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一時內(nèi),療靈師雙眼緊閉,手中握著一塊綠色的石頭,在腦海深處的意識境中,與一個蒼老的聲音進行著神秘的對話:
“他已經(jīng)走了?!?p> “恩公,他,現(xiàn)在還好嗎?”
“出乎我的意料,數(shù)百載沉眠,他的意志更堅定了?!?p> “他學(xué)會了殺戮?”
“過于仁慈,就是軟弱,他的改變,使得彩綠險磡的命運也隨之改變?!?p> “他掌握了更深層次的生命真諦?”
“還不夠,缺少一樣?xùn)|西?!?p> “是什么?”
“唉!”
一聲嘆息后,蒼老的聲音并未再響起,療靈師也從意識境中蘇醒了過來,眼角,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
而此時此刻,在彩綠險磡的圣殿之上,卻是另一番···熱鬧的景象---海潮法則指揮著數(shù)十名士兵搬放著花壇,臨界法則指揮著另外數(shù)十名士兵在四周懸掛著帷簾。
這時,南風(fēng)端著一杯晨露送到翠蘿寒面前,說道:“這是我們險磡獨有的晨露,請貴客慢用?!?p> “多謝”,翠蘿寒接過晨露,輕啜一口后,問道:“我看貴界之人如此忙碌,不知道你們在準(zhǔn)備什么?”
“額,這是我界習(xí)俗,每當(dāng)有重要客人來訪的時候,都會準(zhǔn)備盛大的歡迎儀式,以示對客人的尊重?!?p> “啊,初至貴境,就讓你們?nèi)绱舜筚M周章,翠蘿寒實在擔(dān)當(dāng)不起,還請讓他們停下來吧?!?p> “貴客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入鄉(xiāng)隨俗吧,我還有事,先去忙了?!?p> 南風(fēng)說罷,悄悄地退到君權(quán)神授身邊,低聲問道:“君權(quán),你真要這么做嗎,燹王回來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超級超級生氣的?!?p> “我只是對客人表示尊重,有什么不對嗎?”
“你確定?”南風(fēng)掃視了一圈,滿臉不信的說道:“大紅色的花壇,大紅色的簾布,甚至連進入圣殿的必經(jīng)之路上,你都撒滿了大紅色的玫瑰,難道你不知道燹王最討厭紅色,尤其是大紅色嗎?”
“哎呀,我太久沒有操辦如此隆重的歡迎儀式了,居然忘了這個忌諱,燹王一定會‘氣死’的,該怎么補救?。 ?,君權(quán)神授故作惶恐道。
“當(dāng)然是趁燹王還沒回來,趕緊全部撤下來啊。”
“是嗎,不過為什么我覺得做的還不夠好啊。”
“什么意思?”
君權(quán)神授瞇眼笑道:“南風(fēng),你附耳過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到時候你這樣,這樣····”
另一邊,莫昊天與獸之驡一路上暢行無事,很快便回到了彩綠險磡,甫入內(nèi),他就察覺到圣殿之中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武息,稍稍一回憶,便想起了是誰。
“翠蘿寒,想不到她竟然這么快找到險磡來了,今天出乎我意料的事情還真多啊?!?p> “嗯···來人吶!”,心中暗自沉想片刻,莫昊天招來一個綠頭士兵。
“屬下在,燹王有何吩咐?”
“將今天造訪的那名女子帶到綠之晨去,孤王要在那里接見她?!?p> “遵命?!?p> 這時,身后的獸之驡問道:“主人,那我呢?”
“你先跟著前面那名士兵去圣殿待著,等我處理好事情,再行詳細(xì)安排?!?p> “是,主人!”
·······
綠之晨內(nèi),莫昊天從地上拔起一根散發(fā)著綠光的纖細(xì)植物,放在手中,仔細(xì)的觀察著。
“綠菌絲的培育失敗了,它還是無法替代生源根本成為險磡的后備能源,不過,如果配合我的武學(xué),倒是能夠?qū)⑺兂汕治g人體腦部的利器,令敵人防不勝防?!?p> 雖然用這種方法制敵,莫昊天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夠光明磊落,但麾下戰(zhàn)力不足,他也只好善用一切能利用的資源。
況且,競逐天下的過程,哪里有那么多仁義可講,適當(dāng)采取一些狠辣的手段,不僅能提高征服的效率,也能時刻提醒他,不要走上燹王的老路。
“呵,仁君,那是太平之世才會出現(xiàn)的君王,戰(zhàn)亂不休的苦境,需要一名無敵的霸主,來建立一個絕對和平的世界,而這個人,只能是我,莫昊天!”
就在這時,兩道腳步聲打斷了莫昊天的遐思,南風(fēng)領(lǐng)著翠蘿寒緩緩來到。
“燹王,貴客已帶到?!?p> “嗯,南風(fēng),你先下去吧?!?p> “是,燹王?!?p> 待南風(fēng)一走,翠蘿寒便迫不及待的說道:“當(dāng)初在幽篁秋水論道之時,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閣下來歷不凡,想不到閣下竟然還是一方之主。”
聞言,莫昊天轉(zhuǎn)過身來,平靜的說道:“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p> “這多虧了素還真和步淵渟的幫助,我才能這么快得到閣下的消息?!?p> “哦?”
莫昊天眉頭一挑:“人情債可是最不好還的,尤其是素還真的人情,你這樣做,恐怕悠閑彈琴的日子不多了?!?p> “彈琴并非我所鐘意,只不過是為了尋求突破而已,雖然我隱居竹林山水之間,但也知道幾分天下形勢,況且素還真乃正道名人,如果他真有需要,翠蘿寒自然也不會拒絕?!?p> “靠,有個好名頭,果真是到哪兒都管用,難怪說素還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了。”,莫昊天暗自吐槽一句,臉上不動聲色,說道:“這個話題太無趣了,說說你今日的來意吧”
“無他,正如閣下所說,翠蘿寒也不喜歡欠下他人人情,所以今天特來償還,不知道閣下想要什么?”
“償還人情么.......”
莫昊天心思百轉(zhuǎn),瞬間想到了摩弗羅與颯溘斯二人,然后說道:“你的劍法有醫(yī)人之能,日后我需要你幫我醫(yī)治三個人,如何?”
“可以!”,翠蘿寒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道。
“好,等我有需要的時候,會派人通知你的。”
“那翠蘿寒就先告辭了,請?!?p> “南風(fēng),替本王送客人離開吧。”
等兩人離開后,君權(quán)神授隨后走了進來,揶揄道:“燹王,這不會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位姑娘吧?!?p> “咦?”,看著君權(quán)神授一臉認(rèn)真,不似演戲的樣子,莫昊天頓時心生疑惑:“難道君權(quán)神授并不知道運命之女具體是誰?但他和圣痕者乃是雙靈共體的存在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彩綠險磡必然還有連燹王都不知道的秘密了?!?p> “嗯···算了,現(xiàn)在探究這些也沒有意義,還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在緊要的事上吧。”
心念至此,莫昊天也懶得和君權(quán)神授拌嘴了,沉聲問道:“劍師方面有消息傳來么?”
“我來正是想要稟告燹王你,綠之子方面剛剛傳來消息,已經(jīng)找到玄同身邊那名紅冕之人,并且也將赤王被困的消息透露了出去,相信到時候胭脂山一戰(zhàn),紅冕之人不會缺席?!?p> “嗯,很好”,莫昊天點了點頭,然后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古曜被赫墨設(shè)下了強制挪移的異能陣,君權(quán),你親自前往一趟沒日夜都,傳達(dá)我的命令,讓摩弗羅兩人三日后前往胭脂山,解開陣法?!?p> “不愧是燹王,這么快就再次收服了赫墨族。”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沒有反抗的理由,而且,他們有求于險磡,就更加不會拒絕了?!?p> “那需要我派人通知閻王嗎?”
“不用,閻王方面,稍后我會親自前去,正好,我也要送他一份大禮?!?p> “好吧”,君權(quán)神授點了點頭,又好奇的問道:“對了,燹王,我還想知道,你帶回來的那頭像龍又像馬的異獸,到底是什么來歷?”
“哈····”莫昊天打了個哈欠,虛捂著嘴道:“我今天很困了,有什么問題,等我睡醒了再說吧。”
說罷,莫昊天朝著圣殿而去,身后,君權(quán)神授嘴角泛起一抹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