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rèn)為他既然是一個太監(jiān),不能盡人事,又對自己的夫人堵物思念至深,一定是心里扭曲、變態(tài)了。
他的情緒控制的很好,沒有發(fā)火。但周身都冷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凌冽,窗外刮來一股冷風(fēng),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卻幽幽朝我走來,帶著不屑,拿起桌子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手疾眼快,迅速躲開,打定主意,就算被凍死也絕對不穿已亡人的衣服。
他拿著衣服的手停在半空中,冷冷說道:“不想救人了?”
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這句話的殺傷力十足,我頓時毫無反擊之力。我是來求他救人的,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居然還沒有辦正經(jīng)事,頓時自責(zé)起來。
他又道:“穿上吧,凍病了,誰來救唐昊嘉呢?”
我木楞楞站著,不再反抗,任由他將衣服披在我的身上,將手鐲又戴在我的手腕上。
我敗下陣來,抬眼對上他的寒眸,低聲弱弱問道:“錢老板可以幫我打聽一下唐昊嘉的處境嗎?我想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挨打?他是唐家的獨(dú)苗,不能出事,我大姐還在家里等著,如果他回不去,大姐也活不了?!?p> 我?guī)е蟮难凵窨粗^續(xù)說:“只要能夠救下唐昊嘉,我愿意穿著這身衣服,穿多久都沒有問題?!?p> 他好似被我說動了,嘆口氣,繼而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手指擦掉了我眼角的淚水,“你先坐著喝茶,我去吩咐人打聽一下?!?p> 我含淚點(diǎn)頭,乖乖坐下,將茶碗端起來,捧在手心里,暖著我冰涼的雙手。
他出去了,沒過多長時間又回來了。
回來后第一句話就是,“等半個小時,電話會打過來。”
“嗯?!蔽尹c(diǎn)頭,“阿嚏!阿嚏!”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他輕嘆一聲,走過來,“穿好衣服,這樣披著不會保暖的,太陽下山了,會更冷。”
我乖乖穿好,扣上了扣子,端坐在椅子上。
他繼續(xù)忙他的文件,我繼續(xù)喝著我的茶,便再也無話了。
時鐘滴滴答答的響著,細(xì)細(xì)數(shù)著時間,半個小時尤為漫長,在苦苦的等待中,電話終于響了,我聽到鈴聲第一時間彈跳起來。
他看了我一眼,就拿起電話筒,“喂,如何?”
“嗯……嗯……辛苦了?!?p> 之后掛了電話,含笑看著我,“他在保安隊(duì),明天被帶去江北顧寧橋,修橋、修路。人是安全的,沒有挨打也沒有挨餓,我已經(jīng)吩咐了保安隊(duì)的看守好生照顧,你放心?!?p> 我松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我徘徊了幾步,對錢滿倉道謝:“多謝錢老板,太感謝了,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大姐,免得家人擔(dān)心?!蔽野瓮染拖胱摺?p> “慢著!”錢滿倉道。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笑意瑩然對著錢滿倉,“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歡這身衣服,我會穿著的,保證不脫!”我信誓旦旦說道。
錢滿倉帶著狡黠的笑容,款款說道:“這套衣服和白玉手鐲這么貴重,你不覺得就這么穿走,令人很不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