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的龍芷滿意的打了個兔嗝,引得他不自覺地順了順它的背脊。
“小東西,吃了這么多東西,可以原諒我了嗎?”
瞥了他一眼,跳下飯桌,徑直走出門,來到客棧后院中的躺椅處,換了幾個面,終調(diào)好一個較為舒適的姿勢。合上雙眼,安靜小眠起來,全然不顧一旁的青夜。
陽光明媚,照在它身上暖烘烘地,金漸層的毛發(fā)更加油亮且具有光澤。
青夜暗自失意,小東西果然很記仇,小小的一團,火氣卻是那么大!
沒辦法,做錯了事,得變著法的哄著!找了個能方便查看的視角,坐在一處旮旯地,學著它的樣子,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聽身旁沒了動靜,龍芷忍不住虛開一只眼,偷瞄對面的青夜,看他耐住性子地陪她小憩,十足好男友的模樣,讓人格外心動。
盯著他的唇,想到早上不小心磕到青夜大佬的唇,她煩躁地撓了撓躺椅。
許是撓椅的刺耳聲太大,他睜開眼時,龍芷又馬上閉回眼,就是不與他對視。
小家伙還挺不好哄!他都這般低聲下氣了,連個眼神也沒施舍于他。
想他在離刄宮,也是沒人敢招惹的,偶爾會遇到一兩個師兄弟,那也是鼓足勇氣請教他,走到哪,都有人追捧著,就連高高在上的棠生平,還不是得求著他拿下錦陽大會的冠首嗎?
怎么轉眼到她這里,變得如此不受待見了。
青夜心思沉重,緩緩地閉上雙眼,恨不得快些找到那個讓小家伙變成兔子的老巫。
如若不是他,自己又怎會平白無故扔下小家伙,戲謔地看著她被灰狼玩耍。
在她心里,現(xiàn)在恐怕恨極了他!
青夜就這樣一股氣地自行腦補,而龍芷真正不面對他的原因,是不小心親了他,覺得臊得慌。
吃了一桌子美味的甄言,摸著圓潤的肚子走進院里,殺狗的場景自古都是殘忍無道的。
暖暖的陽光下,一只金漸色的兔子,在躺椅上呼呼大睡,模樣可愛至極,屋檐的光折射下來,淡淡地把它包裹起來。
它對立面的男子面容清冷,時不時睜開眼,望向兔兒,周身氣息變得溫柔許多。
客棧的果子酒,很受女仙者們的喜愛,可對于甄言這個大老爺們來說,跟喝白水沒啥區(qū)別。
他拿著果酒,走過院內(nèi),微微搖晃酒壺,清新四溢的酒味飄散出來。這么做,為的就是報復剛剛被龍芷抓傷,卻無力反駁的仇。
果不其然,縮成一團的她,鼻子動了動,短圓形的耳朵豎起,兩只圓鼓鼓的眸子盯著他手中的酒壺。
這下,他完全能肯定,龍芷雖變成這副模樣,卻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牲畜。
還未逗弄它幾番,就被醒來的青夜一把搶過手中的果酒。
他拿著酒壺,嘲諷道:“怎么!手上的傷不疼了?”
調(diào)侃的詞匯砸在甄言身上,竟讓他一時有些語塞。
心中不免計算,別讓他逮住機會,要不然!這個小妮子,遲早會被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