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世界。
硝煙彌漫,戾氣沸騰。
某個戰(zhàn)場的邊緣,一間防守嚴密的地下室里,一身蠻肉的男子,正在瘋狂享受。
突然,房間里詭異的出現(xiàn)一個人。
“真有送死的?”
蠻肉男子冷笑,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你……你是誰?”
“你敢……”
這是,對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面對面相距不到二十公分。
呵呵!
冰冷的聲音回蕩,一把三棱刺刺穿蠻肉男子的胸口。
在他不敢置信,以及絕望的眼神中。
對方笑得很冷:“洛神有令,滅赤焰?!?p> 噗!
一口滾燙的血噴薄而出,蠻肉男子臉皮抽搐,眼神中仿佛多了一絲了然,還有淡淡的解脫。
……
一間高檔咖啡廳里,一個幾乎與幻境融為一體的女人,突然感覺脖子一涼。
“你……”
“洛神有令,滅赤焰?!?p> 短短不到兩個時辰,赤焰一脈損失過半。
天刺總部,一眾高層聚集,憤怒的火焰幾乎焚滅天空。
“什么人膽敢惹我天刺?”
“赤焰一脈都快死光了,到底誰特么干的!”
“敢動天刺的人,活得不耐煩了啊。”
“我聽說……赤焰的人,惹了洛神?”
“什么!”
“這幫混蛋,居然敢惹那個魔頭?他們,他們……”
“我們天刺好歹家大業(yè)大,難不成真怕了天神殿的人?”
“放屁!決不能惹天神殿?!?p> “……”
江云秋并不知道,由于她和安安兩次差點出事,西域世界的頂尖殺手組織,天刺。
他們的高層已經(jīng)瘋了。
而作為天刺九系之一的赤焰一脈,共十七人,一夜之間死掉十個。
算上隕落在永慶城的那兩位。
如今的赤焰一脈,只剩下區(qū)區(qū)五個人。
第二天一大早,江云秋送完菲兒,馬上回公司。
“江總,您母親在辦公室?!?p> “什么?”
江云秋剛到公司,就見秘書在門口等她。
第一句話,就是告訴她,老媽來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
江云秋揉了揉太陽穴,昨天的事兒她還有點沒緩過來。
今天老媽親自造訪。
難道……
匆忙來到辦公室。
看到母親坐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一臉局促不安。
江云秋心底一沉。
關上門,叫任何人不許打擾。
坐下握住老母親的手,心疼的道:“媽,您怎么來了?”
“不歡迎我?”
“不,不是,您不在醫(yī)院……”
“閨女啊,雖然媽不清楚你最近在忙什么,但有些時候,總要休息一下,別累壞了?!?p> 安妙茹語重心長。
她看不見,卻能從江云秋手心的溫度,感受到一絲絲的情緒。
這時她女兒,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大姑娘。
一開口,她就知道閨女心里怎么想的。
可那是過去。
現(xiàn)在,安妙茹發(fā)現(xiàn)她看不透了。
平常閨女不忙的時候,總會在醫(yī)院陪她。
最近,閨女上醫(yī)院的時間越來越少,安妙茹也能想到,閨女肯定是忙。
可她揪心啊。
一雙老眼看不見,想幫忙都幫不上。
“知道了,媽……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然后,母女二人很一致的陷入沉默。
良久。
江云秋端起一杯水。
“媽,您渴了吧?來,喝水?!?p> “好……好?!?p> 安妙茹輕輕抿了一口,放下茶杯。
握住江云秋的手,不知不覺手心蒙上一層細汗。
“媽問你啊,最近……你悅可表妹是不是來找過你?”
終于,安妙茹還是不想再隱瞞。
安家,她生活了二十年,太清楚了。
江云秋愣了一下。
果然,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來了,她最近閑著無聊,來永慶城兜兜風,順便來這邊打了聲招呼?!?p> 江云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聲音也很平靜。
但是作為她的母親,安妙茹太了解自己的女兒,她能感受到那種波瀾不驚之下,隱藏著的苦澀和無奈。
“你最近忙什么工作,能和媽說說嗎?媽雖然看不見……”
“沒問題,也就是公司的事兒,具體的,老媽想了解什么?”
“比如……你公司最近做的工作,有沒有什么特別讓人羨慕的地方?就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或者潛力巨大的?!?p> “有啊,我們努力工作,所有員工同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
“……”
安妙茹有點無語。
花費好大力氣撫平那一腦門黑線,重新問道:“比如什么特別的項目?”
“老媽,您是不是太累了?”
“……閨女,實話給你說吧,安家的人昨天又找我了?!?p> “他們來看望您?”
“他們要有這份心,就好了……聽他們說,你研究了個什么專利?”
嘶!
雖然早就知道這結果,但真正說出來的時候,江云秋還是很難過。
就在昨天,安悅可已經(jīng)來過。
還用江云秋的母親作威脅,挨了一巴掌,咆哮著走了。
難道安悅可去了醫(yī)院?
想到昨天的事,導致自己沒能去醫(yī)院看望老媽,江云秋心里很慚愧。
也許當時去了,有很多事就不用老媽操心了。
“安家為難您了?”
“他們倒是沒有為難我,可他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擇手段啊?!?p> 安妙茹表示很無奈。
她生在安家,長在安家,對這個勢力龐大的家族了解很深。
可越是了解的深入,越是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尤其現(xiàn)在江家這個情況。
全靠江云秋一個人撐著,安家想做點什么太容易了。
她這個當娘的,不了解情況,連出謀劃策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的要求不是太過分……”
安妙茹很清楚,安家一定會非常過分。
可她又能怎么辦?
江云秋笑了笑,輕輕拍著安妙茹的手:“媽……您多慮了。”
“媽知道,這些年……”
……
母女嘮了很久,直到吃過午飯,江云秋才送走了安妙茹。
繼續(xù)投身到工作中。
“江總,齊總找您?!?p> “請進?!?p> “哈哈!大侄女,伯父難得來一趟,你還在這埋頭工作,不請伯父喝杯茶?”
梳著大背頭,身材略微發(fā)福,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子,帶著一個女子走進來。
江云秋放下工作,站起來。
“齊伯父請坐?!?p> 即便知道齊峰是來找麻煩的,江云秋還是不得不收斂情緒,表現(xiàn)出熱烈歡迎的態(tài)勢。
至于一同到來的齊向琳,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熱情。
也算是給齊峰的一個回應。
“其實呢,伯父今天來,是有要事和你商量的?!?p> “噢?什么事?伯父但說無妨?!?p> 見齊峰欲言又止,江云秋就知道沒好事。
并且,即便她不想聽,齊峰也肯定會開口。
索性表現(xiàn)出無所謂的樣子,聽一聽。
“唉……我和你爸,當年也是好朋友,好兄弟,可惜他……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興許能幫你爸媽一把?!?p> 齊峰饒有興致的看著江云秋。
信誓旦旦,一邊喝茶,一邊笑。
“伯父莫非請來了哪位深居簡出的世外神醫(yī)?”
“不不不,不是神醫(yī),勝似神醫(yī)啊。”齊峰很開心的一拍大腿,伸直了脖子:“大侄女可否聽過這種說法?”
“什么說法?”
“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