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遍布全身,嘴里好像沒有一點水分,連咽口水都只是喉嚨的空動而已。
天亮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柔和的燈光并沒有讓他覺得難受。
還好不是醫(yī)院的白色,對于醫(yī)院的記憶他只有兩個。
一開始渾身白色的繃帶和后來一段時間內(nèi)諸葛月送來的黑暗料理。
輕輕的轉(zhuǎn)動了一下脖子,天亮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這是什么地方?
房間也太大了吧?都快趕上學(xué)校里小型會議室的大小了。
雖然房間內(nèi)有些昏暗,但是陳列的豪華家具還是快要閃瞎了天亮的眼睛。此刻天亮有些佩服自家的老頭子了,老城區(qū)那個地方他是怎么住的下去的?
還有身下這柔軟的雙人床。要不是現(xiàn)在身體沒有辦法放肆的運動,天亮一定會在這張床上打滾蹦高的。
本來從草房的木板床到學(xué)校宿舍就夠讓天亮興奮的了,沒想到這世間還有更舒服的床!
“嘶,疼疼疼……”天亮一激動脖子轉(zhuǎn)動的幅度大了一點。
就在天亮嘗試著活動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是一位陌生的阿姨,沒等天亮開口,那位阿姨就關(guān)上門離開了。
不到三分鐘,天亮就聽到了外面奔跑和笑罵的聲音。
“小亮子,聽說你被一只女鬼看上了?”
果真是人未到聲先至。
如果可以的話,這個聲音天亮是一輩子也不愿意聽到的。自打遇上諸葛月那個瘋婆娘他的身上好像就沒有發(fā)生什么好事!
“瘋婆子,你敢不敢小點聲?”天亮剛吼完,諸葛月就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諸葛月手里的果盤,天亮心里寬慰不少,還算你有良心。
然而天亮卻是想多了,諸葛月捧著果盤坐到他的面前,一邊吃的倍兒香,一邊八卦的問這問那。
天亮在心里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
自己這是怎么了,竟然指望眼前這個瘋婆娘會對自己好?
“有水嗎,小爺渴了?!碧炝恋穆曇粲行┥硢。驗橹昂鸬媚蔷?,現(xiàn)在再說話嗓子疼的不行。
“唐姨,麻煩您把廚房的果汁拿過來?!敝T葛月朝門口喊了一聲。
天亮一臉疑惑的看著諸葛月,不過嗓子不允許他再多說話了。
“唐姨,我家的保姆??梢哉f她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小時候爺爺比現(xiàn)在還忙。都是唐姨在照顧我。”把果盤里最后一塊水果放進嘴里后,諸葛月對著天亮解釋道。
不一會兒,唐姨端著果汁走了進來,放到桌子上后就退了出去。
諸葛月突然對著天亮笑了,笑的天亮心里發(fā)毛。
果然,在天亮被嗆了好幾口之后,唐姨端進來的果汁終于被諸葛月“溫柔的”喂完了。
果汁一下肚,天亮的身體瞬間就不疼了。那種麻木感也在漸漸地消失,唯一沒有好的就是嗓子,難道是之前那聲自己喊得太用力了?
房間里上演了一出新的節(jié)目,我說你聽。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諸葛月滔滔不絕的說了不少。
有用的消息就幾條。那天晚上的事情被諸葛雄壓下來了,學(xué)校那邊已經(jīng)替天亮請好假了,接下來的日子,天亮都要住到這棟別墅里了。說到最后一點的時候,諸葛月的表情很是為難。
那意思好像在說,要不是爺爺才不會讓你住在這里。
你當(dāng)小爺愿意住在這里嗎?
“對了,你的小老虎在那?!敝T葛月伸手指了指床頭柜的地方。
傻妞?你之前死哪去了?
小老虎的旁邊還安靜的躺著那塊玉佩。
呼,玉佩沒丟就好這玩意就自己能看見。等等,玉佩在傻妞身邊,說明是她帶到這里的。那當(dāng)時傻妞是不是也在現(xiàn)場?
諸葛月離開了,之后諸葛雄又來了一次。詢問了天亮一些當(dāng)時的狀況,只不過天亮的記憶也有斷斷續(xù)續(xù)模糊不清了。他只記得自己拿符劍破了女鬼的防御,還有就是后來諸葛雄趕到時的情況。
第二天,諸葛月和天亮一起走出別墅。那輛軍綠色的吉普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待了。
天亮打著哈欠走了過去:“白叔,早啊?!?p> 這一句問候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認(rèn)識我?”
“你認(rèn)識白叔?”
諸葛月和白叔異口同聲的問道。
“咱們不是那天晚上見過嗎?是您送我來的這里啊?!碧炝翐狭藫项^說道。
上車后,天亮才知道,那天晚上白叔一直和諸葛月在一起。那送他來別墅的“白叔”是誰呢?
從剛才迎接時的表情動作,到疑問時的說話聲,還有長相,明明就是一個人啊。
不到一個小時,兩個人來到了學(xué)校門口。其實今天還在天亮的假期時間之內(nèi),不過他在昨天和諸葛雄聊完之后,接受了和諸葛月一起住的既定事實,諸葛雄提到了天亮感興趣的事情。所以今天來搬宿舍的東西,其實也沒啥,就是一些書本和小東西。畢竟被子什么的都是學(xué)校配的,別墅里的用具可比這里的舒服多了。
“天亮先生,需不需要我?guī)兔??”白叔一副管家的姿態(tài)問道。
“白叔,您可別這么叫我。您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叫我小亮就行。不用麻煩您了,也沒有多少東西。還有您要是忙的話先去忙,不用等我,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別墅也可以。”天亮說完就擺擺手跑開了。
回宿舍的一路天亮走的很慢。
才住了一年多,馬上就要離開了嗎?
不管多慢,最后還是來到了宿舍的門口。天亮輕輕的撫摸著宿舍門,結(jié)果門自己開了。
里面?zhèn)鞒隽巳缆曇簦骸罢l?”
天亮定睛一看,馬大,馬二,馬三整整齊齊的躺在宿舍里。
“你們?nèi)齻€怎么不去上課?”
“咳咳,感冒發(fā)燒了?!瘪R大拿開頭上的毛巾說道。
“聽說你小子要搬出去住了?月亮女神是和你一同消失的,說,你是不是要和月亮女神住一起!”馬二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直接坐了起來。
“你燒糊涂了吧,我怎么會和那個瘋婆娘住一起?”天亮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快速走到自己的床位。
“靠,這什么情況?”
天亮的書本凌亂的躺在桌子上,除了書本筆記,什么東西都沒有了。被褥,文具,零食。
“咱們宿舍是遭賊了嗎?還是說是你們?nèi)齻€家賊!”
“那個,誰讓你要出去和美女住。不用掩飾了,你都和月亮女神住一起了,除了書本筆記,你其他的東西也用不到了吧?”馬三解釋著說道。
老三啊老三,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能說?
在三個人的坦白中。天亮的被褥衣服被捐了,文具什么的被賣了,零食被吃了。
還好之前天亮把布包帶走了,不然指不定被那三個腦殘賣到哪里。
這下哪里還用的到回別墅了?只要把書本帶回班級就行了,反正班級后面有一個圖書角。課外書沒有擺滿正好做天亮的私人書架。
離開前,天亮親切的在三個人的腦門上來了一記暴扣。
背著所有的家當(dāng),天亮朝班級走去。
很幸運,回到班級的時候正好趕上下課,天亮打開后門。全班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我臉上長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