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黑袍人劃船剛到洞口準(zhǔn)備上岸時(shí),身后套著黑袍的白曉天也獨(dú)自劃著小木船到了洞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了岸,那黑袍人興許是過于激動(dòng),徑直就朝著城里奔去,攜帶巨款準(zhǔn)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殊不知躲在暗處的白曉天早已緊緊跟隨在其身后,在跟了一段路以后。終于在一處深林小道中,白曉天現(xiàn)身,攔在了前面的路上,只見他抱著一把長(zhǎng)刀,身子微斜靠在一顆杉樹上,微微低首,靜靜地看著遠(yuǎn)處的黑袍人。
黑袍人忽然停住腳步,手握刀鞘,目光凝重地看著前方靠在一顆杉樹上的白曉天,緩緩說道:“閣下何人,為何阻擋我的去路?!?p> 白曉天微微抬頭,無聲無息之中,已經(jīng)釋放了心中掩藏的殺意,幽幽說道:“我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只一瞬間,黑袍人便被白曉天釋放的氣息震懾住了,不由得面帶怯意,身體不自主地退后一步,感受到了那碾壓他的殺意,心中已經(jīng)止不住的劇烈跳動(dòng)。只見他從身后猛地甩出一個(gè)煙霧彈,又慌忙地不知朝著什么方向狂奔。
很顯然,十萬兩銀票已經(jīng)值得讓他拼上一命了,縱然知道自己不是白曉天的對(duì)手,仍然要押上性命賭一把。只見白曉天三步便跳到一顆高大的古樹上,目光四處掃視,在東南方向一百米開外看見了一道黑袍身影,隨即也朝著那方向追去。
那黑袍人一路狂奔,不知過了多久,自以為躲過了白曉天的追蹤,在山間小道上休息了起來,靠著一顆大樹坐下,就在這時(shí),白曉天也停下了腳步,卻是臉不紅心不跳,慢慢地從那小道上走了過去。
黑袍人在恍惚中又看見了那道黑袍身影,露出絕望的神色,那自信而又堅(jiān)定的步伐徹底摧毀了黑袍人的內(nèi)心,剛欲起身,卻只感覺脖子一涼,一把黑色長(zhǎng)刀橫在他的脖子前,一條細(xì)微的淺紅色血痕溢出絲絲鮮血。
白曉天看見無力癱坐在大樹下的黑袍人,微微嘆氣,慢悠悠地說道:“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交出銀票,然后說出你的背后究竟是何人,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p> 那黑袍人輕嘆一口氣,不甘心地從懷中摸出了那整整齊齊的十萬兩銀票,遞給了白曉天后,又沉聲說道:“閣下說話算話。”
白曉天輕蔑一笑,又是微微搖頭,緩緩說道:“我只知道,不說,你就死定了?!?p> ?。骸昂?,想必你也猜道了,我背后正是風(fēng)鈴殿?!蹦呛谂廴嗣嫔怀?,咬牙說道。
白曉天一聽,不由得輕嘆一聲,帶著略微緩和的聲音問道:“不知是哪位前來?”
那黑袍人一聽,忽然臉色大變,顫抖地?fù)u了搖腦袋,又是楞了幾秒,卻始終不敢再說半個(gè)字。白曉天見狀,也是微微皺眉,心里越發(fā)好奇這背后之人的真面目。
然而就這么僵持著也問不出什么來,白曉天只好放下手中的長(zhǎng)刀,輕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走吧,順便說道給你背后那人帶句話,就說這青州是我白曉天罩的,叫他安分點(diǎn)?!?p> 黑袍人一聽,這是要放他走呀,連忙匍匐在地,帶著顫抖而感激的聲音說道:“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小的一定把話帶到?!?p> 說完便楞在了原地,待他抬頭時(shí),白曉天的身影早已不見,黑袍人害怕其躲在暗處,又是攀上一個(gè)高大的古木,四處觀察,見白曉天悠閑地向著黑市的方向走去,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待到白曉天走了很遠(yuǎn)時(shí),才見那黑袍人又在夜色之下,飛奔向那山谷,一路上小心翼翼,也如先前那般,先是躲到一顆古木上,暗中觀察一番后,才又倒回去回頭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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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內(nèi),一張青檀古木床上,那身穿寬袖黑袍的青年靜靜盤坐著,身旁隱約可見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流波動(dòng)。
黑袍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jìn)了那件密室之內(nèi),石門緩緩作響,那黑袍青年輕吐一口長(zhǎng)氣,緩緩睜開了眼,面色有些惱人。沉聲說道:“如此慌張,出了什么事嗎?”那青年似乎看出了黑袍人內(nèi)心的緊張。
只見黑袍人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舉過頭頂,顫巍巍地說道:“屬下遭遇了九州谷白曉天,寒石被他設(shè)計(jì)搶走了。他還讓我?guī)Ь湓捊o您。”
那青年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色,沉聲道:“說,我不怪罪你。”
那黑袍人這才咽了咽唾沫,戰(zhàn)栗著說道:“他說青州地界是他白曉天罩的,叫少主您安分點(diǎn)?!?p> ?。骸昂?,口氣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他的實(shí)力如何。”身穿寬袖黑袍的風(fēng)夜揚(yáng)厲聲說道。
此時(shí),山谷外,白曉天又是輕輕嗅了嗅空氣中那淡淡的血留下的氣味,帶著疑惑之色,輕咦一聲,摸了摸腦袋,四處張望起來。
突然,只見白曉天面色一變,瞬間就隱匿在了一顆大樹枝丫上,屏住了呼吸,雙眼緊緊盯著山谷口,只見山洞旁的一塊巖石緩緩移動(dòng),從中走出了兩道身影。
白曉天雙眼微瞇,內(nèi)心微微顫動(dòng),其中一位黑袍人給他的壓迫之感是如此之強(qiáng)。就在這時(shí),只見那胸紋青龍的黑袍人駐足不前,微微撇頭看了看身旁的黑袍人,又是微微搖頭,輕嘆一聲。
那黑袍人只見一道劍光閃過,便止住了呼吸,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一條劍痕飛濺出鮮血,那黑袍人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長(zhǎng)劍便已歸鞘。
接著又是氣定神閑地說道:“閣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白曉天自是知道自己暴露了,只好從一顆大樹上跳了下來,拱手說道:“風(fēng)少主真是好雅興,跑來我青州鬧事?!?p> 那胸紋青龍的風(fēng)少主輕哼一聲,說道:“你害死了我一個(gè)手下,今天我必定要為他討個(gè)說話?!?p> 說完便緩緩拔出了長(zhǎng)劍,樹下的白曉天也是面色凝重,長(zhǎng)刀在手,隨時(shí)觀察著風(fēng)少主的身形,時(shí)刻準(zhǔn)備大戰(zhàn)一場(ch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