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表明立場及態(tài)度更顯露出自己的寬容與大度,梁皓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眼前這心思縝密的美女了解僅限于自以為是,不過對于二女他原本就沒往男歡女愛那一類的事上想,雖說他只在上林院呆了年余但那些相敬如賓的仙侶卻令他印象深刻,若想治好蕭英蘭那與生俱來的怪病自得心無旁念專心修心,了解只需適當(dāng)便可想得太多反不利于修行,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他直連解釋那工作都懶干,就眼下這除了打拳冥想基本啥也干不了的身體那些話若說反有故作清高之嫌。
不過二女可直都是影后一級的可人兒,錢絲:“來,這姐賞你磨腳了?!?p> 梁皓:“為什么又是我,就因為我不會飛?”
錢絲:“不,因為你好騙?!?p> 無論這是不是反話手上那名為紙的玩意都得好好瞧上一瞧,但這紙對于蕭英蘭可算不得什么新鮮,蕭英蘭:“原還以為我不懂花錢成天上當(dāng)受騙卻不曾想此處某些人直比我還天真啊?!?p> 錢絲:“蘭姐你這可是在說我?”
蕭英蘭:“即是如同一模所出你認(rèn)亦無不可,比你這紙要細(xì)膩百倍的黃色紙張我曾見過,但其造價是綿布的兩倍竹簡的十倍,就連皇宮大內(nèi)都懶費這錢更何況是人世間的升斗小民。”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梁皓在那紙上有了發(fā)現(xiàn),梁皓:“這中間好像是被有心之人貼到一塊的…這…”
雖確有貼過但貼的不是用來寫字的紙而是外邊那偽裝,蕭英蘭看到木屑便以為那上邊盡是木屑而其實木屑不過是給下邊貼的磁石打掩護,這創(chuàng)意自少不了薄亦如紙的磁石,秘密即已被發(fā)現(xiàn)自便再無瞞的必要了,何況這原就是純?yōu)轱@擺,錢絲:“磁石并非整塊而是切割成薄片實現(xiàn)的多點對應(yīng),至于里邊那竹紙,細(xì)膩之余亦有缺陷,易折更易斷,所以得用這硬皮夾著,問題雖多卻勝于成本低廉,其實我有想過拿你這臉皮去造紙,絕對是撒都撒不爛啊?!?p> 梁皓:“真要有那么厚就好了,不過若只是易折易斷我倒是有個主意,問仙村上山下山離不了的那野藤韌性極佳,單是弄著玩應(yīng)該是夠的但就長遠(yuǎn)而言用處并不是很大,要我說造紙那擋子事竹子遠(yuǎn)還不如麥稈方便,唉,可惜啊,大梁城外雖有良田萬畝卻無人敢耕,只不知道那些難民怕的到底是妖蠻還是我那爺爺。”
錢絲:“你這腦子里裝的怎么只有殺伐那一類呢,怎么就不想想梁軍軍費那么多人家要如何去賺,護具一類人家純靠自家手藝,而縱然是精兵良將亦得填飽那肚子,此處若無糧便是由遠(yuǎn)方調(diào)來,如此糧價自然不斷攀升,而實際上即便梁王管著梁地亦有幾處他完全插不了手,你便曾于一處做過那雜役,那良田千頃可不是用于藏寶的魚塘,而七大修真學(xué)府服誰的管呢,乾帝?!?p> 這玩笑可開大了,不過身為人女的蕭英蘭非但沒火反而很是得意,蕭英蘭:“這手段確實高明,全不露一絲痕跡,但,老妹,此等布局沒個幾十年根本展不開,怕就算是我那父王亦不過是只滄海之中隨波逐流的醬油瓶,咦,什么情況,造紙聊的好好的怎么聊著聊著就又扯這事上來了?!?p> 錢絲:“別裝了,即是造紙早晚會聊上那價格低廉的麥稈,眼下他有兩路可走,要么你說怎么辦要么啥也別干,和乾帝比梁王勢力再大亦終究只是一方霸主?!?p> 蕭英蘭:“你啊,只看到了水面的平靜卻不知水下的急流暗涌,梁王要真能動幾十年前便已動了又豈會拖到現(xiàn)在,這和他對小彩那吃貨基本是一樣的道理。”
梁皓:“我可從沒打算要控制它?!?p> 蕭英蘭:“果然是頭撞爛南墻仍不悔的豬頭四,你是不想小彩它太胖而皇家是不想梁王勢力太大以至于養(yǎng)虎為患,至于你,不太好說,暫時雖還難成氣候卻是梁王的軟肋,換作是你會輕易觸碰,眼下便是你發(fā)展壯大的黃金時期,梁王雖勇絕三軍卻亦老矣,他若撒手人寰你認(rèn)為到時會是什么王,爭的你死我活、頭破血流,呵呵,而無論什么王上位也干不了幾天,外姓王又豈比得過自家人,別說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謀略一事父王和我從未爭出那高下,這人生本便已苦短所以我更不愿留下遺憾?!?p> 眼見事情已有眉目錢絲自不愿在此干耗,畢竟錢串這會還在為造紙之事揪心,由于二人皆在思考對策所以對于她何時離去何時回來并沒有太多想法,何況她的動靜遠(yuǎn)不如小彩鬧出的動靜大,梁皓:“這真是只喂不飽的鳥,你怕是又許它什么了吧,叫得那么歡?!?p> 錢絲:“陪我們走上一趟便有兩百條魚它豈能不歡,走吧,那些事想亦無用,始終還是得試過才清楚人家是什么態(tài)度。”
蕭英蘭:“這有何難,試試不就清楚了?!?p> 這一試可是兩根金條的大手筆,已負(fù)責(zé)替她管錢的梁皓自是百般滋味在心頭,但畢竟這錢于他不過是左袋換作右袋嘮叨亦顯多余,不過他絕沒料到給墨寶注靈的重任會落自個肩上,雖說將手兒抵于他身后的是錢絲但全程操控可就離他不行了,原本的四人因為田敖小七等人的加入成了十人,十條命皆在自己一人手中那種壓力可想而知,不過真干起來似乎也沒他想的那么難,從小翠口中知道大概方位的小彩嘴叼磁石全就是高科技的自動導(dǎo)航而添墨那活亦是錢絲專人負(fù)責(zé),手往前墨寶便向前往后便倒走左右自更不在話下,就連上升下降亦不過腦中想想便能如愿,雖說只是駕駛著十來尺長的墨寶遨游天際但虛榮心卻得到了大大的滿足,為那兩百條魚前邊帶路的小彩自不敢四處亂竄,這調(diào)皮的鳥兒今天不但循規(guī)蹈矩且還不時會放慢速度遷就梁皓個新手,于云中漫游雖有找死之嫌但他即樂意隨時都能棄船而去的二女自亦懶管,只可憐田敖小七那六名侍衛(wèi),平日他們雖常騎那戰(zhàn)馬但至少馬蹄仍是在地上飛馳,而今天這些驍勇善戰(zhàn)的英雄男兒卻一個個只知道趴在船沿張嘴狂吐,更無奈的是吐成這樣還得連聲說那卑職失儀、罪該萬死。
就連萬里之外的上京都能實現(xiàn)精準(zhǔn)定位嘴里有那磁石要找座數(shù)百里開外的磁山于小彩又算得上什么事,到了這磁山腳下靈性十足的小彩可很愿意糾正主人的錯誤,錢絲:“我的錯、我的錯,但不沒人知道這是什么嘛,叫它磁山靠譜些,但既然小彩你喜歡玩這尋寶游戲這樣的石頭你不如再去給我多找些,找到它再找到我每塊石頭算你一條魚,如何?”
即是最疼自己的主人那待遇自非是梁皓或蕭英蘭能及,此等信任又則是魚一類的美食所能替代,梁皓:“這笨鳥你就算是讓它去撞石頭怕亦絕不含糊,明明抓它的是我、放它的是我、喂它最多的還是我,但偏偏它念的卻是你的好,煮那不過是說說而已,我若真要是煮過它又豈至于如此憋曲。”
錢絲:“你在意?”
梁皓:“不,它若成天粘著我才覺著煩呢,現(xiàn)在這樣挺好,純粹的雇傭關(guān)系,但我們該不會是找錯地方了吧,小翠似乎不大對勁,唉,沒事你干嘛讓田敖他們著便裝嘛,若身著重甲轉(zhuǎn)過身去直接便能推著開道。”
錢絲:“這可不是我的主意。”
蕭英蘭:“沒錯,是我的意思,天那么熱你套那里邊試試,這愛兵如子你直還不如梁武呢?!?p> 梁皓:“呵呵,你有這善心,真沒看出來,說吧,什么情況?!?p> 蕭英蘭:“倒也沒什么,只是讓你看看這世界真實的一面,若他們身著戰(zhàn)甲那些惡人又豈會原形畢露,至于小翠,你聽到這附近有孩子在打鬧嘛,時隔多年路已無路自需要重整思緒才能找到那回家的路,但我覺得如此才是最好,畢竟她是叫自家人給賣的,若換作是我肯定打死亦不會再來這傷心地,這一路找一路調(diào)整心態(tài)沒準(zhǔn)我們能看到久別重逢那類感人的場景?!?p> 田敖:“報,前方有大軍扎營殘留的痕跡,王爺日前已領(lǐng)軍北上,小王爺,您看這會不會是敵軍繞道突襲?”
問的雖是梁皓但看的卻是蕭英蘭,顯然在田敖看來這種事始終還是蕭英蘭眼光獨到,梁皓:“想到你不就說唄,照顧我這面子干嘛,現(xiàn)在的我直連誰是敵軍都不清不楚呢?!?p> 蕭英蘭:“呵呵,我也不清楚那些是敵是友啊,至少也得過去看看才知道,即是大軍扎營收拾得再干凈亦難免會留下珠絲馬跡?!?p> 田敖:“稟報蘭妃娘娘,按火堆數(shù)量推算人數(shù)至少也有三千,不過地上留下的馬蹄印寥寥無幾,無論敵我都鮮有這步兵,那日行千里的妖蠻征戰(zhàn)時更是一人幾馬換著騎,馬基本就如他們的床,扎營這種事基本只會出現(xiàn)在友軍?!?p> 蕭英蘭:“你怕是想說少梁的齊王想玩那釜底抽薪,諒他亦無膽干這蠢事,但偽裝成山匪乘火打劫卻是極有可能,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趕上滔天浪,老爺子那心也真有夠狠的了,若無他首肯齊王即便是翻了天亦湊不出這膽,眼下我們雖早知幾日卻亦無可奈何?!?p> 錢絲:“正面迎底我們確沒那么多人手,但若讓小彩去裝神弄鬼,就算嚇不破敵膽至少亦能拖個一時半刻,有這光景他辦不到的事沒準(zhǔn)你行,大不了我墨寶和墨一塊借你。”
梁皓:“呵呵,我雖也想大氣一回,奈何眼下只有這不太好使的兵符,人倒無需多帶,居高臨下嚇退便好?!?p> 蕭英蘭:“你呢。”
田敖:“稟娘娘,小七那兄長在虎營任千戶,有他在您說起話來更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