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未來的以后,薛以脈很可能因為想起這些崩潰的往事而選擇自殘,她的渾身就激起一層雞皮疙瘩,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體,她決不能允許這類事情再次發(fā)生。
“那么古叔叔,怎樣才能治愈這類抑郁癥呢?”簡然急切的問道。
古修楷如實說道:“這類抑郁癥要完全治愈,恐怕很難。”
“很難…是什么意思…”古修楷的話無疑給了簡然一記悶雷。
如果一輩子換不回身體,那么她的身體難道將永久受著摧殘嗎?
“據(jù)了解,這類抑郁癥的治愈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左右,意思就是說,即便他的病狀有些許好轉(zhuǎn),但也會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回憶之前的過往,從而復(fù)發(fā)。”
“難道就不能根治嗎?”簡然不能相信,只是精神類的病狀而已,又不是什么絕癥,怎么可能沒有出路呢?
“方法也不是沒有…”古修楷推了推厚重的眼鏡,“古人云:心病還須心藥醫(yī)。你的朋友之所以會有這類病狀,其根本原因,還需要你去足夠了解,幫助他解開心結(jié)?!?p> 心結(jié)…
兩個人現(xiàn)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去管薛以脈。
只是,他之所以會得這類精神病,歸根結(jié)底還是同他的家庭有關(guān)系吧?不然,他怎么會想要逃離那么有錢的人家,就連自己的親哥哥也對他置之不理呢?
而且,連他口中的媽媽,也不曾出現(xiàn)過。
哎…
想想都覺得復(fù)雜。
簡然惆悵的看了一眼昏睡的薛以脈,心中五味雜陳。
拋開他的家庭暫且不說,只不過百合學(xué)姐的人品,她是不是要待以求證呢?
如果是,那么阿正,是不是就可以放棄追求了?
此刻她的內(nèi)心,竟然再一次浮現(xiàn)一絲絲的僥幸…
“我錯了…不要走…不要!”薛以脈突然坐起,一副被噩夢驚醒的模樣。
他恐懼的環(huán)顧陌生的四周,終于在窗戶處找尋到了給予他安全的身影后,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你終于醒了?!边@時古修楷來到病床邊,他大概檢查了一下薛以脈的身體,沖簡然點點頭,“她沒事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沒事了嗎?
事情,貌似才剛剛開始…
……
……
酒吧。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瘋狂的搖晃在整個大廳,舞池中央占滿了狂亂的人群,隨著噪雜震耳的音樂,他們肆意舞動。
這一刻,沒有職業(yè)的煩惱,沒有學(xué)業(yè)的煩躁,也沒有失戀的痛苦,他們?nèi)缤迈r的血液一樣,在身軀中歡愉流淌。
吧臺前,一抹倩影高傲的舉起手中的七彩雞尾酒,微微一抿,皆是風情萬種。
這時,一個男人坐到她的身邊,環(huán)住她美好的腰身,貼近她的耳畔,笑著說道:“新蕊,今天怎么變得這么大方,竟然宴請整個酒吧的朋友,怎么,你的哥哥終于要接你回家了?”
蒲新蕊不屑的撇撇嘴,道:“我才不想要進入他的家門呢~無趣!”
“那你是…”
蒲新蕊高傲的別了他一眼:“本小姐想請就請,還怕在乎這些錢嗎?”
“是是是,蒲大小姐你說什么都對。不過接下來咱們的房租又要到期了,我這邊的工作你也知道…就不是很…”男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就沒想指望你?!逼研氯飺u搖頭,從吧臺上放著的限量版LV女包中取出一沓子鈔票,扔到男人的面前,說道:“這是半年的房租,明天你拿去交了吧~”
男人迅速的拿起那沓子鈔票,拍拍胸脯,保證道:“新蕊,你放心,只要我發(fā)了工資賺了錢,這些小事一定全包在我身上?!?p> 蒲新蕊的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她將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吳昊,你知道的,我跟你在一起從來不是圖這些?!?p>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圖我對你好嘛。你放心,新蕊,等我的工作穩(wěn)定下來,我一定去向你的媽媽登門拜訪?!?p> 蒲新蕊被吳昊逗笑:“去你的,姐姐我還沒畢業(yè)呢,你想嚇死我媽啊?”
吳昊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這又怎么了?我相信你的明星媽媽見識那么廣,一定不會這么古板的,搞不好喜歡我這個女婿,當場就讓咱領(lǐng)證去呢。”
“切~就會貧嘴?!?p> “嘟嘟嘟…”這時蒲新蕊的手機突然來電,她拿起一看,瞬間大驚失色。
“是誰?曹操嗎?”吳昊打趣道。
“別鬧?!逼研氯锛泵ε艿骄瓢傻男l(wèi)生間,直到音樂聲音幾乎聽不見時,她才敢放心的接起電話:“喂,媽媽?!?p> “蕊蕊,你今天有晚課嗎?怎么這么晚接電話?”電話那一頭,作為蒲新蕊的媽媽——蒲曼文有些不滿的問道。
“嗯是啊,媽媽,我今天有晚課,所以不太方便接電話?!逼研氯锩娌桓纳幕卮鸬?。
蒲曼文顯然對自己女兒的話深信不疑,“那我就長話短說,我最近還要趕通告,暫時回不到帝都,生活費已經(jīng)打到你的卡上了,你收到?jīng)]有?”
蒲新蕊的雙睫失落的下垂,“可是這個月的最后一天,是我的生日呢…”
“媽媽保證,到時候一定不再食言,會按時回到帝都,給你過上一個難忘的生日宴會。”
“你不要再騙我哦?!贝丝蹋研氯餂]了往日的氣焰,她似普通的林家小女孩一樣,在跟自己的媽媽撒著嬌。
蒲曼文想起這次打電話的目的,便問道:“媽媽怎么會騙你呢?對了蕊蕊,給你哥哥的生活費,你替我轉(zhuǎn)交給他了嗎?”
蒲新蕊心虛的應(yīng)道:“交…交給他了呀…早就給了?!?p> “嗯,他收了就好。不錯哦蕊蕊~”電話那頭的蒲曼文夸贊道:“我每次去送生活費,都會一一送還回來,你每一次去他都會收下,是不是已經(jīng)認可了你這個妹妹呢?”
“媽~你不要白日做夢了好不好?”蒲新蕊不耐煩道:“就算你有這個心,但是他們兩兄弟哪怕只有一刻,承認了我們母女倆也好啊,可是有嗎?”
“蕊蕊,你的想法太極端了,我平時不是總是教育你,要以親情為重嗎?”蒲曼文的語氣明顯有些嚴肅。
“可是媽…”
“好了好了,我現(xiàn)在還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去上課吧,學(xué)業(yè)為重?!逼崖恼f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留下蒲新蕊對著手機無奈的跺腳。
這個媽媽,真是冥頑不靈。
慕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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