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心亂如麻
那場面甚是血腥可怖,先前好端端地一個人轉眼間便被旁人撕裂成為五半,當場斃命。
寂靜,整個飯店當中猶如慘遭滅門一般的寂靜。
躲在一旁的顧客與服務員足足反應了半晌才徹底反應過來,害怕被索取了性命的瘋狂向外跑,看著被分尸為五塊感覺惡心的人當場便吐了起來,飯店當中頓時亂成一片。
其實追根溯源,李敏與譚老板分道揚鑣之后之所以會選擇與馮立勇在一起,純粹也是看中了馮立勇身形高大長相頗為帥氣。
之前二人在她直播的直播間當中相識,后來見面奔現(xiàn)便就相知,從相識到相知總共花去了不少時間與精力,在這當中,兩個人之間也是有著不少愉悅、歡喜、刺激的回憶。
旁人只道李敏嫌貧愛富,眼見馮立勇不是有錢人便想要將馮立勇一腳給踹了,其實實際情況多半?yún)s也并非如此。
她更多的其實是因為被自己所喜歡的男人欺騙,而想不開失望與絕望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而已。
然而,現(xiàn)下這已然不再重要,因為當李敏低下頭朝著地上看去,便能夠看到頃刻之間變?yōu)槲灏氲鸟T立勇。
“你應該已經(jīng)看到了吧?這就是招惹你的人的下場,現(xiàn)在這個人已經(jīng)得到了他應得的下場!”
嚴梁緩緩轉過身來,此刻他體內(nèi)酒精尚且還未曾褪去,許是酒精作祟,許是的確便是如此,他眼睜睜瞧著站在自己面前之人其實正是小姨蔣莉婭。
宛然正是蔣莉婭本人!
李敏耳聽得嚴梁這樣對自己說,當下思緒流轉,心道:
這小子擁有這種本事,如果他能夠呆在我身邊就能夠持續(xù)地為我賣命,話說……我們女人跟誰睡又不是睡呢?
可不都是差不多的嗎?那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還拘泥于他年紀與長相。
當她想到這一節(jié),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轉,忙是緊緊抓起眼嚴梁的手,快步向飯店外面行去。
將要走到街拐角之時,嚴梁認真問道:“從今以后我再也不許其他男人出現(xiàn)在你身邊,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就告訴我好不好就可以,如果你說好,那就一言為定我保護你一生一世!”
此刻在嚴梁眼中,站在自己面前之人其實卻也并非是李敏,而是蔣莉婭。
正所謂是,你究竟何人對我而言并不大重要,重要的是在我眼中你正是她。
的確,只要我覺得你是她不就行了?
其他萬事,似乎當中沒有什么可重要的。
眼下擺在李敏面前的情勢已經(jīng)非常難以搞得定,或者說,可謂是窘迫不堪。
父親自焚身亡慘死,家道中落,現(xiàn)如今李家上上下下都如一攤爛泥一般,不大氣,不成器,不成氣候。
而自己雖然先前在國外留學多年,可是奈何自己卻一無所成,國外諸多技藝,隨隨便便學成一樣都足以令她在這世間安身立命。
例如早在五年之前,國內(nèi)電影行業(yè)開始蓬勃發(fā)展起來之時,她母親就曾為她豪置價值六十萬元的電腦、攝影機等專業(yè)器材。
可那些專業(yè)器材的用途不是被她用來看那種兩個人從頭演到尾的愛情片,就是在朋友圈瘋狂炫富,到頭來連剪片子究竟是用PR還是AE都完全搞不明白。
多年以來的優(yōu)渥生活早已使得她根本就承受不了哪怕一絲一毫生活當中的雪雨風霜。
倘若不出意外,接下來她就只能暫留在黎城重操舊業(yè),然后在一眾為她刷禮物的大哥們當中,挑選出來一個可以養(yǎng)得起她長相還算是頗為帥氣的人,與之茍合。
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才是個頭?
眼下李敏身旁有嚴梁相伴,心中無比歡喜,不是始終心存疑竇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才是個頭嗎?
那么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斷定,其實從現(xiàn)在開始這樣的日子基本上已經(jīng)到了頭了。
她自認此生從未見過任何一人能夠擁有少年人嚴梁這等本事的,國內(nèi)國外皆如是。
既是如此,那么就一定有機會可以利用嚴梁將事情搞定。
從這一日開始,到四天之后嚴梁始終都與李敏住在賓館當中,連一步也沒有出。
而黎城官府恰好又可說是整個南方捕快最弱的這樣一處存在,眼看著光天化日之下死者馮立勇被人活生生撕成五片,卻是一籌莫展只能緩慢地調(diào)查。
恰好事發(fā)當時嚴梁又是身在城市邊緣,年久失修,就連平房區(qū)都已經(jīng)拆遷得差不多了。
上一任青天大老爺新官上任三把火本是將這一帶規(guī)劃成為未來五年之內(nèi)重點建設的地帶,這把火才僅僅只燒了一年,一年之后此人被組織內(nèi)部調(diào)到其他城市,于是就又來了下一任青天大老爺。
下一任青天大老爺卻剛好與此人意見相反,于是便暫且先行將此地擱置下來,去建設黎城東邊一帶。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把火自然就由西邊轉到東邊。
然而世事總是這樣蹊蹺,這把火在東邊燒了兩年之后黎城又面臨更換人選,當現(xiàn)任的青天大老爺上位之后,眼見黎城如此當真是頭皮發(fā)麻,無論是建設哪一邊都不大對勁。
當手下智囊團終于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之后,現(xiàn)任的青天大老爺正是沾沾自喜。
以為這么兩處爛攤子終于有辦法可以甚是體面地解決。
然而在黎城市內(nèi)與市外的一群開發(fā)商攛掇之下,現(xiàn)任的青天大老爺一夜之間便改變想法,以抱著“你們都不要臉,那我也就不必要臉”了的想法。
撇下東、西兩邊不管不顧,將建設的大手伸到南邊。
這一來一回之間,黎城幾乎已經(jīng)沒有辦法看了,搞得老百姓民生哀悼,一個個的狂罵恨不得將人家的祖墳給罵塌陷。
荒廢就意味著混亂,混亂便意味著難以管理,于是在這幾年間尤其以死者馮立勇所身在的這一帶最為混亂。
基本上出了事情也沒有辦法搞得定,唯一的解決辦法就只能是拖著。
拖到一定程度運氣好些事情得以解決,倘若運氣不好——其實那也沒有什么的,反正還是繼續(xù)拖著。
拖來拖去,你總不能罵我沒有在解決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