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你這個家伙……是在故意轉(zhuǎn)移余的注意力嗎?”
尼祿一把拔出了刺入身體的短刀,隨手將其仍在腳下,平靜的望著對面的高文道。
“我如果說,泰隆這次動手不是我授意的,你會相信嗎?”
高文認(rèn)真的看著對面的蘿莉,很認(rèn)真的向著她說道。
“你覺得呢?”
尼祿身上的火焰愈來愈盛,高文甚至能夠感覺到,她身上那熊熊的烈焰,似乎是由滴落的鮮血所化。
沒錯,的確是從傷口中流出的血液。
這位克勞狄烏斯的王女,雖然是亡靈們的王室,但是她們的身上,也是有著活物才有的鮮血的。
要知道,亡靈序列當(dāng)中,即使是內(nèi)在、外在都無比接近人類的血族和死亡騎士。他們的身體里也都是沒有血液流淌的。
不要看艾馬爾帝國,那些吸血鬼領(lǐng)主們,向來都是以血液為食。但是實際上,鮮血對他們來說,更像是起到潤滑作用的機油。他們本身的身體中,卻不會留下血液的痕跡。
最起碼,在受到嚴(yán)重傷害的時候,吸血鬼們不會像人類那樣血流不止。
“尼祿,我們?nèi)绻F(xiàn)在離開,你能控制住身上的傷勢嗎?”
高文看著尼祿身上留下血液化作火焰,心里倒是想了很多??墒窃挼阶爝?,看著對面火紅色的半大蘿莉,他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多了句嘴。
“你覺得呢?”
尼祿依然還是這么一句話。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淌,她說這話的時候,本來白里透紅的臉蛋,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片蒼白。
“我覺得你似乎不太能抗住?!?p> 高文想了一下,接著便放下了手中的太陽圣劍,并且解下了腰際的死亡之語,舉起了雙手向著尼祿走去。
“尼祿,咱們之間也是打過交道。你應(yīng)該知道像我這樣的傭兵,向來不會輕易樹立敵人……”
“所以呢?”
尼祿的臉色平淡,看起來就好像身受重傷的不是她一般。
“所以我想抱你去治療,想來你不會拒絕吧?”
隨著交談,赤手空拳的高文,已經(jīng)來到了尼祿的面前。
更甚者,在說著這種詢問的話時,他還一把抱起了身上冒火的尼祿……
“……你是覺得余已經(jīng)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了嗎?”
尼祿沉默了許久,直到高文帶著她,回到了一開始時的尼祿大廳時——沒錯,那個干掉薩拉比亞的大廳,名字就是叫做尼祿大廳。
這位年紀(jì)不大的西羅王女,終于再次開口了。
“當(dāng)然不是,我只不過是覺得,你大概不會向我這種絕世的美男子動手罷了?!?p> 高文將尼祿放在她的王座上,恬不知恥的“賣著王婆的瓜”,很讓人反感的說道。
“你可真是個混蛋?!蹦岬撚行┎恍嫉钠擦似残∽?,似乎很看不起高文的這副做派一般,“你知不知道,余在帝都里養(yǎng)了多少美人?她們每一個可都要比你俊俏一萬倍!”
“哈哈,比我俊俏一萬倍?殿下你可真是會說笑?!?p> 高文伸手入懷,掏出了他還剩下大半瓶的一號圣水,有些不太敢確定的遞給了尼祿。
由教會的主教所提取的圣水,按道理來說,是圣堂勢力對付亡靈的大殺器。不過根據(jù)高文的所見所聞,他也不太確定,西羅的王室到底還算不算是亡靈。
所以,現(xiàn)在他把這瓶一號圣水拿了出來,并且交到了尼祿的手上。
“這一瓶是傳說中的一號圣水,對治療各種傷勢,都有著非常大的幫助。只是……只是我也不太確定,你可不可以使用。”
“……”
尼祿看著手上的圣水,碧綠色的眸子,在黑暗的大廳里,仿佛兩塊散發(fā)著光芒的絕世翡翠。
“你怎么知道我不屬于亡靈的?”
“你猜呢?”
高文反問了一句,心里卻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尼祿既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來,那么已經(jīng)能夠充分的說明,她是可以使用這瓶圣水的。
要知道,像是泰隆這樣的強力刺客,他們所醞釀出的絕殺,那可不是能夠輕易化解的東西。
這就好像是在這座大廳里隕落的薩拉比亞,即使他實力不錯,而且還全身著甲。但是當(dāng)泰隆出手之后,他卻連句遺言都說不出來。
相比之下,尼祿能夠撐這么久,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當(dāng)西羅的王女,一口將以高級亡靈精華為原料的一號圣水喝下,她身上那被泰隆所刺,一直不停惡化的傷口,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
只是,尼祿身上傷勢雖然也有所已好轉(zhuǎn),但是她現(xiàn)在的注意力,卻并沒有放在身上的傷勢上面。
“這圣水為什么是半瓶?”
王女殿下皺著眉頭,關(guān)注的方面那是叫一個奇葩。
不過高文是誰???
飽經(jīng)信息大爆炸的網(wǎng)絡(luò)時代滄桑,開口編瞎話這一套,那還不是張嘴就來?
“當(dāng)然是因為我喝的啦。你應(yīng)該知道的,圣水這種東西,那可是救命的物什呢。”
“是嗎?”
尼祿有些懷疑的看著高文,不過因為她沒有證據(jù),所以最后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
“你為什么要救余?你和余之間的關(guān)系,怎么也不應(yīng)該值得你浪費一瓶高標(biāo)號的號圣水吧?”
雖然尼祿轉(zhuǎn)移了話題,但老實說,關(guān)于這個問題,高文也一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畢竟,他想要救尼祿,只不過是不忍心看著一位嬌俏的少女,殞命在自己面前罷了——換句話來說,就是煉銅紳士心底里的倔強。
可是這種行為,究竟要怎么和被救的蘿莉本人來解釋呢?
要是實話實說的話,那么會不會被蘿莉當(dāng)成怪蜀黍,以后再也沒有接近的機會了呢?
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縈繞于心,最終,高文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認(rèn)認(rèn)真真的盯著,近在咫尺的金發(fā)碧眼的蘿莉,道:“其實說實在話,我只不過是想為你負(fù)責(zé)罷了?!?p> “為……為余負(fù)責(zé)?”
年幼王女的俏臉上,不著痕跡的爬上了一縷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