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他無法告訴任何人,就連母親他都無法傾訴!
除了回到舞社,他也沒有地方可去了。
…………
金澤和任梨被轉移走的那天,段瑾瑜去和金澤道別,這件事情牽扯面很廣,他們必須被轉移到對方無法探查的地方,他們可能很久都不會見面了。
在金澤走后,神秘組織的人又回到金澤的房間進行了一次排查,確認房間不會存在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后就準備關門走人了。
他們沒想到段瑾瑜有房間的鑰匙,并且因為躲避另一波人的追蹤就住到了這里,在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后,段瑾瑜下意識地躲在了床下。
可能是他們已經檢查過一遍,篤定床下沒有東西,竟然沒有再次檢查,因此他們沒有發(fā)現房間里面有人,只是去了金澤的書房翻找東西,又到客臥找了許久。
進來的人原本要走了,卻不想其中的一個人肚子不舒服,借用了金澤的衛(wèi)生間。
“就你事多,你留下來陪他,完了抹掉痕跡,我們先走。”說完就走了一部分人。
留下的那個人出了臥室,聽聲音向衛(wèi)生間去了,到現在這個份上,段瑾瑜并不想讓他們發(fā)現,就一直躲著。
留下的人話比較多,竟然和衛(wèi)生間中的人聊了起來。
“金澤能遇到像段瑾瑜這樣的朋友也是他的造化了,頭原本不想管金澤,拿到東西管他死活,要不是百曉通出面,估計他和那個小女友都得去見閻王了?!?p> “那是段瑾瑜不知道他父親是怎么死的,要是知道了,他能幫金澤,他可是浪費了一次百曉通給的機會?!?p> “你什么意思?!”
“這件事情,組織內知道的人都很少,要不是上次去送那個女人,我也不知道呢。”
“什么?別賣關子了?!?p> “這段瑾瑜的父親很早之前不是出車禍死了嗎?其實是被金高海殺死偽裝成車禍的樣子?!?p> 說話的那個人語氣有些氣憤,“也不知道這金澤知不知到自己父親做的事情,現在心安理得的享受兄弟情,我看吶,以后肯定紙包不了火,又是一場糾紛?!?p> “得虧你和我說的,其他人要是知道了,告訴頭,你不是禍害家里人嗎,這件事你咽到肚子里,不要再提?!?p> 床下的段瑾瑜聽到這些,第一念頭就是他們在撒謊,可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場,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這些是真的,如果……
外面的兩人是什么時間走,段瑾瑜不知道,他躺在床下,良久才反應過來。
他想去問百曉通,可是又不敢,他害怕這么久以來相處的人其實是害自己失去父親的罪魁禍首。
對!百曉通那里還有一次機會!
不!不要相信這些人!
段瑾瑜在糾結中度過了好些天,直到近期他才去主動查了起來,并沒有去找百曉通。
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查詢,這幾天,他變裝去了好幾個場子,查到的所有證據都顯示,自己父親就是在車禍中喪生,沒有任何陰謀。
他中途回了一次家,在父親的書房呆了很久,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這樣的結果正是段瑾瑜想要的,可是那個人的話就像惡魔的詛咒般回響在腦海里。
他放不下……
金澤現在已經安全,他也可以繼續(xù)自己所愛的舞蹈,所讀的專業(yè),可是他放不下心里的質疑,終日折磨著自己。
他現在很不好,他忍不住再次去找了百曉通,卻是到了門口又停住。
金父對他的意義沒人明白,他一直把金父當作父親般看待,金澤更是猶如親兄弟般,此時只要進去,就是他把他們當了嫌疑犯。
他在店鋪外,站了一夜。
直到凌晨,光頭從門縫探出來,說了一句,“既然知道是悲劇收場,就不要開始?!?p> 這是什么意思,段瑾瑜似懂非懂。
在父親去世后,因為母親,段瑾瑜很快就恢復過來,挑起生活的擔子,因為父親家族的庇佑,他并沒有受多少苦。
仍舊任性的追求自己的舞蹈夢想,即使是從法律專業(yè)畢業(yè),他也不在乎。
想起,在他開設舞社的那天,爺爺將他叫進書房,說的那一番話,自己錯了嗎?
有些人是可以任性,可以肆意的追求夢想,可有些人承受的太多,注定無法放下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