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看到江云起,都畢恭畢敬的跪下:“參加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p> 江云起擺手:“起來吧?!?p> “朕想親自接皇后入宮。”
他說完,掀開了轎簾,里面的汐月安靜的坐著,聽到他的聲音,掀開了紅蓋頭,露出那張絕世傾城的臉。
江云起癡癡的看著她,許久之后,汐月不好意思提醒道:“陛下?!?p> “吉時快到了。”
江云起這才牽起她的手,將她的手緊緊的握住:“對不起嫣兒,是我莽撞了,但我真的等不及要來見你,我要親自牽著你的手,像普通人家娶妻那樣,與你百年好合,長相廝守?!?p> 他的聲音低沉,回蕩在耳邊,汐月蓋頭下的臉?biāo)剖腔馃?,許是陸嫣這具身體的下意識反應(yīng)吧,汐月想。
當(dāng)今天子牽著皇后的手跨過了朱雀門高高的門檻,這是開國以來第一次有皇帝這么做,文武百官都震驚的看著這對新人,但卻不敢說什么,江云起牽著汐月走上了高臺處,汐月看些底下烏泱泱的人群,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她也是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底下那么多臣民跪在那里.....
那是汐月再也不想經(jīng)歷的事情。
她手指微微顫抖,江云起雖然知道這具身體是汐月,哪怕名字不一樣,但是她哪里都和汐月一模一樣,盡管她現(xiàn)在不記得自己,但站在這么高的樓臺上,或許她的靈魂深處依舊帶著恐懼。
粉身碎骨.....
江云起忽然緊緊的握住了汐月的手。
那個曾為她踏平城池只為給她報仇的少年郎轉(zhuǎn)過頭來,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時光,他看著她,薄唇一張一合:“別怕,有我在。”
這一刻,汐月的心臟忽然涌上了一股溫柔的意味,她笑了笑,點頭。
皇帝娶妻,過程很繁瑣,等到汐月終于回到寢宮時,已經(jīng)是黃昏了。
汐月累的不想動,她很想躺在床上睡一覺,可身邊的嬤嬤卻笑意盈盈的遞給了她一本書。
而那種笑,不是普通的笑,是汐月無法形容的笑。
她疑惑的接過那本書,翻開看了一眼,就猛的合住了。
該死的,她怎么把這個忘了,前一天,圓聽就已經(jīng)把這樣的書塞到自己手里了,而自己卻只看了幾頁就困的睡著了,沒想到,今天又給自己看。
也許這是宮里的規(guī)矩吧,汐月曾經(jīng)還是公主的時候,也曾經(jīng)聽過那些教習(xí)嬤嬤說過,剛?cè)雽m的妃子是要教導(dǎo)如何侍奉陛下的。
現(xiàn)在輪到自己,雖然名義上是皇后,但和妃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嬤嬤小聲的在汐月耳邊說:“皇后娘娘,您別害羞,這是每個進宮的女子都要看的?!?p> 汐月十分淡定的看著她:“我沒害羞?!?p> 教習(xí)嬤嬤一臉“我都懂”的表情。
“什么沒害羞?”
一個桀驁但又不失溫柔的男聲從外面?zhèn)鬟M來,汐月手中的書還大喇喇的放在膝蓋上,江云起推門走進來,看到教習(xí)嬤嬤和汐月不知在說什么,教習(xí)嬤嬤看到他,恭敬的行禮:“參見陛下?!?p> 江云起擺擺手,示意她起來:“朕要和皇后就寢了,你們都出去吧?!?p> 教習(xí)嬤嬤又露出了暗示性十足的笑容:“是,奴婢們告退?!?p> 江云起和汐月并肩坐在一起,一把將汐月放在膝蓋上的書拿到自己手中,放在眼前。
他盯了半晌后,才不緊不慢的清咳了一聲,看向汐月:“嫣兒.....你......”
汐月把書從他手中搶過來,認(rèn)真的說:“嬤嬤告訴我,這是每個進宮的女子都要看的,學(xué)習(xí)如何侍奉陛下?!?p> 江云起沉默了很久,直到耳尖紅的發(fā)燙才說:“其實,我.....”
“陛下,我們就寢吧?!?p> 汐月站起身來,把自己頭上的鳳冠摘下來,將頭飾和耳飾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江云起:“我來幫陛下?!?p> 說完,她一把抱住了江云起。
江云起僵硬著身體,從來沒有和心愛的人離的這么近,他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嫣兒....你....”
他語無倫次,汐月卻懂他的意思:“我知道,有人跟我說,陛下為我守身如玉,成年了身邊都沒有侍妾和通房,我很開心,所以,我來回報陛下了。”
“不知,陛下可歡喜?”
汐月朝江云起彎唇,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江云起只覺得,她笑的真美,一時竟忘記回答她的話。
“陛下?長歌?”
江云起回過神來,汐月已經(jīng)在解他的腰帶了。
是個男人都沒法忍受心愛的女人這么做吧,江云起卻猛的握住了汐月的手,他白皙俊朗的面容帶著些許薄紅,汐月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卻是確確實實的,他將她摟在懷中,一字一句的說:“讓嫣兒親自寬衣的感覺,的確十分舒爽,只是....我不太喜歡被人伺候,所以,嫣兒也不需要伺候我,我來服侍嫣兒。”
說完,汐月就被他掰直了身體,他站在她身后,將她身上的鳳袍小心翼翼的脫下來,那樣鮮艷的紅色,奪人魂魄,他修長的手指不經(jīng)意的擦過了汐月的脊背,汐月下意識的想躲,卻被他按住在懷中,那迷人磁性但又帶著些許少年氣的嗓音又來了:“嫣兒,你我是夫妻了,你別躲了。”
然后,汐月的耳垂就被他輕輕的咬住,汐月瑟縮著肩膀,江云起含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嫣兒,我做的可對?”
汐月不想理他,但他卻過分的很,從后環(huán)繞住她,聲音溫柔:“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夢到過這樣的場景,你注定是我的妻子,誰都不能傷害你,誰要是傷害你,我....”
剩下的話,汐月還沒開口問,便被他淹沒在唇齒間。
春晝短,紅燭搖曳,纏繞著這對情人。
——
第二天,江云起醒來時,身邊的女子還在熟睡,大抵真的是把她累壞了,他想。
一想起昨夜,他便覺得丟臉的很,尤其是她還望著他笑,雖然知道她沒有嘲笑自己的意思,但就是覺得很丟臉。
身為男子,這不是他的必備技能嗎?
為何他卻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