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八月匆匆流逝,雀雀馬上就要開學(xué)升入一年級,周延帶著雀雀置辦完開學(xué)用品回到家中,親自盯著小女孩把第二天上學(xué)的東西準(zhǔn)備齊全才放心地離開雀雀的房間。
熊孩子終于要開學(xué)了,再也不用受盡小朋友的白眼了,周延心里高興,躺在床上久久沒能入眠。眼看著小叔婚期將近,周家上上下下都在忙著辦婚禮的事情,家里通知他明天就回去幫忙。
把雀雀送到學(xué)校后周延就回到消防局向上級請示了兩天的假期,趕到周家時家里的成員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因為周家算是當(dāng)?shù)卮髴?,關(guān)于婚禮講究的地方很多,女方并沒有在一座城市,所以周家要提前一天去把新娘從外市接過來,周眼作為伴郎只好和周烈提前一天出發(fā)去附近的酒店迎接女方的賓客。
聽著女方是軍人世家周家的排面就更不能小,周家人已經(jīng)把整個酒店都包了下來。周延跟在周烈身后到達酒店門口,在烈日炎炎下等著迎接女方的車子出現(xiàn)。
因為常年穿消防裝,穿不慣西服的周延隨意地松開了領(lǐng)帶正打算解開了一顆襯衫的紐扣,被周烈轉(zhuǎn)身一瞪硬生生地又系了回去,周烈回身看向他:“你這兩天給我機靈點,你小叔的事可是大事,別因為你工作上那點事給我丟人。”
周延默不作聲,這么多年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周烈對他滿眼的失望和不滿,他心想罷了罷了,不和老頭計較。
沒過多久父子兩個終于看見不遠處有一隊車子駛來,周烈立馬面帶微笑地走上前準(zhǔn)備迎接客人,周延動手扯了扯領(lǐng)帶,跟著管家一起跟上去。
第一輛車子下來的應(yīng)該是女方的父母,為首的是一位身著軍裝的軍官,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位氣質(zhì)不凡的太太,兩個人手挽手經(jīng)過眾人看起來養(yǎng)眼萬分。
周烈趕忙笑吟吟地上前交涉,先是和兩人握了手,“真是委屈親家了,老宅那邊雖說是有地方但是離婚禮現(xiàn)場有點遠,今天晚上還請親家先在這里將就一晚?!?p> 夫婦對此并未表示不滿,畢竟這都是自己女兒的原因,之前兩家人定婚禮場所的時候,她就一直堅持要在海邊舉辦婚禮,靜城雖說是局部靠海但是距離周家是有些遠的,兩家人拗不過新娘的請求最終只能這樣辦了。
“這位是?”軍官看向站在周烈身后器宇軒昂的周延,問道。
“哦,這位是犬子,周城的侄子,這次和我一起接待?!敝芰艺f著就回頭向周延遞了個眼神,周延連忙紳士地鞠了個躬:“您好,周城?!?p> 幾個人正客套著就聽到后頭吵吵嚷嚷著,眾人移開眼,只見一白一黑穿過眾人走來,周延一抬眼就看到一身純白色連衣裙的沈箏正攙扶著一個一身黑色套裝的女人向這里走來,他怔在原地,怎么是她?她也是女方的賓客?
“讓一讓,讓一讓……”沈箏沒來得及抬眼看到周延,拉著孟吟就要往酒店里跑,再看看她身邊的孟吟,滿臉滄桑,嘴唇都泛白,一副歷經(jīng)折磨的樣子。
孟夫人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女兒,“小吟,這是怎么了?又暈車了?”
孟吟從小就害怕坐車,這次從L市趕過來只能隨從家人一起坐車,一路顛簸下來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周烈知道事情原委,緊忙安排私人醫(yī)生過去探望,周延看著幾個人離開的背影,牽了牽嘴角,只怕明天的婚禮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沈箏陪著孟吟一起進了酒店的房間,伺候著孟吟把藥服下,看著她慢慢躺到床上輸睡才放心地出了房間去樓下用餐,因為一同前來的基本都是孟家的親友,沈箏從小和孟吟一起長大里邊也有不少認(rèn)識的人就和他們坐到了一起,聽著他們夸獎孟吟嫁的如何好如何好。
“人家好像是醫(yī)藥世家呀,家族企業(yè)身價上億嘞!”
“小吟也算是遇到好人家了,要是別人家遇到這事說不定直接跑路呢……”
“呀!你小聲一點,咱們小吟……”
正坐在不遠處埋頭吃飯的沈箏聽到這個心里不是滋味,她本想著今天可以見到那個男人,只可惜聽說按照規(guī)矩今天新娘新郎不能碰面,但愿是個好男人吧,她只能這樣祈禱。
沈箏吃完飯回到房間時孟吟還在睡覺,她只好一個人在客廳里玩手機,沒過多久就有人來敲門,是這次婚禮的策劃找新娘和伴娘去商量流程,沈箏考慮到孟吟身體還是很虛弱,就一個人跟著他過去,等到她走進會事廳,看到正坐在圓桌旁邊一臉冷峻的男人,停住了腳步。
周延聞聲看到一臉詫異的她,嘴角微微上揚,一張面癱臉總算有了一點溫度。
“沈小姐,這位是這次婚禮的伴郎,新郎的侄子,周延,你們兩個一會兒可能得商量一下具體的流程怎么配合。”婚禮策劃并未在意沈箏眼里的異樣,對著她就是一同介紹指引著她坐到周延旁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