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欣喜上前,說道,“你們怎么突然不見了,嚇死我了?!?p> “你剛才非要一個人上樓去看看,我們怎么攔都攔不住,只好在樓下等你了,我們趕緊回家吧,天色已經很晚了?!逼渲幸蝗私忉尩?,招呼著眾人就往爛尾樓外走去。
只是待眾人走到門口,遠處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距離稍遠,除了白秋外的人都沒有發(fā)現不對勁。
反而還往著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別過去,那個小女孩有問題!”白秋連忙阻止了一個熱心腸的同伴,抓著同伴的手,想把同伴拉到爛尾樓里面去。
這個動作就連夢中的自己都想不通,明明爛尾樓也十分奇怪,怎么會想著進去呢。
白秋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自己白癡一般的行徑,努力集中思維,試圖影響夢中的自己,趕緊跑路?。?p> 誰知到那個小女孩再次閃現在自己眼前,陰沉沉的說道,“你還想控制夢境?”
一瞬間,白秋直接被嚇醒。
睜開眼睛,盯著潔白的天花板,許久才緩過神來,摸了摸冰涼的手腕。
床下,眾人在低聲聊天,門外的走廊里,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窗外是刺眼的陽光
這些聲音是那么的實在鮮活,她沒再做夢了,白秋疊好薄毯,下了床。
季良沒在哭了,牧童的神色也好了不少,見白秋下床,更是主動給白秋倒了一杯熱水。
“我們剛才出去打了熱水,幫你也打了?!庇鹑绶畔滤畨?,繼續(xù)說道,“我們壺里的熱水,你也盡管用?!?p> “謝謝,謝謝你們?!卑浊锏母兄x是真實的,誠懇的。
其實家中的父母不想讓白秋這么早復學,一是身體沒有康復好,二是現在復學,是要跟著現年紀上學的,落下半學期的課程,怎么能追上別人。
可是,白秋不愿意,她不想留級,留級意味著,她要再多等一年,再跟著下下一年級上課。
之前的同學就成了她的學長學姐的學長學姐!
“你復學的手續(xù)辦好了嗎?”牧童問道,她之前聽哥哥說過復學程序,還挺復雜的。
如果是休學整年的話,院里面一般都是讓學生留級,像白秋這種半年的,尤其是針對考試學分這一塊,學生要提前跟院里面說好。
白秋只能一邊上這學期的新課,一邊補上半學期的課程,人大的課程本來就是十分緊密,白秋想要補回來上半學期的學分怕是有點難度。
“沒有,我來之前聯系……聯系班主任,沒有聯系上,童童也是關機,就聯系了四班的班主任,他說到學校后,直接過去找他就行?!?p> 當時給邵英老師打電話打不通,她便給牧童打了電話,誰知道都是關機的狀態(tài),一連幾天都是關機狀態(tài)。
她便給四班的班主任打了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后,四班班主任直接說他來處理,她當時也沒有多想。
“那我們陪你去辦手續(xù)吧?!蹦镣肴フ蚁抵魅握勔徽劯绺绲氖虑?。
“行,等我吃完藥?!卑浊锸岷妙^發(fā),洗干凈手,喝了一瓶抗病毒口服液。
這是把抗病毒口服液當飲料喝呀!
季良也放下手中的書,跟著牧童、白秋一塊出門了,太陽依舊很大,白秋沒有打傘。
“醫(yī)生讓我多曬曬太陽,你看我都黑成什么樣了?!?p> 白秋擼起袖子,放到臉旁比對,一邊是牛奶色,一邊是古銅色,看起來十分滑稽。
三人一路上聊著天,走到學院辦公樓下,卻迎面撞上兩個熟人!
“小果?!”
“任姐?!金大哥?!”
牧童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抬頭一看,是許久不見的任梨和金澤。
他們……看起來十分疲憊,任梨直接瘦了一大圈,金澤更是胡子拉碴的,不復以往的精致,已經變成了一個糙漢子。
“任姐,你們……”牧童滿心疑惑,快步迎了上去。
任梨好像十分激動,立即拉住牧童的雙手,剛想說話,又停了下來,為難的看了看牧童身邊的季良跟白秋。
季良和白秋是見過任梨一面的,此時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道,“老師快下班了,童童,你先和朋友說話,我們去找老師了?!?p> 牧童看了看手表的時間,已經四點多了,“好的,你們先上去。”
任梨微微低下頭,似乎在想什么,直到季良和白秋的身影走到拐角不見后,任梨這才再次抬起頭,幾次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