門邊的羽毛球拍,往前走兩步突然覺得不妥,又跑去客廳報了警還找了根跳繩用的繩子,七手八腳的把床上的“賊”綁了起來。
拿著球拍正欲往“賊”的頭上猛拍的手頓住了,哇!長得好帥啊,怎么這么想不開要去做賊呢?周依朵不適時的發(fā)起了花癡。其實這不能怪周依朵,因為這“賊”長得真的很帥。
濃密的眉毛卻沒有給人一種難看得像毛毛蟲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有精氣神,順眼;閉著的眼睛讓睫毛看起來更長,還帶著點微翹;高挺的鼻梁卻不突兀,嘴巴也是那種好看到想親一口的唇型,臉上光滑又沒有黑頭的小麥色皮膚讓時常冒痘的周依朵都自愧不如……啊~周依朵差點忍不住親下去了。
周依朵還在發(fā)花癡的時候,床上的“賊”皺了一下眉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正對著自己發(fā)花癡的周依朵。
“你……是誰?”
這一問,聽到聲音的周依朵才回過神來,立馬收了剛才發(fā)花癡的表情,一手叉腰一手拿著羽毛球拍架在自己肩上,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說道:“我是這家的主人,我告訴你,你最好快點去自首,不然……”
床上的人掙脫了下,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著,便疑惑的看著她。
“別打小算盤啊!勸你快點去自首,不然我告你的話到時候罪可就不輕了啊。還有,別想把我殺人滅口,外面還有人,只要我喊一聲立馬過來抓住你?!敝芤蓝渚锞镒欤?!小樣,裝什么不知道,你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不知道啊。沒門!
床上的人一個翻滾下了床,麻利的動作看得周依朵一驚,這人還會點三腳貓?想著不禁握緊了手中的球拍。那人環(huán)顧四周,最后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周依朵更加疑惑的問道:“姑娘,請問這是哪?”
周依朵一聽,挑眉打量著這人的衣著,古裝?這是哪個朝代的裝束啊?周依朵“切”了一聲說:“做賊就算了,還玩角色扮演,玩就算了,居然還裝失憶。你想怎樣?”
那人不懂周依朵在說些什么,看著這里的一切都跟自己從小住到大的齊國不同,不管是物件還是眼前的人。不禁困惑自己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皺了皺眉又問了一次:“這是哪?”
“搞笑,你不知道這是哪你又怎么會在這兒。你別以為你裝傻就可以不去警察局!”周依朵緊握著球拍對著那人,心里悶哼道,你接著裝,等會警察來了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
蕭鉉看著眼前的周依朵,聽她說的那些話奇奇怪怪的,但也不像是要來殺他的,便說:“你我既不是仇人,想來是姑娘弄錯了,能否先給孤解了綁?”
“想得美啊你!給你解開讓你跑嗎?”這人可真會裝啊。周依朵翻了個白眼。
蕭鉉又準備開口時,門外傳來了聲響,應是這姑娘的幫手來了,人生地不熟的,先別輕舉妄動,想著停下了手中欲解繩的動作。
派出所內(nèi),一名警察看了看周依朵,又看了看蕭鉉,對周依朵小聲的說:“照你剛才的說辭看來,這人八成是個精神病患者?”
“對對對?!敝芤蓝潼c頭如搗蒜。
“那他是怎么進去你家的?”
周依朵很是無語,賊還能告訴你他是怎么進來的嗎?周依朵差點懟過去,想了想忍住了,改口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p> “丟什么東西了嗎?”
“沒丟,看他睡在床上我就把他綁了一直等到你們來?!?p> “那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處理。”
“好的,謝謝警察同志啊?!?p> 周依朵走后,警察反復打量著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小伙子。
最終皺著眉“嘖”了一聲開口問道:“小伙兒,你還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
“蕭鉉。”
警察在檔案上寫下這兩字,又問:“你為什么要去偷東西?”
“沒偷?!?p> “你現(xiàn)住址和家庭住址在哪?”
“南齊?!?p> “什么?南齊?”記筆錄的警察轉(zhuǎn)頭向一旁的同事問道:“你聽過南齊這個地名嗎?南齊在哪個區(qū)?”
“沒有吧。別又是……犯了吧?!蹦莻€同事說著,用手指在太陽穴的位置轉(zhuǎn)了轉(zhuǎn)。
記筆錄的警察一想,無聲的點點頭。剛才那個小姑娘說他可能有精神病,現(xiàn)在想想可能還真有。他在這派出所都待了十幾年了,南齊這個地名還真是沒聽說過。
“算了算了,先去把早餐吃了吧。讓他緩緩過會兒再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