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喜歡那個誰?”
“喝,不就是一點(diǎn)兒酒嗎?”柳淵轉(zhuǎn)頭遞杯,看著劉文不客氣的斟滿,眼不眨、手不顫。
“你不要嗎?”蘇妡面上瞧不出一絲不悅,點(diǎn)點(diǎn)許邯的杯子。
誰要的酒,現(xiàn)在她還沒有搞清楚,看許邯這個積極的樣子,八成是他了。
“我要你。”趁著那邊兩個人碰杯,許邯偏頭表心意。
蘇妡抬起手肘,迫使他離自己遠(yuǎn)點(diǎn),講話沒羞沒臊的。
可劉文不放過許邯,站起身,伸直了手臂,嘩啦就是一杯,而后還要給蘇妡來點(diǎn),許邯挪手遮上蘇妡的杯子,劉文才吐槽著作罷。
“你給他摻飲料,后果自負(fù)?!彼痔嵝褎⑽?,柳淵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三杯倒,不省人事的那種。
“我就照著斷片兒給他灌?!眲⑽目刹还?。
許邯一杯紅酒入喉,瞥一眼蘇妡,不管不顧的就側(cè)身倒去,“扛不住了,頭暈?!?p> 動作還沒有完成它的使命,柳淵“哐”一下趴下了。還捧著杯子的劉文憋著笑。
蘇妡也沒繃住,這下好了,下午還可能要在酒店里打發(fā)時間了。
許邯心不甘情不愿的扶著柳淵回去,丟在房間里就不管了。
回房間卻發(fā)現(xiàn)門開著,回來的時候是讓蘇妡幫忙拿外套了,房卡就在衣兜里。
忽然心里又開始癢癢的。
此刻她側(cè)對著他正坐在沙發(fā)上,似在擺弄什么東西,頭也未抬。
“劉文也要休息,我們……”
她還沒說完,整個人被壓倒了,他的呼吸混著酒味兒,彌漫而來。
“那我們也……”
許邯的手背被什么東西硌著了,那蘇妡的腰背肯定也會不舒服,忙起身拉她起來,是她白天提的盒子。
她打開他的手,真的是越來越上頭了。
“拼不好錘爆你?!眲e說,怒起來還真有氣勢。
“拼拼拼?!痹S邯扒拉兩下如小山的零件,她還喜歡玩拼裝玩具?
由于部件太多,兩人又打打鬧鬧,直拼到天擦黑才出現(xiàn)個雛形。
劉文早鬧著要去吃飯,酒店是提供早晚餐的,這會兒餐廳滿是人??闪鴾Y這會兒還睡得昏天黑地的,到底被三人拋下了。
次日一早,要乘纜車去山上觀景,原計(jì)劃的看日出,還是因柳淵鬧頭疼、睡不起取消了,不過還有一天,今日有點(diǎn)霧氣迷蒙,視野不太好,也不算遺憾。
劉文面無表情的覷著對面的柳淵,明明是四人纜車,現(xiàn)在的卻是兩個人面對面的尷尬,要不是微信上還有蘇妡發(fā)來的一行大字,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蘇妡不要和他們一起。
“我……”
柳淵從霧靄濃郁處收回視線,掃了一下劉文的面色,也不好直視她。
“你怎么了?還頭疼?”劉文眼透不可置信的光芒,那就可太菜了。
“不是,我就是覺得太無聊了,想找點(diǎn)話題?!?p> “還不是因?yàn)槟銦o聊?”
“……”
再沉默半分鐘,柳淵自認(rèn)為找到了不無聊的談話,“你模擬考成績怎么樣?”
劉文抬眼瞅了他三五秒,彎唇淺笑,“我放假好好玩兩天,是讓你敗壞我興致來了?!”
“……”
此時后方的纜車內(nèi),蘇妡臉貼在冰寒的霧色玻璃上,鼓著腮,咕噥著,“你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痹S邯最后又確定了一眼,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蘇妡回身,瞅著他對面座椅上的五張紙牌,沉思少頃,捻起靠近自己的第二張,五分之四的概率,她竟然又錯了。
“我會手下留情的?!痹S邯一副頗為為難的神情,抬起右手,拇指與中指彎曲相觸,做好了彈指的準(zhǔn)備。
蘇妡不情愿的湊過去,瞪著他。
“你這樣我下不去手?!?p> 要不是她連輸了三把,還真信他下不去手,不過下手輕是真的。
但是贏得滋味肯定很爽!
她稍緩口氣,閉上眼睛,“吶……”
卻是額頭一點(diǎn)溫?zé)?,未及深嘗,已經(jīng)消失了。
還有他的低笑聲。
原本蘇妡不想與他計(jì)較了,就要去洗牌重新發(fā),哪知還沒夠著剛才剩余的四張牌,就被許邯捷足先登了,他好像也發(fā)現(xiàn)自己動作太快了,隨即遞給她。
蘇妡佯裝不滿的揪過來,卻不小心力道大了,掉了兩張。
這一掉不要緊,兩張一正一反,正著的是梅花七,她隨手撿起,反這張時把其他的也翻轉(zhuǎn)了,玩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四張七,但其實(shí)是只有這一張是七,所以她能抽中的幾率是五分之一。
她震驚的捏著紙牌,伸到許邯面前,不說話,氣勢是到了。
“要不……你親回去?”
那人毫無求生欲的指著自己的面頰。
“……”
到達(dá)山頂,風(fēng)有些大,濕冷,裹著植物的氣味,直往人身上掠。
蘇妡拉好外套拉鏈,從纜車下來,一見風(fēng)還有種讓人打哆嗦的感覺。
劉文的薄呢子大衣就不足夠御風(fēng)了,因?yàn)轶w型,她是多穿一件衣服都要考慮半天,生怕不小心把自己的缺點(diǎn)暴露了。
再瞧蘇妡,也不算厚,女孩子之間能理解,是屬于她們的倔強(qiáng)。
而且青春期就擁有好身材的女生不算多,在喜歡的人面前,為什么要去扮企鵝?
“冷不冷?”許邯試探著以手指勾她的手,小野貓剛撓完人,還有點(diǎn)兇。
“不冷?!碧K妡丟開手,給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上去挽著劉文走了。
柳淵跟上來,許邯覺得四周的氣壓都郁郁沉沉的。
“我覺得給她做家教那會兒,挺活潑挺好說話的,怎么現(xiàn)在刺猬似的?”
“因?yàn)槟菚r候你要錢?!?p> “那依你的意思我還是收費(fèi)才能讓人珍惜?”柳淵覺得不靠譜。
“不會,再收費(fèi)她看都不看你一眼,當(dāng)初怎么難為人家的來著?”
根據(jù)許邯的提示,柳淵稍作回憶,自我感覺還好吧,“那不是為了讓她提高成績嗎?”
“你可行了,你都不了解我們現(xiàn)在的模式,她不過是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wù),還有,你以為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愛學(xué)習(xí)嗎?”
這下柳淵不服了,又無奈,“難道我還要去陪同旁聽?”
“你為什么非要糾結(jié)這個問題?你多大了?上次談工作效果不是還不錯,家長天天催學(xué)習(xí)就夠了,你算誰?”
舒闕
明天開始繼續(xù)兩更(卡文一時禿,一直卡一直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