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敏言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突然盯著司鳳,眼神莫名,“哎?司鳳,你剛才說,不許告訴師姐……是什么意思???!”
司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一時情急,竟然暴露了重要信息。
他眼神游移不定,一時之間竟是想不出什么說法。
敏言看他難得無措的樣子,眉頭挑了兩下,戲謔道:“哦……莫不是,你看到的人是——”
“別胡說!我們趕緊走,說不定一會兒那個狐貍就要回來了?!?p> 說著率先轉(zhuǎn)身走了。
若玉和敏言對視一眼,互相了然地笑了。
……
鐘敏言他們趁著紫狐出去,偷偷溜出了房間。
這狐貍的巢穴無比的大,更兼無數(shù)個岔道,每個岔道還長得一模一樣,三人走了一會,終于發(fā)覺迷路了。
“簡直就像在走迷宮啊……”
若玉感嘆,抬手摸了摸黑鐵燭臺,他們這是第五次經(jīng)過這里了。
司鳳忽然輕道:“在這里做個記號?!?p> 若玉依言用符筆在燭臺下劃了一道。
“往左走?!?p> 遇到了岔路,禹司鳳又吩咐。
左邊的岔道和方才那個做了記號的岔道一模一樣,若玉用符筆在燭臺下劃了兩道。
如此這般,一有岔道,司鳳就吩咐往左走,符筆劃的痕跡也從一條變成了六七條。
走到最后敏言都累了,擦著汗嘆道:“到底有多少岔道,這狐貍的巢穴還真大!”
司鳳看了看周圍,輕道:“快了,很快就能出去。我估計的沒錯,這是九宮之陣,只不過還沒開啟,咱們只要一直往左拐,在第九個岔道轉(zhuǎn)右,就能出去了?!?p> 鐘敏言知道關(guān)鍵時刻聽司鳳的準(zhǔn)沒錯,這個兄弟又能文又能武,長得又好看,想到這里,他忍不住開玩笑:“我總算知道你們宮主為什么叫弟子們戴面具遮住臉。司鳳這樣的人倘若行走江湖,還不教那些懷春少女死死相隨呀。”
若玉嗤笑一聲,司鳳微微一哼,也不知是害羞還是生氣。
過了半天,才道:“師姐不知道怎么樣了,倘若出去后帶著玲瓏她們逃走,在鐘離城等著咱們,那便最好。”
敏言嘆了一口氣,搖頭道:“那可是我們少陽的大師姐,她不把妖狐的腿打斷幾條,也不是少陽兇神了。我看師姐肯定是不會走的,一定想著怎么收拾那個妖狐呢。”
司鳳抿緊嘴唇,“敏言說的沒錯,她要是……也就不是師姐了。她肯定在附近四處找我們……我們繼續(xù),快走?!?p> ……
另一邊,撤去術(shù)法的亭奴正對著柒月解釋著什么。
“柒月,她是成精的狐妖,從來未曾殺人……她剛剛感知到真身被我們觸動,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到時希望你能手下留情?!?p> 柒月站在紫狐真身旁邊,正等著紫狐來,聽亭奴這么說,見附近沒什么動靜,還是問了一句,“鐘離城的人不是每年都給她送四個男子嗎?她又是什么采陽補陰的妖怪,不殺人,照你這么說……那些人到了什么地方?”
“那些人……”
亭奴剛開口,卻聽門口一個曼妙動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話:“那些人就是被我殺了,你要怎么樣?替他們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