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雖確不在梁皓身上但若說一無所查亦是瞎扯淡,倒非是天虹即便拼個魚死網(wǎng)破梁皓亦將毫發(fā)無損而是內宗的現(xiàn)實她只能身受而無力改變,窘態(tài)即為眾人見證天弧的那個坑又豈會為她保留,在內宗落單的貨再強亦終難躲過群狼攻擊而梁皓便顯是那例外,最主要他這人沒什么野心得其庇護混個安全應該不成問題,而安全梁皓又何嘗不想,靈壓如此變態(tài)夏雨菲那些人自指望不上。
白露:“沒用,連一月都挨不過,風景不錯…啊,真舒服,比靈樹那邊實在要好太多了?!?p> 靈樹就在那大大方方擺著向不服輸?shù)陌茁队重M有不去那道理,只是她并沒得到梁皓的好處所以才會舍而棄之,至于這眼下她到底是真舒服還是咬牙死扛卻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人要臉樹要皮何況她還是新晉的靈皇,有她帶隊不但梁皓和天虹敢于抬頭挺胸昂首闊步更能享受相關接待人員的貼心服務,但無論到哪想把事給辦成都離不開錢,不過這內宗的錢即不是金銀亦非靈石而是獸血。
對此白露即愛搭不理能夠依靠的自亦有自己,不比初來乍到的梁皓,獵獸奪血一類的血天虹可沒少參與,天虹:“先別急,此來你可有某些稀罕的玩意?”
即是稀罕的玩意自不包括靈石一類,畢竟此處的靈力充沛程度直就連天下一統(tǒng)經(jīng)過一系列簡單的操作都能直接提純出靈珠,靈果天虹搖頭不語,古玩字畫天虹直接看都懶看而名著古篇的手抄本不過是給自己招來了陣陣譏笑,反倒是不經(jīng)意取出的附著品令天虹來了興致,天虹:“這是靈獸的牙?活取還是死???”
這可就把梁皓難倒了,梁皓:“應該是死了吧,都是地上撿的漏?!?p> 天虹:“誰告訴你的,靈獸那牙一年一換…算了,即是隨手撿來你哪可能知道這些,來回那地方你也回不去?!?p> 梁皓:“回不回得去那可得看值與不值,大爺,真會享受,拿我的靈石去喝她的茶?!?p> 說到白露重點可就來了,天虹:“你確定她不在真沒事?”
梁皓:“轉念便到的事有什么好怕,這世上即沒有永恒的敵人亦沒有永恒的朋友,唯有利益經(jīng)久不衰,你我不清楚但她在我身上投資了那么多沒可能眼睜睜看著我死,真要是那樣她則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失敗,不過將榮譽看得比命還重的并不止她一個?!?p> 其意不外乎非萬不得已梁皓絕不會叫那后援,這可有點不厚道,天虹:“之前你似乎尚未進入狀態(tài)?!?p> 老底當面被揭若換作別個可不免會有那么點難堪,但梁皓的道理亦不容置疑,梁皓:“底牌太容易叫人看穿命豈能長久,何況我若但凡遇上點事便披甲上陣就算不被人弄死亦得叫那些無處不在的蒼蠅老鼠給煩死,武力威懾源于武力卻遠超武力本身,此便是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倒是你,判出師門就不用打個報告?”
天虹:“天弧并不是什么師門,說白了所謂內宗不過是個血腥的競技場,千萬別叫這安逸的表相給迷惑了,這隱藏于山野之間的秋都可是臥虎藏龍的所在,你找的這幫手可未必真能天下無敵,而最危險的始終還是這街上,因為誰也不清楚這些看似人畜無害的游魚私底下有沒有拿了人的錢辦著人家交待的事?!?p> 吐詞再清此二字亦容易叫人誤會,梁皓:“人畜無害的魷魚,魷魚不是在海里游的嗎?”
天虹:“咳咳,我的錯,游手好閑、混水摸魚之人此處簡稱游魚,這些人中間有些是沒人看得上而有些則不喜守那規(guī)矩,當然街面本便有街面的規(guī)矩,只是區(qū)別于天弧一類的大宗門,這街面上的規(guī)矩雖血腥卻更顯公平,只要是干了活多少會有些收獲,至于那些大宗門,可能更現(xiàn)實吧,命都沒了要錢又有什么用,內宗雖無弱者但強者再強亦終究是雙拳難敵四腿。”
難敵之貨即有四條腿那所指自非是人,神獸似乎也并非像曾經(jīng)的小彩那般弱雞,集眾人之力按倒神獸大針筒拼命抽血梁皓光是想想都覺得那將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確是一無所有便該一無所求,如此方能平衡身心、應有盡有,此時的梁皓雖是一窮二白但手里有貨改變往往只在一瞬間。
臺底比劃雖令梁皓全不清楚那些牙賣到的是什么價但瞧天虹那一臉的傻笑再少也少不到哪去,所以梁皓選擇貨物打包轉身便走,東西是他的這原本亦合情合理,作為代理人的天虹臉上自不太好看,不過她急某人可比他更急,這一急直連暗語都懶去比劃了,劉方:“貴客留步,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在談好那價上再加五成?!?p> 梁皓:“五成,當我傻呢,不老實,盡管打眼色,實話告訴你,就算他們劫了我的財亦要不了我的命,而那種事真要發(fā)生在我身上我保證這秋都將再無留芳二字,跟我玩心眼你還嫩了點,實話告訴你,眼下一無所有的我不出三月便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宗門,不出十年它便會成為秋都第一,秋都這滿大街的游魚修為最高的也就地靈三重天。”
使喚白露雖有代價但空手可極難套到狼,門未動絲毫人便已在屋內,何況白露來的遠不止是自己,不但茶具桌椅一類直就連給她服務那妹子也給捎了來,如此能耐探不出對方修為則更顯恐怖,進一步人店盡毀退一步則大家發(fā)財又還有什么好選,劉方:“貴客,隨我來。”
他即開竅梁皓自亦懶挑那事,轉眼來眨眼又去直叫人懷疑一切皆是夢一場,但梁皓手里的東西即已放下不想給自己找事又豈敢輕易拿起,劉方:“貴客,起拍價我定這數(shù)可否,我這邊只收一成手續(xù)費?!?p> 即是拍賣什么起拍價又有何重要,不過依天虹抓他胳膊的力道這顯然是之前那價的數(shù)倍不止,任誰都明白這起拍價無論定得太高還是太低主辦方都有打臉之嫌,不專業(yè)的拍賣行又豈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