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很好,我能看到,感染者,的,希望?!?p> “能得到愛國者的稱贊真是榮幸?!?p> “如果我們也有這樣的一座移動城市就好了。”
幾分鐘前,凱爾希和博士帶著愛國者,塔露拉和霜星參觀羅德島。
“這里是訓練室,干員們在里面訓練戰(zhàn)斗技……”凱爾希話還沒說完,刺眼的光芒便閃了起來,把整個羅德島都映成了紅色。
“怎么了?”霜星問道。
凱爾希打了個等等的手勢,傾聽無線耳機里的報告。
“有麻煩了,秦德被人喂了一些致幻物,現(xiàn)在發(fā)狂了?!?p> “那可真是麻煩大了啊……”塔露拉回想起以前秦德發(fā)狂的場面,打了個冷顫。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根據(jù)報告,他在餐廳層的走廊里,我們在訓練室里集合人手?!?p> 凱爾希話音剛落,天花板便傳來震動,他們又看向凱爾希。
“嗯……現(xiàn)在是在倉庫走廊了?!?p> 凱爾希聽著耳機里的報告,臉色越來越差,報告結(jié)束后,她面色嚴肅地對三人說道: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不止是麻煩的地步了,根據(jù)報告,秦德沖進了倉庫里,而我們今天早上才進了一大批源石?!?p> “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羅德島能解決的問題了,現(xiàn)在我們需要你們的戰(zhàn)斗力?!?p> 愛國者沙啞的聲音響起:“有何,不可?!?p> 聽到愛國者的回答,凱爾希點了點頭,對著耳機里的人命令道:“所有文職人員撤離羅德島!戰(zhàn)斗干員帶好裝備,到訓練室集合!”
話音剛落,就從他們上方傳來一聲如同野獸般的怒吼,瘋狂而又暴戾,似是在宣告著他的誕生。
凱爾希掛掉耳機,喃喃自語道:“這次真是出大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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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德現(xiàn)在很痛苦。
他趁塞雷婭忙著接住可頌和能天使的時候,隱去了身形,走進了旁邊的房間里。
他的直覺告訴他,里面有寶貝。
寶貝確實是有,那一箱一箱的源石在他眼里散發(fā)著白色的光芒,他近乎本能地摸了上去。
用左手。
在一瞬間,所有箱子都破裂開了,其中儲存著的巨量至純源石如潮水一般涌入秦德的左手中,在一瞬間就突破了神秘能量的限制。
源石沿著他的肩膀向上爬去,一路突破到大腦前,才被阻止下來,可還是有一點進去了。
“警告!警告!”
無感情的女聲響起。
“源石已進入大腦!啟動應(yīng)急模式!”
秦德的頭好痛。
像是一盤腦花被放入火鍋中,又被不懂事的熊孩子攪來攪去,每個細胞都能充分感受到高溫所帶來的刺痛。
在那無盡疼痛中的一瞬間,他回想起了自己在哪,但是他已經(jīng)快承受不住了。
于是,他也啟動了應(yīng)急模式,并對他下了一個不可違背的命令。
“不要殺人”
說完,秦德便失去了意識。
“源石已被逼入左眼,威脅暫時解除?!?p> ————————————————————
秦德又醒了過來。
或者說另一個秦德。
每當秦德身處于危險,而本來的意識又沉睡時,另一個他就會醒來。
那是他不可分割的另一部分。
所有秦德不愿想起的的往事都會被他本人所遺忘,但是另一個他卻不行。
所有經(jīng)歷過的苦與難,悲傷與痛楚都會被另一個他所吞吃。
所有的暴戾與瘋狂,邪惡與恐怖的想法都會被他所吸收。
他們的記憶是不相通的,平時的秦德所經(jīng)歷過的好事他卻不知道。
這就是秦德,這就是他不為大部分人所知的另一面。
現(xiàn)在,他被放出來了。
我們就稱他為秦缺吧。
秦缺出來后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怒吼了一聲,低語道:“真疼啊老兄,每次都弄成這樣可真有你的啊?!?p>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聲音。
他卻像是聽到了回答一般,冷笑一聲,嘲諷道:“真丟人啊,老兄,你為何如此懦弱呢?”
“同理心是人類最致命的慢性毒藥,你為何就是戒不掉呢?”
“唉……”
似是聽到了秦德的回答般,秦缺嘆息了一聲,拖著那已變得臃腫而畸形的左臂,慢慢走出了倉庫。
“該發(fā)泄一下了……”
他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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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控室,報告一下秦德的位置。”
“他在……這是什么東西!”
監(jiān)控員看著攝像頭傳來的畫面,驚呼出聲。
畫面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
他的左臂由一大塊源石組成,大概有一個15歲的孩子那么大,五指如野獸般尖銳,指尖血紅。
右臂則是正常人的形狀,但手里卻拿著一把破敗的斷刀,刃口斷裂,刀身滿是血跡。
源石爬滿了他左邊的臉頰,形成一面詭異的面具,而他的左眼是紅色的,散發(fā)著令人不安的腥紅光芒。
他看向了攝像頭。
一股狂暴的氣息穿過攝像頭,監(jiān)控員如同被荒原上的野獸盯上了那般,渾身僵硬,瞳孔放大,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
“聽得到嗎!出什么事了?!”
凱爾希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令監(jiān)控員回過神來,心悸地看著畫面中的秦缺。
他松開已滿是汗水的雙拳,顫顫巍巍地按下回話按鈕,顫抖的聲音傳過麥克風,來到凱爾希耳中。
“他……他在倉庫層的電梯里,他按下了訓練層的按鈕,似乎知道你們在那里?!?p> “完畢?!?p> 凱爾希掛掉通話,皺起眉頭,身后的長尾不停擺動著,集合而來的干員們都沉默下來,氣氛令人不安。
“他知道我們在這里?!眲P爾希開口說出了這個不好的消息。
“準備好了嗎?我們將要面對的你們心里都清楚,這是一場惡戰(zhàn)。”
凱爾??粗車娜藗儯麄兂聊?,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無聲地回應(yīng)著她。
博士沙啞的聲音響起:“那么,盾衛(wèi)和近衛(wèi)擺好陣形,這里只有一個入口,弩手和術(shù)士去身后的高地就位。”
干員們都就位后,等待著秦缺的到來。
“哎,老陳,你說我們好不容易來出差一趟,還遇上這事兒,能不能跟魏彥吾要加班費???”
“我覺得可以。”
門外傳來了金屬摩擦聲,令人不安。
秦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