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疼!好像拍在了石頭上!
將咬自己的東西抓到面前。
好嘛!這是蚊子么?這是蚊子吧??赡挠心粗搁L短粗細的蚊子?。糠侵藓谑迨迥沁呉矝]有吧?這特么是蚊子精啊!
感覺脖子后面濕漉漉的,齊濟隨手抹了一把,全是血!
對著手里的蚊子尸體,齊濟血淚控訴,“哥們兒,你這是吸血么?你這特么是放血??!”
被蚊子咬也怪齊濟自己。
在雪域,每當夏天,人們都會在屋內(nèi)燃燒一種蒿草來驅(qū)蚊。齊濟這兩天忙著提升實力,給忘了。這不就給蚊子送了菜了。
好在他醒著,要是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就得成了干尸了。
亡羊補牢,齊濟趕忙點燃蒿草,可不能再來第二下,自己貧血。
想到這,齊濟反應(yīng)過來不對,我貧特么什么血!地球人才貧血!
這一夜,沒有再進入獸靈海,齊濟不想總被幽狼獸靈偷窺著。只待在靈元池冥想,積累靈元。
神使的冥想,可以代替睡眠。
第二天清早,齊濟從靈元池退了出來時,神清氣足。
恢復(fù)靈元的速度,竟然已經(jīng)達到每天126點了!
這幽狼的貢獻還真是大!看來契約獸靈還可以提升靈元恢復(fù)速度!這金手指還是有點干貨的嘛。
齊濟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靈元恢復(fù)速度有多恐怖,吳慈連他速度的三分之一都沒有!即使在白晶級自然神使中,齊濟的靈元恢復(fù)速度也算得上優(yōu)秀。
哎?我的脖子怎么直不起來了?
抬手后摸,嚯!
脖子后面起了拳頭大的一個包!
這蚊子也太特么毒了吧!我這就駝了?這下可怎么見人啊!
后堂的大圓桌上,張東康和羊舌金,一左一右,陪在齊濟身邊吃早餐。
‘稀溜’、‘稀溜’。張羊二人黑麥粥吸得香甜。
“我說你們倆,是來給我?guī)兔Φ?,還是來蹭飯的?趕緊給我想想辦法!”齊濟不滿二人的飯量,感覺自己被占便宜了。
“啊--”張東康吃圓了肚子,癱在椅子上,“這話說的,國主還不差餓兵呢!”
羊舌金吃相相對斯文一點,飯量卻不比張東康少,一樣造了八大碗。
“齊濟,其實你不用擔心。不就是脖子上長了個大包么,沒人在乎的?!?p> “阿金說得對,齊濟你就是城主包袱太重!”張東康接話。
“你以為下面的人會在乎你的形像啊?不會的!你早就是非禮動物的變態(tài)了,誰還會在乎變態(tài)長大包?變態(tài)就該長大包!”
齊濟剛要發(fā)飆,羊舌金又說話了。
“還有啊,你只要跟我們倆走在一起,放心!沒人會看你的。誰會在乎紅花邊上的綠葉?”羊舌金繼續(xù)補刀。
“我尼瑪!這一刀又一刀插的,我找你倆想辦法就是個錯誤!”齊濟生氣,啪啪拍桌子,“這個蚊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長得這么大?”
“我們也沒見過啊,不過看它肥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有點饞肉了。”看著桌子上的蚊尸,張東康舔著嘴唇說道。
尼瑪!齊濟一頭黑線。
“說正事,”羊舌金用桌布擦了擦嘴,“昨天李家堡來人,想要在咱們冬兒城擺攤賣魚,你不在,我?guī)湍銘?yīng)了?!?p> “魚?好事啊!”齊濟聽了雙眼放光,又有的摸了!
“當然是好事,我們十抽一呢。而且,沒準兒,嘿嘿嘿……”張東康又來勁了。
“這李家堡向來是在亭山城和落葉城銷貨,雖然經(jīng)過我們冬兒城下,可從來沒進來賣過貨啊。這是怎么了?”齊濟現(xiàn)在身為城主,凡事不得不多想想。
張東康扒拉著蚊尸,不以為意道,“還能怎么的?亭山城關(guān)了北門,李家堡的商隊進不去了。北上落葉城的路又被瓜城截住了,李家堡現(xiàn)在除了我們冬兒城,沒地方做生意了!”
“瓜城連李家堡的人也擋?”齊濟奇異,這是無差別封鎖??!
“本來也不至于,”張東康說到這停了一下,看向了羊舌金,“嘿嘿,據(jù)傳,有人刺殺了吳慈的嫂子和侄子。”
“哦?是什么人干的?”齊濟更覺奇異了,一城之主的親人竟被刺殺!可瓜城不是還有一隊落葉城的武士嗎?防衛(wèi)會這么差?
“就是你派阿金他爹干的啊,你會不知道?”張東康又露出了作弄人的笑。
齊濟黑線,“我派旭日將軍行刺???我怎么不知道!”
“齊濟,別聽他胡說,這都是瓜城自己放出的風聲,跟我爹,還有咱們瓜城都沒有關(guān)系!”
羊舌金黑著臉瞪了張東康一眼,繼續(xù)辯說道,“我爹怎么可能會對女人和孩子下手?這一定是瓜城在散布謠言!是計謀!”
齊濟明白了,這特么的是被栽贓了??!瓜城的宣傳戰(zhàn)打得倒是好!
“當當當”外面一陣鑼響。
張東康彈了起來,“是李家堡的商隊到了,走,看魚去!”說著當先竄出去了,也不等齊濟和羊舌金。
羊舌金慢條斯理地整理了衣服,才伴著齊濟出門,“這李家堡的魚無處可賣,咱們冬兒城也算是得了點小實惠。既能收稅,又能享受到便宜的肉食?!?p> 齊濟聽了點頭,的確,市場就這么小,不想魚扔了爛掉,就只能降價促銷。
李家堡,是一個野武士家族構(gòu)成的小勢力。
當初,這李家兄弟死了神使主子,一幫武士淪為了野武士,流落到這甜水河流域。
四處投靠,沒有人愿意接受,最后自己拓了一條土路到甜水河邊,才算是落了腳。
從李家堡沿著土路東行20里,便上了古官道,也就到了冬兒城西門外。
古官道到了冬兒城這里,是繞著城墻走的。
冬兒城的西面和南面都臨著古官道,也就有西、南兩個城門。
冬兒城是距離李家堡最近的城池,也是李家堡出走外界的必經(jīng)之路。
雖是近鄰,但兩座城的關(guān)系卻一直很平淡。
李家堡是經(jīng)商勢力,看不上冬兒城的貧乏。其實冬兒城土地廣闊,每年收入很多。只是都被齊庸揮霍,給齊濟購買了提升靈元上限的資源了。
奈何之前齊濟廢柴,費盡了冬兒城這些年的年產(chǎn)不說,連以前的積蓄也葬送掉了。如今就只剩下五倉糧食,整個神廟連一個白晶幣都翻不出了。
齊庸則看不上李家堡對平民的欺騙壓榨、冷酷無情。
人類世界的勢力,無論大小,大都對平民還算尊重。
像李家堡這樣,將平民騙去當奴隸使喚的,十分少有。
李家堡這次來的商隊,由李家堡城主李鐵山的弟弟李鐵林帶領(lǐng),此外還有五位未入流的武士護衛(wèi),十余個苦力民夫。
神廟的廣場上,此時已經(jīng)擠了不少人,圍住了李家堡的牛車隊。
這些人多是大爺大媽。正在挑挑揀揀,討價還價。
遠遠的,齊濟就望見張東康正在和一個小圓臉的小姑娘調(diào)笑。
“那個姑娘是誰?怎么好像沒見過?”齊濟問羊舌金。
“哪個姑娘?哦,你說她??!你被老城主管得太嚴,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不怪你不認得?!毖蛏嘟鹨沧⒁獾搅?。
“她叫楊丹丹,是李家堡城主的外甥女。是李家堡的明珠,遠近出了名的美人。我說阿康這小子怎么這么積極,感情看魚是假,看美人才是真!”
羊舌金搖頭嘆氣,“也是,魚能有什么好看的!”
“魚是不好看,但是好摸啊!”
不等羊舌金說完,齊濟已經(jīng)一邊喊著‘不要擠不要擠’,一邊鉆進大媽群里去了。
羊舌金黑線,看著二人一個泡妞,一個摸魚,自己當初是怎么選的朋友?以后是不是應(yīng)該立一個交友壁壘,凡是不達標的一律不通過!
齊濟鉆進人群就是一通亂摸,摸了一輛車又一輛車。
泥鰍、草魚、鯽魚、鯉魚,還有幾種不認識的魚。為了不漏掉一種魚,齊濟在每個木桶里上下翻找,袖子上衣全濕透了,逼得魚們向外跳。
一個賣魚的伙計受不了了,“這個駝背孩子是誰家的?趕緊領(lǐng)走,回家玩水去!”
說誰駝背孩子呢!玩你妹的水啊玩水!爺我心理年齡都三十多了好吧!
齊濟停下了攪和魚桶,打算找事。左顧右盼,哎,有了!
“我說伙計,你們車上的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伙計不想搭理齊濟,“回家玩去!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嘿!瞧我這脾氣!齊濟拉住身邊一個阿姨,哎?這不是昊大喜的媳婦么。
“昊家大嬸,你告訴他,我是誰。”
被齊濟一拽,看上的鯉魚被劉家大娘抓手里了,昊大喜的媳婦翻了個白眼。
“我說小伙子,你什么眼神?。∵@是我們冬兒城的少主!哦,現(xiàn)在是城主了?!?p> 伙計一聽,這小子是城主?再仔細一打量,這身土豪金的綢袍,一般平民確實穿不起。
“嘿呦,沖撞了,沖撞了!”伙計忙彎腰賠禮。
“您來瞧,這箱子里的東西,還就是帶來給您瞧的。平民們可是消費不起!”
說著,伙計掀了木箱蓋子。
齊濟上前觀看,木箱里躺著兩個大蚌,每一個都有兩個手掌合起來那么大。
“這是大蛤蜊?”齊濟問。
“回大人,這是甜水蚌,只有咱們甜水河才有出產(chǎn)!那蚌肉又嫩又香!
別看它們現(xiàn)在老實,力氣大著呢,不入流的武士都沒它力氣大。抓這東西,非得斗智斗力不可!
嘿嘿,我們李家堡每年也就能搞到十只八只的。往年都是一個白晶幣一只,今年特殊,兩只,您出一個白晶幣就成!”
伙計嘟嘟嘟話說了一大堆。齊濟不為所動。哼!銷售的嘴!
“我摸摸看?!饼R濟語氣平淡。
“您行家!”伙計做了個請的手勢。
摸一下,扭頭就走,一句話都不留。哼!五百塊錢一個蛤蜊,你當我大頭??!再說了,誰還沒吃過蛤蜊?齊濟吞了口口水,表示不屑。
賣魚伙計的笑容僵在臉上,是要是不要?您倒是留個話??!
最后,兩只甜水蚌還是作為禮物,送到了齊濟府上。
李家堡賣魚是主要生意,畢竟田地稀少,不足一城人的口嚼。靠水吃水,打魚也就成了李家堡的營生。
在販魚之外,李家堡還燒磚,淘金。只是市場需求不大,只能作為副業(yè)。
如今生意沒得做,李家堡不得不主動結(jié)交冬兒城了。畢竟生意做不做,糧都是要吃的。
而自己產(chǎn)的糧不夠吃,只能向外面采購。去哪買呢?現(xiàn)在也只有冬兒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