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察覺到沈箏真是一杯倒趕忙站起身把沈箏拉了起來,眾人見狀忍俊不禁,沒曾想有一天他們英明的周隊長也會對著一個女人發(fā)愁。
“你們繼續(xù)喝,我把她送回家。”周延利落地將沈箏攬在懷里,盡量回避著眾人的視線將沈箏帶離了餐桌。
醉酒的沈箏和正常情況下相比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直接從剛才乖巧溫順的小白兔變成了一只暴躁的小怪獸,使勁地掙脫著周延的束縛,抱著玻璃酒瓶想要重新沖回去,嘴里不斷碎碎念著:“喝呀,繼續(xù)喝?。 ?p> 周延拉著她歪歪扭扭走到客廳實在是受不住女人磨人的糾纏,回過身重新將她拉回懷里,蹲下身子將手臂圈到沈箏的膝蓋窩下,將吵鬧的女人橫腰抱起。
完全沉浸在醉意里的沈箏感覺到自己突然處于懸空狀態(tài),悶哼著叫了一聲,下一秒手里的酒瓶瞬間被男人伸手奪了去放回了客廳的桌子上,她大聲喊叫著:“我的,還給我。”
充耳不聞的周延抱著她直接打開房門回到了她的家中,簡單幾步的距離,沈箏在他懷里肆無忌憚地撒潑,像極了被奪走糖果的孩子。
鬼知道現(xiàn)在周延有多后悔讓眼前的女人喝酒,他感受著女人在自己懷抱里的不安分,面色清冷,眉峰蹙起。
就這樣一直挨到了沈箏的臥室,引入眼簾的是正中央的那張全粉的公主床,周延騰出一只手掀開礙事的床簾本想著直接把人丟到床上,忘了此刻還掛在自己脖子上罪惡的小手,兩人重重地落在了床上,柔軟的床墊隨之陷下去一大塊。
周延冷不丁地將沈箏壓在了身下,猛然睜開雙眼的瞬間,女人緋紅的臉頰闖進視線,白而細膩的皮膚如同純白無暇的瓷器,高挺的鼻梁是薄薄的唇瓣,深邃的眼眸同樣清澈如水,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與女人的對視,周延捕捉到沈箏眼角旁的一顆小小的淚痣。
身下的人兒仿佛輕微地動了一下,炙熱的鼻息已經(jīng)互相交纏,周延腦中像是火山迸發(fā),身上某處已經(jīng)微微出現(xiàn)異動,最后的理智將他帶回,周延伸出手扒開了沈箏的手,慢慢地從女人身上離開。
隨后站定了幾秒手動敲了敲自己已經(jīng)不再清醒的腦子,周延回身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兒,粉色的家居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她扯開了一顆扣子,脖頸處白皙的鎖骨出露,于平靜處十分誘人。
周延微微嘆了口氣,俯下身想要給沈箏蓋上被子,聽著沈箏還在說胡話,“我乃公主殿下,該死的平民,見到我還不下跪!”
一句話把周延逗笑了,他想起不久前去學校里邊處理事情的時候那個班主任老師說的話,自己有了雀雀還不夠,還要招架另一個“女兒”。
本想著蓋上被子之后自己就可以離開,誰知酒勁兒正盛的沈箏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不僅沒有乖乖地躺到床上睡覺,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像小青蛙一樣來回蹦跶,小腳丫踩在床墊上一上一下地騰起。
“本公主現(xiàn)在要跳舞,你也要跟著跳,啦啦啦啦啦啦……”
于是本來十分安靜的房間里因為沈箏的突然營業(yè)熱鬧起來,周延看著眼前在床上雀躍的女人,簡直是比平日里的雀雀還要鬧騰,他站在床邊目視著眼前不斷竄動的身影,無奈地捂著臉,嘴角默默上揚。
單單是跳舞還不行,周延又被迫欣賞完沈箏的一段兒歌表演,足足蹦跶了三分鐘過后,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沈箏似乎是感覺到勞累終于舍得安靜下來,周延本想著終于可以安靜睡覺了,沒想到下一秒,女人徑直蹦到他身上,他猝不及防的伸手接下才防止了悲劇的發(fā)生。
于是沈箏猶如一塊狗皮膏藥一般掛在了他的身上,雙腿死死地夾住周延,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
周延擔心沈箏突然摔下來會受傷伸出手托住了她的雙腿,沈箏順勢再一次摟住了周延的脖子,兩人緊緊貼上,周延微微抬眼,那顆淚痣清晰地落入他墨黑的瞳仁之中。
四目相對的瞬間,女人似是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乖乖安靜下來,幾秒鐘過后頭突然又埋進了男人的肩窩,一副害羞的模樣。
周延重新調(diào)整姿勢將女人抱緊了一些,本想著重新把她放回床上,誰知下一秒被沈箏突然襲擊,女人正偷偷親吻著他的耳根,惹得周延身上一陣酥癢難耐。
似乎淡淡的親吻還不滿意,周延感覺到女人貼在他耳旁噴灑著炙熱的鼻息,這樣的徐徐誘之最為害人,周延及時地推開沈箏,沈箏坐在他的懷里明顯地向后仰了一些。
周延伸出手放在沈箏的后腦,兩人的頭碰撞在一起,兩雙眼眸漸漸靠近,周延氣惱般的發(fā)出警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語氣里滿帶著威脅感。
沈箏的臉似是比之前又紅了幾分,她端詳著眼前有棱有角的臉龐,默不作聲。
“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周延繼續(xù)問著,眼眸里閃現(xiàn)出犀利的光芒,想要嚇住對自己為所欲為的沈箏。
酒精持續(xù)發(fā)酵,沈箏盯著這張俊臉突然就靠過來準確地貼上了周延的唇瓣,只是蜻蜓點水一般立刻又縮了回去,之后發(fā)出分外微弱的聲音:“我知道啊,你是我喜歡的人啊!”說著伸出手指點在了男人的薄唇之上。
曦城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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