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還在擦汗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又接著手上擦汗的動作,安慰道:“這夢跟現(xiàn)實都是反正來的,閔洲肯定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的。定是這些日子你為了他國即將來訪之事太過傷神了,才會如此。”
趙伯易點點頭,想著肯定是皇后說的這樣,然后又躺下了,只是心里依舊忐忑萬分,便整晚也睡不著了。
此后連續(xù)多日,趙伯易都是噩夢纏身,搞得夜不能寐的。明顯整個人的身體狀態(tài)都不好了,御醫(yī)連續(xù)開的各種安神的藥全都不管用。
七月中旬,各國使者相繼進入建都,由齊王負責對接,安排他們入住譯館等全部事宜,擬定七月十八日一起進宮面見皇帝。
今天是七月十四,趙孤影帶著自己喬裝過的特戰(zhàn)小隊也回到了城里,坐著一輛極其普通的馬車,李克趕車,其他扮成路人跟在馬車周圍。走了沒多久,就見前面的路被人給圍堵住了。
趙孤影因為馬車突然停下,開口問道:“怎么回事?”
李克看了前面兩眼后回到:“前面的路被人堵了,看服飾,像是圖朗國的人?!?p> “讓人去看看。”
李克很快就做了一個上前查看的手勢,不久后,就有站到了趙孤影的馬車邊上給趙孤影稟告著:“回公主,是圖朗的使者當街強搶民女,引起的騷亂?!?p> “解決掉!”
那邊的幾個使者還在拉扯著民女,囂張跋扈的樣子讓圍觀的百姓們憤慨萬分,卻是敢怒不敢言。這些使者就是吃準了沒人敢阻止這點,才這么膽大妄為??赏蝗痪筒恢獜哪睦锇l(fā)出咻咻咻咻的幾聲,然后幾個使者的發(fā)髻之上都插上了一支箭。
頓時引起一片恐慌,圖朗的一隊護衛(wèi)連忙將幾個使者護在中間,緊張的看著四周,幾個使者就僵在原地不敢動,背后也嚇出一身的冷汗。各自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頭上的箭摘下,看著手里的箭真是后怕,但在發(fā)現(xiàn)沒有危機之后,便只剩惱羞成怒。
原本被騷擾的那些姑娘早就趁亂跑掉了,被這般恐嚇的圖朗使者也沒了興致,帶頭的那位冷哼一聲后,下令回了譯館。
“公子,您怎么看?”站在路旁茶館閣樓上的阿卜問他家公子。
“多半是閔洲的高手所為?!?p> “嗯~也是圖朗的人也太囂張了?!?p> 這位公子坐在窗邊,抿了一口茶,笑而不語。
“對了,公子,我們要不要搬到閔洲譯館去啊?”
這問題讓這個公子的身體有些不自然,嘆息一聲后說到:“…搬吧,那客棧實在是有些貴啊~”
趙孤影則是因為沒有攔路之人后坐著馬車悠哉游哉的到了齊王府。管家領著趙孤影就往王府的書房去了,待管家進去稟告之后,趙孤影被請了進去。
“喲!你不是在郊外嗎?怎么回來了?”
“皇叔,我父皇這段時間精神不好嘛,加上這兩天那些使者又進城了,父皇壓力肯定很大,我就回來陪陪他?!?p> “嗯!這就對了?!?p> “那你來我這兒是有什么事?”
“聽說皇叔負責與外國使者對接之事,譯館也是您管!”
“是啊,本王是真不想辦這件事,但若是派其他官員主理此事,又怕那些人挑刺說對他們不夠重視,隨便派人去敷衍他們?!?p> “如今有哪些國家的人到了?”
“昨日到了不壑,圖朗兩國,今日的,目前只到鄺蜀?!?p> “嗯,我今日在街上遇見圖朗的了,他們強搶民女,我讓人在他們頭上一人射了一箭,算是警告?!?p> “什么?天子腳下他們竟敢強搶民女?真是可惡?!?p> “所以,我把特戰(zhàn)小隊帶你這里來了,這幾天就讓他們幫忙盯著各國使者吧??刹荒茉僮屗麄償_了我閔洲的子民。”
“那他們要是以這件事做文章怎么辦吶?”
“由得他們去,反正有沒有這件事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您與他們接觸的時候不用委曲求全,該強硬的時候就強硬,反正咱們已經這樣了。”
“嗯!”
趙伯儒本來開始還因為趙孤影說在圖朗使者頭上的事惴惴不安呢,但一聽趙孤影后面說的話,欸~好像也覺得是這么回事哈。然后心立馬就安定下來了,也許也是因為是憋屈太久了,他也不想對其他國家的人委曲求全。
到了傍晚,趙伯儒要到譯館來先慰問一下今天剛到達的他國使者。今天也就到了鄺蜀,庫茲,系周三國。雖然剛來,但該知道的事都知道了。
所以今天圖朗國使者的事,已經傳遍今天在譯館的其他國家使者的耳朵了。都紛紛嘲笑圖朗使者丟人,卻又不得不思考閔洲這是不是在殺雞儆猴。圖朗使者知道別國在背后對今天這事議論紛紛,實在是羞憤,但他奈何不了其他國家,卻是要向閔洲討個說法。
這不趙伯儒剛來,圖朗使者就吵著要說法,趙伯儒撇了他一眼后,問道:“不知使者是要什么說法?”
“哼~今天在街上我等被人一箭射穿發(fā)髻,差點沒命,難道不該給我說法嗎?還是說就是你們派人要刺殺我們的?”
“使者,這當著這滿院的人,又有其他國家使者在,您這話可不能亂說的。首先我們派人保護你們還來不及呢,怎會安排刺殺;其次,貴國使者不是全都安然無恙嗎?還有,為何使者不提你們當街強搶民女之事呢?哼,貴國還真是好臉面?。 ?p> 趙伯儒說著說著,聲音氣勢就突然變得駭人。那話里的內容也是讓圖朗使者氣得說不上話來,“你…你…”半天。趙伯儒則是一甩衣袖,從他旁邊越身而去。
趙伯儒跟今天新到的三國一一打著招呼,問候著,依舊是一副待人接物的好模樣。一個小時后,趙伯儒才從這譯館回去。
趙伯儒一走,譯館的人又開始討論著剛才趙伯儒對圖朗使者的應對。說實話,他們都很意外,都以為趙伯儒要給圖朗人點頭哈腰,陪著笑,再奉承討好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