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出了醫(yī)院,感受到身上的活力和輕松,他知道這是沒有火毒牽絆迫害的身體,和兩年前一樣。
只不過此刻卻不知強了多少倍。
看著手上的骷髏戒指,他感慨萬分。
骷髏戒指,是他從昆侖山死亡谷的那個神秘山洞里帶出來的。
里面不但有著恐怖的驚世傳承,戒指中更是充滿了無數(shù)精純的天地能量。
但不知多少年前,戒指就早已被封印在這個神秘山洞里,所以哪怕顧長歌當時身染火毒,也是無能為力。
因為封印,骷髏戒指里面的天地能量,顧長歌根本無法動用,最后沒有辦法,才決定以葉家別墅下面的天地寒泉來壓制火毒。
更是用寒泉這股天地能量,來對付封印骷髏戒指的那股力量。
這也就是顧城哥長達當兩年上門女婿的開始。
而在今天,就在今天,終于骷髏戒指的封印解開了,身上的火毒也正式消除。
……
微微搖頭,把這些思緒放下,顧長哥隨手在路旁攔下一輛出租車,他要去一個地方,一個他兩年都沒有回過的地方。
那里的人也是他這輩子最愧對的人。
他的父親顧青山,母親張碧琴。
父母住的地方在一個五環(huán)路外的老街區(qū)里面,家里的情況本來不算太好,全是靠賣菜為生,之后父親顧青山因為朋友的介紹在附近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了一個門面。
地方開始盤大,生意越做越好,菜品的口碑和實惠也慢慢被周圍的人們所熟知。
這也讓父親顧青山擁有了在得知戰(zhàn)友發(fā)生意外之后,敢去收養(yǎng)林雨彤兩姐妹的底氣。
哪怕就算是三個孩子,以當時顧家的經(jīng)濟也是能夠照顧得起。
其實當年顧青山本不打算收養(yǎng)林雨桐兩姐妹,是戰(zhàn)友死之前的那句囑咐才改變的心意。
“青山一定要照顧一下我的兩個女兒,你的的侄女??!我拜托了!”
這是父親戰(zhàn)友當時的囑托,林雨桐兩姐妹爸爸媽媽不在了,爺爺奶奶更是七八十的高齡,要撫養(yǎng)兩個孩子,根本不可能。
林雨彤的外公外婆們一直都不喜歡兩姐妹的媽媽,兩口子沒有干大事,覺得沒出息。
最重要的還是思想觀念比較老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東西沒給他們拿回來多少,還要養(yǎng)兩個孫女,這不是要他們的命。
其他親戚朋友們更是把林雨桐兩姐妹當成蛇蝎般避之不及,唯恐找上門來。
這世態(tài)炎涼的一幕,最終讓顧青山狠下心來收養(yǎng)了兩姐妹。
“先生,城北老街區(qū)到了。”
就在顧長歌回憶以往種種的時候,的哥已經(jīng)把他送到家了。
只不過是兩年沒有回的家。
付了車錢,望著這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顧長哥臉上有些許復雜和迷茫。
復雜的是兩年了他終于回來了,迷茫的是父親母親原諒他了么?
邁著有點沉重的步子,顧長歌走向了父親顧青山當年買下的賣菜鋪子。
鋪子比較大,各種樣式的菜羅列在外,用泡沫箱子裝著,和當年沒什么變化,門口的那張大桌子他還記得小時候放學后,他們?nèi)置眠€在上面邊打鬧邊做作業(yè)。
想到這里顧長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只不過笑容沒有持續(xù)多久,就瞬間凝固。
此刻鋪子里出來了一個大媽,四十好幾左右,身材比較肥胖,腰上掛了個錢包,只聽她道:
“小伙子買菜啊,隨便挑,這都新鮮的,今早剛拉回來的?!?p> “不買菜,這的老板沒在店子里嗎?”
顧長歌暗自安慰自己,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看來他老兩口也知道請人了,不必什么事都親歷親為,進菜自己進,賣菜讓人來守鋪子,這不錯。
就在他剛要踏進去的時候,大媽的下一句話,再次讓他的表情凝固。
“小伙子,什么老板,我不就是這的老板嘛,真是莫名其妙?
顧長歌一愣,臉色猛地一變,心中不好的預感出來:
“你是這的老板?那顧青山和張碧琴了?”
“哦喔!你說顧青山張碧琴夫婦啊,他們一年前就把這個鋪子賣給我了,好像是張碧琴得了什么病,需要錢就轉(zhuǎn)手了?!?p> 聞言的顧長歌此刻臉色難看,身形不禁晃了晃,才緩緩問道:
“那他們現(xiàn)在,在哪賣菜?”
“諾,就在那邊的露天農(nóng)貿(mào)市場!”
“謝謝了,大媽!”
大媽指著那邊的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入口,將將把話說完,顧長歌就直接道謝,然后馬不停蹄的跑進了農(nóng)貿(mào)市場。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道聲音:
鋪子為什么會被賣,難道媽媽真的得了什么重?。?p> 再聯(lián)想到醫(yī)院里妹妹林雨桐那固執(zhí)的要去醫(yī)治那個老太太,顧長歌心里好似明白了什么。
顧家難道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嘛!
踏入露天農(nóng)貿(mào)市場,一股股臭味撲面而來,菜葉垃圾也是隨處可見,各種攤位亂七八糟的隨意擺放。
雞糞鴨糞坨一坨的沒人打掃,之前那股臭味就是來著這些東西。
這種露天農(nóng)貿(mào)市場說好聽點叫農(nóng)貿(mào)市場,說不好聽點就是亂擺亂放,等著街道管理員來收桃子。(收錢)
因為這個露天農(nóng)貿(mào)市場原本是一個駕校訓練場,最后不知怎么荒廢了,就讓這些喜歡撿便宜的菜農(nóng)果農(nóng),攤販們找到了。
可以說這個地方多數(shù)人都不會來這買東西,一個是魚龍混雜混混太多,一個是環(huán)境衛(wèi)生條件太差。
“幾位小兄弟,這個月我們真沒賺到什么錢,你們也知道在這賣菜根本賺不了什么錢,要不攤位費我們緩一緩?等賺了錢,馬上交?!?p> 就在顧長歌找父親顧青山的時候,一道熟悉讓他心神恍惚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那道聲音里此刻滿是無奈!
順著那道聲音望去,只見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婦正在賣菜的攤位上和幾個社會上的混混僵持,爭吵著。
每個混混手里還拿著根木棒。
顯然這幾個混混今天是來露天農(nóng)貿(mào)市場來收攤位費的,俗稱保護費。
這個東西人們一直在打擊,可就是打不掉,就像雨后春筍一般,永遠都會有人冒出來干。
甚至此刻好些攤位的老板還討好的把錢恭恭敬敬的交給那幾個混混。
生怕交遲了要吃虧似的。
“你們踏馬的到底交不交,不交我就砸攤子了,爺幾個沒時間和你們耗?!?p> 說著,幾個混混手里的木棒就要砸向攤位上的蔬菜。
“老顧啊,你們犟什么,就是幾百塊錢,交了就沒事了?!?p> “就是,難道非要攤子砸了才交嘛!”
“磨蹭什么啊,碧琴,老顧傻,你不會也跟著傻吧!不值當?shù)陌。 ?p> 周圍攤位上的菜農(nóng)果農(nóng)大爺們也是紛紛勸導兩人,雖說幾百塊很多,但如果不交,別人就天天來砸你的攤子搞事情。
到時候遭的更多。
這是以前有人試過的。
四十多歲的夫婦此刻臉色極為無奈,憤怒。最后那對夫婦里的婦人迫于形式還是從一個布包里拿了幾百塊錢出來。
只不過拿錢的手卻是有點顫抖。
顯然這錢極為重要!
“碧琴,這是你這個月買藥的錢,咱不能給,我都說了賣菜賺了錢再給,不然誰都不能搶。”
“哼,都怪你,誰讓你當初攆長歌走的??!我死了也算一了百了!”
婦人身邊的那個漢子此刻連忙阻止妻子要做的傻事,可妻子根本不聽勸!
“這還差不多,早點給嘛!省得出這么多事。”
此時的幾個混混已經(jīng)用木棒砸爛了攤位上的好幾種蔬菜,模樣囂張之極,其中一個混混說著就要去拿錢。
突然一直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的攤位費,我……來給!”
身后響起一道無比顫抖,近乎沙啞的聲音。
極道鵜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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