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東鳴國銀錢一金=十銀,一銀=一貫,一貫便是千枚銅幣。至于購買力的話,一個銅幣相當于二十一世紀初的一元錢。
一斤豬肉十五銅幣,一個雞蛋一銅幣,一斤上好大米六七枚銅幣,成人兩拳頭大小的肉包子三銅幣……
千金那就等于萬兩白銀啊,那現(xiàn)在的她也算是個小富婆了啊。
抱著一沓銀票,如久傻呵呵樂著,小月牙都變成了星星眼。
這下好了,什么地兒去不得?什么好吃的吃不到?等把元平鎮(zhèn)里好吃的都吃了個遍,明天再啟程去蘇陵也不遲。
香甜軟糯的桂花糕,買!
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蘆,買!
滑粉,酥糖,荷葉餅,燜豆腐,統(tǒng)統(tǒng)買買買!
陷入美食不可自拔的如久,闊別美食多年的如久,那股看見吃的就想買的瘋勁兒持續(xù)了整整一天。直到肚子撐得圓溜溜,實在咽不下去了才不甘心的停下。
終于不用再夜宿街頭了,如久腆著小肚子找了鎮(zhèn)上最好的一家客棧開了間上房,準備好好洗涑后美美睡上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再出發(fā)前往蘇陵府城。
剛泡完澡的她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來回翻滾呢,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如久披散著長發(fā),眼底閃過一抹寒光,正預拔劍,鼻間聳動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兒。
原本抬起的手作勢軟下搭在了床沿邊上,頭一歪帶著整個人重重的摔進錦被中。
片刻后,門被從外撬開,閃身進來的人一把將如久抬起架在肩膀上,推開緊閉的窗戶縱身躍上樓頂瓦片上,迅速的消失在黑夜里。
……
被粗魯?shù)囊粊G,如久暗暗皺眉,不著痕跡的用手一拍一墊,卸了這股拋力。
身下是潮濕的草堆,火星子偶爾在空氣中噼里啪啦的炸響。
小臉被人捏住下巴被迫仰起,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壞了我好事的就是你這么個小家伙?喲,真沒想到還是個俏丫頭呢?!?p> 帶著冰涼的手從下巴滑至脖間猛的掐住,“可惜,嘖嘖這漂亮的小脖頸了,可誰叫爺不喜歡稚…”
話不曾說完兩腿中間突然一寒,低頭正對上一雙如夢似幻漂亮至極的眸子,心下駭然這才發(fā)現(xiàn)身子竟然再無法動彈分毫。
“真是巧了,我也極其不喜歡你這張丑臉呢。”
如久拍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另只舉著銀針的手,毫不手軟的往前再推進了兩分。
“用藥用到你祖宗頭上了,竟然還用紅顏醉這么齷齪的毒藥,一看就不是只好鳥,我先廢了它再廢了你!”
“啊——”
一道令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毛骨悚然的叫聲響徹寂靜的夜里。
“你…你這個賤丫頭對我做了什么?啊——”
如久沒有理會這個男生女相一臉陰柔男人的鬼哭狼嚎,站起身先環(huán)視周圍。
破舊的房里中間燃燒著火堆,角落里還有位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身著嫩黃色衣裙的姑娘。
快速來到她面前喂了她一顆解藥,再是仔細查探一番,看完才松了那口氣,還好,沒有被糟蹋了。
至于為什么服了解藥還昏迷不醒卻是跟自己方才放的藥粉無關,而是她和胡家小姐一樣也身中了紅顏醉。
“原來是個采花賊,還真不是個好東西。用紅顏醉采花…”
一腳將他踢到,小腳丫子直接踩到他臉上,用力的來回碾壓,“解藥呢?”
“嗯?”
動作一頓如久勾起嘴角,真是沒完沒了了?又來了波人,小手一抖一把銀針在手就準備甩出。
“喂小家伙,是哥哥我,可千萬別扔暗器!”
“又是你?!痹趺催@么陰魂不散?!
閻難尋帶著手下一起走進房里,看著她的表情不由哭笑不得,“這次真的也只是個巧合,我是為了這玉面狐君而來的?!?p> 在這采花賊終于忍不住又一次出手燕飛就來稟報了他,只是這賊人輕功委實了得,讓他們找來費了好些功夫。
“家妹也不幸中招至今昏迷不醒,雖然…”
原來是這樣如久了解了,出聲打斷他的話,畢竟他們不過萍水相逢這些事也不必對她詳說,“他在那邊?!?p> 明明還在地上不斷哀嚎,眼淚鼻涕胡了滿臉的人,卻整個身子詭異的紋絲不動,還有根一指長的銀針穩(wěn)穩(wěn)扎著。
閻難尋嘴角狠狠抽動,“他這是?”
“下了點藥,隨便廢了他而已?!?p> 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如久將擋在眼前的長發(fā)別向耳后,“藥效有三天,既然有緣由那我就把他讓給你,若問出紅顏醉解藥便給旁邊那位小姐一顆好了?!?p> 像還準備說什么,卻又咽下,罷了,正主在那,也不需自己多嘴提醒不是。
“在下燕云山莊閻難尋,日后若有所需要,某定當竭盡全力絕不推諉?!?p> 幾次見面,難得見他這般正式嚴肅,如久點點頭亦依江湖規(guī)矩拱手回禮,“沈如久,那,再會?!?p> 正事要緊沒了逗弄她的心思,閻難尋不做糾纏,“后會有期。”
等小家伙運起功法飄然遠去,看著地上的人,朝身后的燕飛使了個眼色,嘴邊噙笑,夜還長著呢。
……
一夜無夢,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如久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睡得嫣紅的小臉上還有幾道印痕,頭頂幾根卷起的頭發(fā),顯得很是呆萌。
隨意吃了些午飯,退了房后如久前往車馬行租了輛馬車,再聘請了位頭發(fā)花白卻身子硬朗,趕車經(jīng)驗豐富的老車夫,一切打理妥當后不再耽誤,出發(fā)前往蘇陵府城。
行至半路,正躺在馬車里百般無聊之時,只聽馬兒突然長長的嘶鳴,與老車夫驚慌著吁吁停車聲。
“大爺,怎么了?”
“小公子您沒事吧?有沒有哪磕著?是突然有人攔住了我們的馬車?!?p> “哦?我沒事。”
挑開車簾往外一望,如久垂眸微笑,似嘲似諷,“這是又巧遇了閻公子?”
“哪能啊,這不是為兄特意趕上來見小九的呢!”閻難尋笑得騷包無比,“小九是要前往蘇陵吧?正好,我們也是,不若同行可好?到了蘇陵也好讓哥哥我,好好盡盡地主之誼不是?!?p> “我們熟嗎?”
“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嘛…”
“呵呵~”放下車簾,如久起身走下馬車,“有話就直說,我討厭彎彎道道的人和路?!?p> 跟著縱身跳下馬,閻難尋收斂起笑意,看著只及自己腹部的小家伙,深深一禮,“還請小神醫(yī)出手相救舍妹?!?p> “你既然打探清楚了胡家的事就該知道,我并不是大夫?!?p> “某也愿意千金求藥?!?p> 如久搖了搖頭,她身上的藥丸并沒有直接可以救治他妹妹的……
啊,不對,除了那個寶貝。
不過如今她身上已經(jīng)不缺銀錢,完全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