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曉疑惑地看著信軒:“不是應(yīng)該誰先入門誰當(dāng)大弟子嗎?”
信軒嘆了口氣:“我聽師父講,誠安師叔早在門內(nèi)幫若男師姐定了名分,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姜若男打了個冷顫,或許是感覺有點冷,她剛剛在小溪中摔倒,全身濕了大半,只能坐在地上抱住雙腿取暖:“十四代大弟子?我不知道這些?!苯又龑χ跑幟銖?qiáng)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接了政府的一個項目,剛好就在這附近,我聽師父說,青山派的入口在一個名叫青山觀的道觀里面,這前面就有一個叫青山觀的道觀,所以想來看看,然后中途就看見了你們···”
“你猜對了,我剛才青山觀下來。”,熊曉突然皺起了眉頭:“對了,我上次一碰你就會像被燙傷一樣,怎么現(xiàn)在不會了?”
姜若男心中一動,把項鏈從脖子上拿了出來,對著熊曉說:“不知道,師傅說過這個符有六十年的效力,怎么現(xiàn)在···”
“信軒你知道原因嗎?”
信軒坐在地上思考了半響:“熊曉被師叔下了禁靈符,驅(qū)邪一類的符咒對熊曉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p> “對,聽王大師說他給我下了個什么咒?!毙軙越又嘈σ幌?,對著姜若男道:“你當(dāng)初說這項鏈?zhǔn)悄隳赣H送給你的···”
姜若男臉色復(fù)雜的看了熊曉一眼,本打算說話,但此時天色突然一暗,只見天上一片巨大的黑云把整個太陽都遮了起來。
熊曉暗道這天氣真是古怪,正準(zhǔn)備叫兩人找地方躲雨,這時天空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打了個旱雷,然后突然周圍狂風(fēng)大作,把林子里的樹吹得左搖右擺。
信軒被吹得踉踉蹌蹌,姜若男艱難站了起來,手遮著嘴巴,大聲喊道:“這是怎么回事!”
話音剛落,天色又是一暗,那片黑云越發(fā)的濃重,像是要掉下來蓋在三人身上一般,熊曉這時心臟狂跳,因為他剛剛看見天上好像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那人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衣擺在風(fēng)中飄動。
那黑云越來越低,這片小空地已經(jīng)像是在黑夜,周圍的人也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熊曉反應(yīng)過來,憑記憶拉著信軒與姜若男往樹林子里跑,但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黑云已經(jīng)蓋了下來,熊曉感覺身處一個灌滿水泥的池子,根本挪不動身體,而且周圍的黑云像是要把自己拖走,雙腳已經(jīng)有凌空的感覺。
只見三人雙腳已經(jīng)凌空半人高,熊曉耳邊聽到姜若男與信軒的呼喊聲,這時又是一聲悶雷似的的巨響,接著隱約聽到人的痛苦呻吟聲。
熊曉感覺自己身體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把,然后就此失去了意識。
此時青山觀的門口可以看見天上一片黑云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遁去,那顆老槐樹的樹枝顫動個不停,樹葉也是嘩嘩作響,樹身更是顯出了一張人臉作怒容狀。
過了片刻,青山觀的小院子中飛出兩道身影,是王大師和誠鶴,兩人降落在門口老槐樹身旁,誠鶴急忙問道:“師叔!剛才天地靈氣劇烈波動,師叔可知曉原因?”
還沒等老槐樹回答,王大師這時開口道:“信軒和那熊曉也不見了!”
老槐樹聽了,那張皺紋橫生的老臉更是扭曲在一起,接著怒道:“你們兩個干的好事!連個小孩都看不?。 ?,接著就是一聲重重的冷哼。
王大師與誠鶴只能苦笑,兩人都在閉關(guān),本來以為信軒呆在青山派,有護(hù)派大陣能保護(hù)門人周全,但沒想到這個平時聽話的信軒,卻自己走出了山門。
王大師想到熊曉,嘆了一聲道:“肯定是那熊曉把信軒哄騙出山門,我以為憑信軒的道行足以對付熊曉,卻沒想到···”
老槐樹一聽,連忙問熊曉是什么人,王大師把情況一說,老槐樹聽了更是生氣。
那熊曉與信軒可以說是在老槐樹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那會信軒說自己是出去辦事,老槐樹哪能不知信軒是在撒謊,但老槐樹一向?qū)@個青山派唯一的弟子放縱的很,想著這弟子不能老放在山中,應(yīng)該多出去歷練歷練,所以明知是謊話,但也把熊曉信軒兩人放了出去。不過老槐樹一向蠻橫,這事是自己占了大部分責(zé)任,卻要硬罵王大師與誠鶴兩人。
“我剛剛與一邪道交手,他已受了輕傷,定是他把信軒擄走的!”,老槐樹發(fā)出一聲嘆息:“要是知道信軒不見了,我拼了老命也要把那人留下來!”
“師叔,信軒身上有門派信物,他可能還沒被帶出武夷山脈之外,我去看看能不能追回來?!?,誠鶴此時作為掌門發(fā)出了指令:“誠安你去把誠善誠禮帶去一起找修真同道商議,能找到信軒我青山派必有重謝!”
誠鶴與王大師一跺腳,便飛離了此地,老槐樹看著兩人離去,也只能發(fā)出嘆息······
武夷山脈上空,一名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黑袍中年人,正在不停的咳嗽,中年人腳踏祥云,兩邊的云彩急速往后掠過,他一邊咳嗽,一邊伸手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的樹木越來越稀,郁郁蔥蔥的大地慢慢變成灰褐色,那是一處低矮山腳旁,山峰上只有星星點點的綠色雜草,顯得有些荒涼。
黑袍中年人在空中站定,倒栽蔥似的往下倒,直到頭離地還有半人高才突然停住,中年人倒轉(zhuǎn)身形,拍了拍身上的黑袍,腳上黑色布鞋踏入石子路面,石子棱角分明,要是有人光腳走下去絕對會鮮血直流,中年人走到了一塊一人高的黃色大石塊邊,石塊周身圓潤,這是一塊品相極佳的泰山石。
中年人走入黃色大石頭當(dāng)中,石頭像是水做的根本毫無阻礙。
一走入大石塊,眼前出現(xiàn)一座庭院。中年人輕車熟路推開了大門,一名面無表情的青年男子從大廳走出,對中年人躬身行了一禮,接著用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說道:“主人,有客人在大廳等了三天?!?p> 中年人大袖一揮,地上憑空變出了三個人來,這三人就是熊曉信軒與姜若男,中年對著那仆人說道:“看好這三人,帶下去吧?!?p> 中年人吩咐一句便徑直走向大廳,剛進(jìn)大廳一道年輕的聲音便傳來:“諸葛道友可等的我好苦??!”
這諸葛道友喊得就是這中年人了,青年的話語并無冒犯之意,但諸葛道人心中卻生出一絲火氣來,因為諸葛道人把今天吐血的原因都算在這青年頭上。
跑去青山派抓人就是這個人的主意,本來抓個人也沒什么,但他要抓的可是青山派的人,雖然青山派沒落了,但還是穩(wěn)坐一流門派的位子,而且此人還說青山派已經(jīng)沒有高手,只剩幾個二流高手坐鎮(zhèn)門派。
諸葛道人也是半信半疑,但無奈有求與青年,只能硬著頭皮找上青山派,但不出諸葛道人所料,他連青山派的大門都沒看見,就被不知哪位高人打傷,而且一招就讓諸葛道人落荒而逃。
諸葛道人忍住火氣,但此人又不能得罪,只能平靜道:“劉道友等候許久,不知所謂何事?”
“道友何必如此,我剛剛已經(jīng)看見道友把人帶回來了?!?,青年站起來抓住諸葛道人的手,突然激動起來:“道友你可知你做了件多了不得的事!如果此時成了,我父親一定會助你成就地仙,諸葛道友你快把人交給我,與我一同回?zé)o影門報喜!”
大大大棗子
今天周末,晚點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