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去了一個多月后,就到了除夕之夜,這是趙孤影在這里過的第三個除夕了,他們一家倒是過了一個幸福團圓的年,皇宮里一片祥和??捎幸粋€國家,也是在皇宮,在這除夕之夜卻發(fā)生了篡位的重大戲碼。
鄺蜀,在這樣的大日子里,原本也是準(zhǔn)備好了宴席,然后盍宮歡度的。但宴席才進行到一半,宴會廳里就涌出了大隊的人馬,全都武裝完整,帶著兵器。一進來就控制了全場。嚇得全場之人錯亂驚慌,尤其是那群宮妃,尖叫聲不絕于耳。
鄺蜀皇帝當(dāng)即被好幾個人團團圍住,還拿刀架在了脖子之上;而其他的宮妃皇子只是被專門的個別人手盯著。見全場控制的差不多了,似乎是這支軍隊帶頭的人突然的對著席間的五皇子彎腰拱手說道:
“回稟五皇子,我們的人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皇宮,還請五皇子示下?!?p> 這話一出,鄺蜀皇帝猛的就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看向五皇子;廳中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在此時統(tǒng)統(tǒng)的向五皇子看去。但看到的都是驚慌失措,不明所以的五皇子;那模樣,像是一個不知道做錯了何事的孩子一般。
五皇子驚慌的對著那頭領(lǐng)慌亂的擺著手說道:“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害我??!”五皇子然后又連忙朝著鄺蜀皇帝跪了下來,急切的說道:“父皇,父皇,兒臣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真的不關(guān)兒臣的事,請父皇明鑒啊!”說著又鄺蜀皇帝磕了幾個頭。
看著五皇子這般的作為,眾人都變得有些糊涂起來。眾使這事疑點重重,可鄺蜀皇帝看向五皇子的眼神還是迸發(fā)出駭人的寒意。而偏偏就在這時,那頭領(lǐng)還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殿下,您這在是在做什么?您放心,如妃娘娘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您現(xiàn)在只要從陛下那里拿到一道傳位于您的詔書,我們就成功了,殿下?!?p> 五皇子看了一眼鄺蜀皇帝后,又對著這頭領(lǐng)說道:“不可能,母妃不會做這些事的,她早已不出如晨宮宮門,不理瑣事,所以不會的。”
“鐘離碩,你這逆子!”鄺蜀皇帝怒喝著。眼神盡是憤怒與失望。
這五皇子鐘離碩是鄺蜀皇帝的寵妃如妃之子,所以,鄺蜀皇帝對這個兒子還是頗為寵愛的,此時被一個寵愛的兒子逼宮,怎能讓她不怒不失望。
五皇子被皇帝這一喝使得他的害怕又加深了許多。軍隊頭領(lǐng)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殿下,若您實在不忍,那就讓屬下代勞?!?p> 這人說著,便向著鄺蜀皇帝而去,舉著手里的大刀,威脅的語氣說道:“陛下,還請寫下傳為于五皇子的詔書吧。不然……哼!”
這頭領(lǐng)如此這般的威脅了不一會兒,不見得鄺蜀皇帝有要些詔書意思,當(dāng)即舉著大刀就要下殺手。
就在大刀落在鄺蜀皇帝身上之際,卻被人從后面一刀穿膛兒過。就在這頭領(lǐng)倒下之后,原先準(zhǔn)備受死的鄺蜀皇帝這才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覺。看到舉刀救駕的人后頓時臉上一喜,這人沒有理鄺蜀皇帝,而是先將其他看守皇帝的人都解決掉了。
待解決完了之后,這人才對著鄺蜀皇帝說道:“父皇,兒臣救駕來遲了?!?p> “還算及時,還算即時啊!”鄺蜀皇帝悻悻說道。
這人給了鄺蜀皇帝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后,轉(zhuǎn)身對著下面的人說道:“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說著,當(dāng)即又出現(xiàn)了一批人馬將原先的那批人給團團圍住。
大殿中那些控制人群的士兵突然沒有了頭領(lǐng),這五皇子看似也是扶不起來的樣子,不一會,就識趣的統(tǒng)統(tǒng)投降了。
至此,一場很是粗略的逼宮大戲就到此結(jié)束。解除鉗制的皇帝立馬就并雷霆之勢而下。立馬控制了五皇子,又派了一隊人馬包圍如晨宮,捉拿如妃。
但最后得到的卻是如妃懸梁自盡的消息。鄺蜀皇帝聽到如妃自盡后,原先的憤怒中生出一絲悲涼,當(dāng)即下令關(guān)押五皇子,再嚴(yán)查黨羽之事。
翁成禹作為七皇子鐘離成禹,倒也參加這除夕家宴,在一切發(fā)生的過程中,他都裝得極為受驚害怕的樣子。只有他知道,他是如何欣賞這場戲的,直至他出宮回府,身邊都是他的人的時候,才恢復(fù)成了一副淡然的樣子。
這府里的管家,叫榮叔的,笑呵呵的問道:“主子?怎么樣??!今天?!?p> “還不錯,這么拙略的逼宮,相信那個老匹夫應(yīng)該能查出來的吧!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蔽坛捎砗眯那榈幕貜?fù)道。
“是!只是老奴不明白,我們籌劃了那么久,明明可以早點動手的,為什么要等到今天。”
“呵呵~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方便那老匹夫銘記在心?!蔽坛捎砗苡行喝の兜男χf道。
……
再鄺蜀皇帝對這件事的追查之下。他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的疑點越來越多。
比如如妃的死亡時間有些不太對,據(jù)仵作驗尸,發(fā)現(xiàn)如妃的死亡時間跟除夕家宴開席的時間差不多。而那時還沒有發(fā)生逼宮之事,如妃應(yīng)該不會那么早就畏罪自殺才對。
還有就是那些逼宮的人馬,那日他們似乎顯得太急迫了些,尤其是那被擊殺的頭領(lǐng),在廳中的話,很是話里有話的意味。主要的是,皇帝派出一切精銳的力量,都沒有查出其他的黨羽。
還有,那前來救駕的人來的太過巧合了,從廳門口到鄺蜀皇帝的身旁也太過于輕松了些。因為按照常理,廳中原先控制了眾人的士兵見有人突然闖入,應(yīng)該要搏斗一番才對,可這些都沒有發(fā)生。
再有,前來救駕的人,是八皇子鐘離勛,他是當(dāng)今皇后的嫡子。除夕前一個月就被派了出去,因為也算得是要事,所以除夕應(yīng)該趕不回來才對,可好巧不巧的出現(xiàn)得那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