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沒死,只是嚇尿了褲子。
看著謝宴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白糖突然感覺很迷茫。
她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只是她幻想出來的假象。
要……賭一把嗎?
沉默片刻后,白糖的目光在靜止不動的汽車上最后停留了一眼。
隨后,她踏著冰冷的夜風(fēng),還有一地塵灰,轉(zhuǎn)身來到了那個被捆了手腳,被踩在地上,嘴里還被塞了布條的男人身邊。
謝文武。
所謂潮幫的大少爺。
即將被謝宴殺人滅口的死人。
可是,面前這張臉是一個她完全沒見過的男人。
這個謝文武應(yīng)該就是這個時代的土著沒錯了。
然而,白糖現(xiàn)在的任務(wù)卻是殺了他。
她現(xiàn)在需要用他的生命換一個答案。
“噗!呸!我說這位小兄弟,別動手,咱們有話好好說!”
謝文武不知怎么辦到的,突然吐掉了塞在他嘴里的抹布,仰頭看著白糖就開始求饒:“兄弟!小兄弟!我們倆無冤無仇啊,你不能殺我!我是潮幫的少主,我們家里有得是錢,你想要多少,我讓我爹都給你,只要你能放我一條生路!”
白糖搖頭,垂眸看著他,淡淡道:“我不需要錢。”
錢,上輩子她多得是。
但她一直到死都沒有快樂過。
謝文武急忙挪了兩步,腦袋緊緊挨著白糖的小腿,急切道:“那你需要什么?權(quán)利?女人?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我們謝家可以辦到的,我爹肯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只要你別殺我!”
“我說真的,小兄弟,你看看我,我還這么年輕,我不想死??!”謝文武痛哭流涕,剛才的囂張與不可一世再也看不見了。
你看,唯有死亡,才能夠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傲慢。
但白糖還是搖頭:“抱歉,愛莫能助?!?p> 這個傻子,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要他死的人不是她,而是謝宴。
關(guān)于他生死與否的決策權(quán)根本不在她手里。
她只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當(dāng)利用完了她之后,這個傻子還是會死的。
這就是權(quán)力所帶來的紛爭,誰也改變不了。
說完,白糖面無表情,舉槍就朝謝文武開了一槍。
嘭!
帶著人體皮膚溫度的彈殼,擦過一百年前的空氣,深深地鑲進了碼頭的水泥地面。
而謝文武就在這聲槍響過后,突然瞪大了雙眼,一聲不吭地倒在地上,大腿根下一片濕潤,然而身上并沒有血液流下來。
白糖不為所動,只是垂眸冷冷地看著,臉上是無情的冷漠,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卻隱約在發(fā)著抖。
“你們倆過去看看?!敝x宴面色不變,略微抬了抬下巴,指著兩個手下讓他們上前查看情況。
兩個年輕人彼此對視一眼,然后把槍揣在腰上,蹲在不知死活的謝文武面前,將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久,最后抬頭對謝宴喊了一句:“老大,大少……這廝還沒死,只是嚇尿了褲子!”
“嗤,沒出息的東西!”
謝宴嗤笑一聲,轉(zhuǎn)身來到白糖面前,垂著眼冷冷地看著她:“小子,你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