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下巴,指了指門口,示意小個子男人去門口看看,卻被段爺爺一把拉住。
“坐著,坐著,吃菜喝酒,啥事沒有?!?p> 牧志鈞端著酒杯,手指點著酒桌,“段叔,這里是?”
段爺爺搖頭苦笑,閉口不言。
他能理解組織的擔憂,所以他一直乖乖待在家里,每日就只是喝喝酒,聽聽戲,可即使如此,周圍遍布著看守他的人。
這輩子,他獻出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將自身安危拋之腦后,一直全心全意,沒想到到最后還是得不到信任。
心里感嘆了一番,最后也只能默默飲下一杯白酒,火辣刺喉的感覺驅(qū)散了煩悶。
話說回來,小牧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么跟公山有了牽扯?
公山,他還是記得的,是個工作能力十分強的小伙。
再怎么樣,他們二人都扯不上半桿子關(guān)系??!
“你說吧,聽不見?!倍螤敔斶@樣一想,還是來了點興趣,催著牧志鈞說。
“我大姐失蹤的女兒找回來了,當年失蹤的事情牽扯出很多,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追殺我侄女一家,近日,我姐夫和養(yǎng)子被投毒殺害了?!?p> “這和公山有什么關(guān)系?”
牧婆婆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和段爺爺聯(lián)系了,段爺爺并不知道牧童回來了。
而小牧大姐的失蹤,他當年還親自調(diào)查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隱情啊。
“公山私下里和那個殺手組織有聯(lián)系。”
牧志鈞早年從大姐那里知道段叔就是獬豸組織的人,職位還挺高的,要查公山這個人,他只能從段叔這里著手。
因為獬豸是個十分傳統(tǒng)的組織,個人的信息檔案從來都是紙質(zhì)管理。
而紙質(zhì)檔案藏在哪里,就只有一把手才知道,如果人員信息發(fā)生泄漏,那么就只有是一把手泄漏出去的。
聽聞此事,段爺爺?shù)咕频氖侄兑幌拢噶恋木扑畠A倒出來,流淌在矮桌上,白酒的清香飄散在空氣中。
良久,段爺爺才放下酒壺。
不敢置信的說道,“殺手組織?那是啥?”
“殺死我姐夫和養(yǎng)子的人。”牧志鈞掏出懷里的手帕,擦拭著桌上的酒水,淡淡說道。
段爺爺?shù)纳袂樽兊脟烂C,獬豸是一個無比神圣嚴格的組織,進入組織的人都是經(jīng)過層層篩選把關(guān)的人,但是也保不準有中途變節(jié)的人。
不知道老姜頭那人知不知道,大孫子剛剛進入組織,沒回來過幾次,里面的情況他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你咋會想到過來問我?”段爺爺還有一個事情想不通,小牧這人怎么會找過來?
“小段在我那,今日他跟蹤公山,親眼目睹了公山和殺手組織的人會面。”牧志鈞一點兒也不隱藏,全都告訴了段叔。
“什么?!這個毛頭小子!”
關(guān)乎他最疼愛的大孫子,段爺爺?shù)男宰泳图逼饋砹?,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度?p> 下一刻卻又十分忌憚的看了看窗外,壓低了聲音,“這……這是那小子告訴你的?”
“并不全是,段叔,這次還得您出手幫助才行?!?p> 據(jù)他所知,段叔從組織退休前職位非常之高,直逼一把手的位置。
“……你先回去,有消息了再通知你。”段爺爺沉思片刻后,才如此回道。
低著頭的他,內(nèi)心思緒萬千。
一方面擔心大孫子的安全,另一方面他已經(jīng)聽出來牧志鈞話中的意思,小牧對獬豸頗為了解,想必是宛琴失蹤前告訴他的。
可是獬豸的第一條規(guī)定,不可向任何人吐露組織的任何事情,一旦被發(fā)現(xiàn)違規(guī),不只是自身性命難保,更會牽連到家人和知道秘密的人。
如果宛琴的失蹤背后有隱情,那么是不是組織發(fā)現(xiàn)了她泄露秘密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話,調(diào)查檔案中必會寫明,更會以此告誡其他眾人,完全沒有必要隱藏起來。
而知道秘密的所有人更不會存活至今。
那么宛琴失蹤背后的隱情就不是如此了,到底是什么?!竟然可以躲過組織的追查!
與宛琴一同失蹤的女孩回歸后為什么會遭到殺手組織的追殺,而那個組織背后還跟公山有所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