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一下傷口。”
祁樂言只接了棉簽。
她隨意地拍了拍膝蓋,說道:“就這?這是我敬業(yè)的表現(xiàn),要是被拍到,我還能搞一波敬業(yè)宣傳呢。”
其實,她這會才知道自己穿著陳再臨的衣服就出來了。但她就是嘴硬,尤其是在穆青懷面前,她更是要能懟就懟。
“自己團隊發(fā)的,那叫宣傳;被人偷拍的,誰知道會寫成什么樣?!?p> 見她用棉簽沾了藥水,卻又不知該往哪里抹,穆青懷好心問道:“你這樣看得到傷哪了嗎?”
“不就是膝蓋嗎?”
穆青懷嫌棄地嘆了口氣,搶過了祁樂言手里的棉簽。
“不知道藝人最寶貴的就是這張臉嗎?”
“臉?楊湘湘撓壞我臉了?哎呀,這小賤人,竟然手勁這么大。這要是留下疤了,我非撕了她,嘶……”
穆青懷拍了下祁樂言的手,說:“別碰。”
他認真看了眼祁樂言的臉,繼續(xù)說:“那還不至于壞了,只是得稍微處理一下。湊過來點,我怕車開得不穩(wěn)反傷了你。”
“好吧?!?p> 祁樂言昂著下巴,主動湊到了穆青懷跟前。
穆青懷將藥水瓶塞到祁樂言手里,然后用左手食指勾著祁樂言的下巴,開始為她擦藥。
祁樂言眨眨眼,心想原來被認真擦藥是這種很不錯的感覺。
突然,穆青懷眼皮微抬,與她對上了視線。
祁樂言沒心沒肺地咧了咧嘴,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盯著他看有什么。反正他也經(jīng)常盯著她看。
看她這欠打的模樣,穆青懷搖了搖頭。
祁樂言抓住他的手腕,故作神秘道:“對了,送我去陳再臨家吧。我怕有命回祁家,明天沒命出門。你剛才說討厭楊湘湘是吧,我?guī)湍銓Ω端?,你別供出我的去向。”
穆青懷無語。
他明明是好心建議,怎么到她這就變成幫他的忙了?
祁樂言感覺穆青懷的氣息不對,立刻問道:“你不愿意嗎?穆老師,你都讓我上車了,總該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吧。我真的不能回祁家?!?p> “剛才不是還囂張地讓楊湘湘別回家嗎,怎么這會自己反而怕了?”
祁樂言不好意思地欸了聲,說:“這打架的時候,不是得那啥……囂張一點嗎?可我現(xiàn)在清醒了,知道不能回家。穆老師~”
她討好地眨了眨眼。
“老楊,聽到?jīng)]有?趕緊把她送走!”
老楊欲言又止,他并不知道這要去的地址啊。李清揚太理解老楊的心情了,立刻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有辦法。
他在導(dǎo)航上輸了地址后,小聲說就往這地方走。
他拿著手機轉(zhuǎn)身的時候,就見祁樂言對著穆青懷直笑。
跟著穆青懷這些年,他沒少見到對穆青懷搔首弄姿的女人,但這么大膽地直視穆青懷的,祁樂言還是頭一個。
“你有事?”
穆青懷轉(zhuǎn)過頭的時候,李清揚啊了聲,立刻點頭。
“是,哥,我有事要說。我們出來的時候被拍了,狗仔已經(jīng)找上沛然哥,算是壓下了。但是,現(xiàn)在有另一撥人在跟我們,不確定是狗仔還是黃牛?!?p> 穆青懷淡定地繼續(xù)為祁樂言擦藥,只酷酷道:“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