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得修斯必須死。
希喻狂和二弟墨俠、三弟三川,降臨了雅典城。
他們首先要把變節(jié)者處理掉。
維持組織的純潔性,很重要。
“二弟,小墨既然敢變節(jié),就一定是做好了準備。你和三弟干點大事,至于小墨……我親自來處理?!?p> 希喻狂一邊說,嘴角一邊勾起了邪惡。
“大哥放心!”
墨俠和三川答應了一聲,立即分頭行動。
希老大非常有經驗,一定可以把小墨處理得很好。
正在和墨得修斯討論戰(zhàn)后事宜的奧斯曼,接到士兵匯報——
狂人來了。
“糟了!他一定是來殺我的!”
墨得修斯慌了。
“旅座莫慌。我已經做了安排。即使那狂人有沖天之翼,也傷不到你分毫!”
奧斯曼的語氣不容辯駁,充斥著難以言說的自信。
這次快速占領雅典,墨得修斯功勞不小,被封為奧斯曼第六導彈旅旅長。
“如果不是兄臺及時起義,恐怕雅典將徹底化為廢墟。于我們起義軍,于整個雅典,兄臺都居功至偉。放心吧,你的安全,我一定保證!”
墨得修斯卻無法放心。他對狂人的通天能力太清楚了。
“等等,你說只來了三個人?”
“……是三個。其中一個目測兩米,另外兩個不高?!?p> “是狂人!可為什么只來了三個呢?”
“……”士兵一臉“我不知道”的表情。
奧斯曼有些想笑。
他已經安排了兩支歐米伽戰(zhàn)隊專門保衛(wèi)墨得修斯,并且還有十八道防線護衛(wèi)墨得修斯的官邸。
這樣的安保力量,已經超出了奧斯曼自己的保鏢力量……
可墨得修斯還是……
變節(jié)者大抵如此,剛剛失去原本陣營的信任,又尚未確定投奔陣營的信任,典型的孤立,沒有安全感。
不過,墨得修斯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后續(xù)應對全球維和組織的壓迫,這個人的力量不可或缺。
“我的旅座,你不必怕那個家伙。雖然狂人很強,但我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他敢來刺殺你……哼哼,地獄之門向他敞開!”
奧斯曼做了充足的準備,就等著希喻狂自投羅網。
所有的歐米伽級戰(zhàn)士,都嚴陣以待,隨時支援墨得修斯!
雖然明面上,只有兩支戰(zhàn)隊護衛(wèi)墨得修斯,但實際上,眾多戰(zhàn)隊已對這位新旅座的官邸形成合圍之勢!
如果希喻狂選擇來清理門戶,就必死無疑!
而希喻狂,是一定會來的!
奧斯曼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什么狗屁狂人?在他奧斯曼面前,不過是個菜鳥罷了。
五年前的交手,他們打成了平手,這一次,勝利者將會是他奧斯曼!
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奧斯曼這邊!
“希喻狂,和我奧斯曼拼,他有這個實力嗎?”
奧斯曼自信地拍了拍墨得修斯的肩,表示一切盡在掌控。
可惜,擔憂仍在。
……
……
雅典,橄欖吧。
希喻狂平凡地走到吧臺:“一杯波旁?!?p> 吧主桑切斯熟練地從后排貨架取出一只敞口杯,隨手用清潔布抹凈,然后從柜臺下提出一個大塑料桶,開始倒酒。
“倒?jié)M杯!”
聽到希喻狂的要求,桑切斯訝異地瞥了一眼。
和那個人好像……
不過,這一次的塑料桶里不是尿……
桑切斯敏銳地覺察到,如果他給面前這位和藹可親的人倒上一杯尿……或許能立即得到一槍爆頭的獎賞……
不開玩笑,橄欖吧的吧主,視野相當開闊……
實際上,盛尿的那個塑料桶,就在波旁酒桶的旁邊……
人不可貌相,雖然這位顧客沒有面目可憎,但桑切斯絲毫不懷疑對方的可怕。
這是身為橄欖吧吧主的覺悟!
仿佛是察覺了桑切斯的小陰謀,希喻狂點頭微笑,對桑切斯的選擇表示了肯定。
不過,希喻狂想不明白,他明明收斂了所有的殺氣,所有人都當他是一個浪跡街頭的帥哥……
可為什么……
桑切斯的后背已經濕透,但他還是穩(wěn)穩(wěn)地倒?jié)M杯,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
“嗨,伙計,這一杯,我請你,怎么樣?”
希喻狂看向旁邊一個面色緊張的年輕人。
“我不會說的?!?p> “沒關系的。你有選擇的權利?!?p> 就在希喻狂舉杯欲飲之時——
“封鎖現場!”
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魚貫而出,將橄欖吧對面的整座大樓,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橄欖吧內,幾乎所有人都引頸而望。
對面是普通的大樓,但卻是奧斯曼的參謀長下榻的賓館。
“光天化日之下,奧斯曼的最高參謀長被殺死在被窩,一槍爆頭!”
這個令人驚駭的消息迅速席卷了橄欖吧。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究竟是誰?
究竟是誰這么大膽、這么牛逼,居然悄無聲息地做掉了奧斯曼的左膀右臂?
“哇塞!令人仰慕的專業(yè)人士!”
“天吶!這活兒干得漂亮!”
作案的兇手被交口稱贊,其作案手法獲得了一致好評。
要知道,奧斯曼剛剛占領雅典,警惕意識很強,而他的最高參謀長,更是擁有最強保護!
不,墨得修斯才是被保護得最好的!草!
得知最高參謀長遇刺,奧斯曼悔恨不已。
而這還沒有完。
很快,就有奧斯曼的多位師長、秘書被抹除。
有了希喻狂的帶頭作用,墨俠和三川也是爭先恐后……
橄欖吧內,桑切斯深深地望了一眼希喻狂。
這像是一個殺人兇手嗎?不能夠啊。
希喻狂則是一邊喝著那杯波旁,一邊盯著旁邊的小鬼。
“你趕快走吧?!?p> 旁邊的年輕人提出了建議。
“不要急?!?p> 希喻狂慢悠悠地喝完了那杯波旁,胳膊架在這位吧友肩上,出了橄欖吧。
“你還不跑?等著被抓嗎?”
“陣風,慌什么?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也是有經驗的歐米伽級戰(zhàn)士了,就算跟著小墨投降了,膽子也不能變小啊?!?p> “……”
“去開車?!?p> 希喻狂一眼就認出了陣風,他們在一天前見過。
雅典三環(huán)高速上。
“狂人居然也會坐車嗎?不是應該直接用個轉移技、或者飛行術迅速離開嗎?”
“入鄉(xiāng)隨俗嘛。嘖,這輛獵豹真不錯?!?p> “當然,我的眼光一向老辣!放心吧,這輛車的主人是個暴發(fā)戶,應該還在和他的某個女友鬼混,現在剛過午餐時間,等他完事兒估計都半夜了?!?p> “呵呵,左拐。”
“出城是右拐!”
“左拐?!?p> ……
一輛優(yōu)雅的獵豹,在雅典城內轉了兩圈,最后駛向了奧林匹斯大道12號——墨得修斯的官邸。
“你要殺墨……”
“不要大呼小叫?!?p> “不是……你……”
“你就在路邊等待,只要你辦好我交代的事情,組織就不再追究你跟隨小墨投降的責任。懂?”
夜幕降臨了。
希喻狂悠閑地在街上散步,然后潛入了奧林匹斯大道12號。
他冷靜地觀察,像只老虎。
然后,他鎖定了目標。
墨得修斯在三樓的客廳焦慮。
茶幾上擺滿了空的葡萄酒瓶。
院子里、樓道內,都有守衛(wèi),而且是歐米伽級的戰(zhàn)士!
應該能擋住狂人……
突然!
響起了敲門聲!
“誰?!”
“旅座,奧斯曼大人送來了禮物?!?p> “拿進來?!?p> 門開了。
那個保鏢緊張地站在門口,卻沒有走進來。
“……禮物呢?”墨得修斯皺起了眉毛。
“在這里?!?p> 背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是怎么……”
咚!
咚咚!
希喻狂端著霰彈槍,近距離射殺了墨得修斯。
實際上,第一槍就已經讓墨得修斯腦漿迸裂,后續(xù)兩槍,純粹是補槍。
希喻狂有很多更有效的方法,比如,施展狂淵之怒,將奧林匹斯大道12號整個兒抹除,或者使用氣流絞殺,操縱空氣扼死目標。
但,他還是選擇了經典的槍決。
奧林匹斯大道12號陷入混亂的時候,希喻狂已經撤退到那輛獵豹車內。
“開車。”
陣風一腳油門,獵豹像一支離弦的箭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