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淫之色,彌爾不絕
一朝穿越成皇后,半晌才知苦命人,
附身這位出身名門,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本來是好事,但本人卻是真的討厭古代的生活方式,哪怕是復(fù)制的古代氣息的路靈大陸,哦,不對,這里是上古北狄國,還有一個血柱誓言。
眼看著沒有回去的路,就順其自然的當(dāng)一當(dāng)這曠古絕今美人——慕容雪。
這個地方也是男尊女卑思想,二十一世紀(jì)都是老公圍著老婆轉(zhuǎn),古代才是這樣,既來了也不能白來,至于怎么來的,想不起來,玩玩又不會怎么樣,說不定自己稍微一使勁,男尊女卑的思想就改了呢!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可是,好像這個坑挖大了——
“皇后娘娘,前日里皇上又沒按著規(guī)矩來,是不是您該管管?”霽月今日一襲青紫色絳邑袍更好襯托出她膚白貌美。
?。ㄌ柾猓红V月慕容雪的侍女,原來是她媽媽的貼身侍女,因?yàn)槁斆髦?jǐn)慎,好處多,所以被她媽賞賜給她做陪嫁。)
慕容雪抬眼看她,嘴角略微一笑,“管他干什么,皇上從今年初就這樣隨心所欲,光是我管,能管的住嗎?”
清香繚繞,日光氤氳,狹小的傾香閣里,溫馨恬靜。
霽月是陪嫁,什么話多說幾句慕容雪一般都不會介意,她總覺得皇后娘娘的心如今比寒鐵還冷上十分,眼界也更寬,思慮更周全,只是這件事上,她倒是一再甄默。
“霽月,前兒個吩咐你辦的事辦的怎么樣?”慕容雪端起清香四溢的茶盞只管貪婪的聞它的香氣,并沒有半點(diǎn)喝的意思。
“各宮里的娘娘大都沒什么反應(yīng),就是婉修儀滿腹牢騷?!?p> “呵呵呵呵······”慕容雪不自覺笑起來,“她就是個憨貨,皇上什么樣子她不知道嗎?喜歡她也是圖個新鮮,她還真拿自己當(dāng)人物了?!?p> ?。〞和#耗饺菅┎幌矚g這個婉修儀,皇后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本人好像是大婚后的第二天穿過來的,到現(xiàn)在兩年了。)
霽月不解,為何今日之慕容雪已經(jīng)完全不是當(dāng)初那個自己認(rèn)識的清純、可愛,毫無城府的小姐了?
“皇后娘娘······”霽月還想問別的什么,只簡單喚了一聲就收住。
慕容雪抬臉看了她一眼,眉目間似乎是在告訴她,“管的太寬沒有什么好下場。”
霽月打了一個冷顫,寵愛十分看著慕容雪,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出去。
長廊下一塊金色曼陀羅花地開的正是好看,霽月斜倚在廊柱上癡癡發(fā)呆。她討厭如今的上官北,即使他是皇上,即使他當(dāng)年哄騙小姐的時候滿嘴里盡是些甜言蜜語,就算現(xiàn)在對自家小姐十分的恭敬,她也討厭他。
一個庶子不是因?yàn)轲B(yǎng)在先皇后膝下,慕容家能扶植他做皇上嗎?若不是先皇后設(shè)計(jì)讓他與小姐偶遇,讓小姐萌生情愫,他能有今天這份榮耀嗎?
秋陽和煦,照在她身上暖暖的,她想著自己的心事,想著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對待小姐也就罷了,不喜歡也就算了,還到處沾花惹草,漫天遍野撒網(wǎng)找美人,他是眼瞎嗎?小姐的容顏今世、上世、上上世,所有的美人加起來也比不過自家小姐的美貌。
“姑姑想什么呢?”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穿一身綺羅長裙,腰間系一根五彩絲帶,悄悄走到霽月身邊輕聲問她。
?。ㄌ柾猓盒⊙绢^名永真,是慕容府送給慕容雪的第二個陪嫁,年齡很小,帶來的時候十二三歲,人小但廚藝十分了得,估計(jì)是知道本人要穿越過來吧?。?p> 霽月眼睛也不抬,仍舊盯著眼前一株開的正艷麗的曼陀羅,不耐煩的回,“不想什么,我還能想什么,還不就是心疼皇后娘娘?!?p> 小丫頭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兩人中間,坐下來。
“姑姑,車到山前必有路,皇后娘娘冰雪聰明,豁達(dá)開朗,什么事都難不倒她?!?p> “小丫頭你懂什么,皇后娘娘就算是有千般好,萬般好,終究是需要一個人好好疼惜愛護(hù)的?!?p> “姑姑,我們慕容家世代出皇后,我雖小,但是也聽說過很多關(guān)于歷代皇后的故事,多少人都羨慕慕容家,我們皇后也不是凡人,她能夠應(yīng)付的了,況且皇后娘娘行事看不懂也正常?!?p> 霽月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這個小丫頭嘴里說出來的,怪不得主母在臨行前,再三叮囑一定要讓這丫頭也跟來。
霽月轉(zhuǎn)過身子,與她面對面,眼前這個小丫頭雙眼清澈,高額鼻挺,唇紅齒白,不言不笑自帶溫暖,耳垂厚實(shí),還有一手好廚藝,就算是多年的廚子,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你今日給皇后娘娘做了什么好吃的東西?”霽月看見她心頭的煩悶漸散。
小丫頭微笑著,也不理她,提起食盒起身往傾香閣門邊走去。
“永真,娘娘剛睡下,你等一等再送吧!”霽月喊住她。
“姑姑,為何剛才不說?!庇勒驵狡鹱?。
霽月不惱反笑道:“你這個小丫頭就愛噘嘴?!?p> 永真不依不饒,“姑姑打趣我開心,故意的。”
霽月只笑不語。
過去牽了她的手,往園子里去了。
外面兩人的談話都被慕容雪聽在心里,對啊,就算自己有牢不可破的家境,身后是銅墻鐵柱牢靠的關(guān)系,但那些畢竟不是自己想要的,能信得過的除了爹娘,就是霽月、永真,皇宮里選秀女這才消停了幾日,皇上又從哪個混賬東西嘴里聽來的胡話,要選什么歌舞姬,充什么官樂坊。
她從暖榻上起身,披衣下地。
走到門口看見她們兩個正往后走,隨口叫住,“你們兩個干什么去?”
二人同時回頭看向慕容雪。
轉(zhuǎn)過身來,躬身福禮,道:“還以為皇后娘娘正安睡著,好不容易能好好歇歇,就不想驚了娘娘的覺。”
永真心想,霽月倒是會說話,剛才是她胡思亂想來著,有說娘娘睡了不得打擾的話,如今倒是真賣乖了。
慕容雪也不看她,兩眼盯著永真手里的食盒,伸手指著問:“你盒子里裝的什么?”
永真樂呵呵的走上前去,“娘娘,奴婢今日新做的甜糕,娘娘嘗嘗吧!”
慕容雪早上吃飯時就沒什么胃口,中午吃飯時又被雜事打擾沒好好吃,肚子倒是餓了。
“進(jìn)來吧!”
霽月永真兩個一前一后進(jìn)入了傾香殿。
才拿起來吃了兩口,還沒有咽到肚子里,就聽到門外報告:“皇后娘娘起來啦嗎?奴婢有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