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女生瘦瘦小小的,肺活量是真的大,吼起他們來,聲音無比洪亮,一分鐘說下來,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溫特趕緊收回目光,偷偷看了一眼女生,這個女生真兇,將來怎么嫁人?
“看什么看?還不好好看書,是想做混吃等死的社會蛀蟲嗎?!”
女生一回頭就對上了溫特偷瞄的眼睛,美目一瞇,立馬“噔噔”地走過來,手中細長的教鞭“啪”地打在溫特面前的桌面上,帶起一股勁風(fēng)。
溫特沒有生氣,低眉順眼的坐著,繼續(xù)翻看著手中的書籍,偶爾提筆記上一些重點知識或者是疑點。
女生盯著瞧了一會兒,顯然是十分滿意溫特轉(zhuǎn)變后的態(tài)度,在看到溫特筆記上的問題后,更是主動講解了起來。
溫特心不在焉的聽著,心里卻思考著剛才看到的一幕。
只是一眼,溫特便認出輪椅上的那個男人就是徐娘一直偷偷會面的那個神秘人物,現(xiàn)在怎么會胸前沾血的來到這里?
…………
當(dāng)初,進入深谷的一百人中,最后只有他和徐娘活了下來,他是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出來的,而徐娘……
出谷的時候,徐娘雖然消瘦了不少,可是衣著干凈,身上不沾一滴血液,在看到他手里的“干糧”時,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后退,還可笑的在平地上就摔斷了右腿。
徐娘如同尋常人一般的表現(xiàn)讓溫特心里暗暗吃驚。
能夠在危機四伏的山谷中挺過三個月的人,想必早已像他一樣見過無數(shù)次死亡血液,變得冷血殘酷,這個徐娘是怎么回事?
由于當(dāng)時上面已經(jīng)通知過訓(xùn)練結(jié)束,不能再殺人了,不然溫特肯定會殺了這個奇怪的徐娘。
事后,溫特得知嬌弱不堪的徐娘竟然當(dāng)上了“燕別虎”,這樣不堪一擊的隊友竟然擔(dān)此重任?
溫特是很惜命的,他第一時間跟大長老反饋過,可是大長老不同意換人,還讓溫特不用管這件事。
思量再三,溫特私下里開始偷偷調(diào)查徐娘,卻發(fā)現(xiàn)這人如同一個平凡人一樣,開著一家茶館,日上三竿才起床開店。
每日最多跑跑步鍛煉一下,其他時間不是坐著就是躺著。
躲在暗處的溫特心里不羨慕那是假的,他就連活著都很難,憑什么這個徐娘可以輕易享受這一切?!
起初的監(jiān)視,并沒有什么成果,在持續(xù)監(jiān)視了五年之后,溫特才發(fā)現(xiàn)徐娘并不簡單。
她一直在與一個輪椅上的男人偷偷見面,而次日,必定會喬裝打扮一番,化作不同的人去同一個監(jiān)獄探視。
第三日,他們殺手組織就會領(lǐng)到一個或多個目標(biāo)。
查到這里,溫特果斷放手,抹去了所有的痕跡,假裝不知。
……………
前段時間,大長老突然改了性子,將勢力龐大的殺手組織交給了一個外人—牧志鈞,現(xiàn)在跟徐娘聯(lián)系的輪椅男也來了,還身帶鮮血。
溫特不由地對牧志鈞產(chǎn)生了濃濃的好奇。
“聽懂了嗎?”女生察覺到學(xué)生的走神,手指重重的點了點紙上的電路圖。
“聽懂了,謝謝老師?!睖靥氐吐暩兄x,將女生講解的知識點記錄在筆記本上,似乎剛才沒有走神一般。
會客室內(nèi),公山先生面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的影像,聽著視頻中顫抖不止的男聲,似乎沒有絲毫波動。
視頻結(jié)束了,公山先生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牧志鈞,“我要見這個人?!?p> “公山先生,這人雖然僥幸逃出了金高海的追殺,可是當(dāng)年身受重傷,治療后仍舊留下了隱疾,一年后便去世了?!蹦林锯x不慌不忙的說道,事實如此,公山先生要這人,他也沒法變出來啊。
“既然如此,閣下讓我怎么相信你的說辭?”
公山先生雙手交叉,左手食指輕輕地撫摸著右手拇指上的乳白泛青的玉扳指,這是父親祖上留下來的古玉扳指,他們家代代相傳,歷代先祖都保護的很好。
直到父親遇害,扳指上留下了一道細小的裂縫,父親、母親的血液滲入其中,這么多年過去了,鮮紅的血液變成了黑色絲線,分外刺眼奪目!
“公山先生,這很簡單,當(dāng)年的事還有一個知情者?!?p> 牧志鈞站起來,拉開厚重放光的窗簾,指了指隔壁房間中被電暈的金高海。
公山先生來到單向玻璃前,看著此時分外狼狽的金高海,神色終于有了些許波動。
“先生,請保持平穩(wěn)的心情?!睈弁藜皶r提醒道。
公山氣息一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愛娃,似乎有些無奈愛娃過于多嘴的行為。
“公山先生在這里看著便是?!蹦林锯x淡淡的瞧了瞧愛娃,這個強壯的女人給他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