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安心,徹徹底底的失去了意識,陷入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江北失去意識時,那根棍子也砸了下來,只是,沒落到他的身上。
“飛鳥”手上的棍子砸下來,黎夏連忙擋在了江北的面前,那棍子就重重地打在了黎夏的手臂上,黎夏悶哼了一聲。
“黎夏,你瘋了嗎!”“飛鳥”惱火的吼道。
“梟哥,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傷大叔的,你這又是在做什么!”黎夏捂著手臂生氣的說。
“他死了你就不執(zhí)迷不悟了!”“飛鳥”咬牙切齒地說。
“梟哥,如果大叔在這里死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的人,包括你?!崩柘恼J(rèn)真地說。
“飛鳥”看著黎夏眼里的那份堅定,訕笑了一下,自覺沒趣,說:“行了行了,就知道寶貝他,因為他,我們還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p> 黎夏不言。
“行了,臭丫頭真的是,帶著人走了!”“飛鳥”不再廢話,只能扛人帶走,反正,他拿她沒辦法。
為了防止江北醒過來,“飛鳥”給江北噴了乙醚,讓他暫時昏睡。黎夏又收走了江北身上可以通信的東西,一股腦全扔了。這才和“飛鳥”把人弄上車,離開了這里。
臨走時,飛鳥看了眼二樓,那二樓上,還有個奄奄一息的人。
“梟哥,上面那人怎么辦?”黎夏問。
“讓他自生自滅?!薄帮w鳥”一邊說,一邊鉆進(jìn)了駕駛座。
“哦,我想也是?!崩柘牡卣f完,跟著也上了車。
“要是什么時候,你能拿出對那個人的態(tài)度對江北啊,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薄帮w鳥”感慨了一句,啟動車子離開。
聞言,黎夏拉了拉頭上的帽子,說:“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了,除了梟哥你,就只有大叔一個人,能讓我在乎了?!?p> “飛鳥”不答話,沉默地開著車。
另一邊,趙以軒剛到目的地,卻發(fā)現(xiàn),那里什么人也沒有。手機(jī)里,也沒在收到任何消息。
他連忙去聯(lián)系江北。電話是打通了,卻沒人接。
那時黎夏握著響個不停的手機(jī),就這么冷冷地看著手機(jī)手機(jī)上的那串號碼,任由他響了停,沒一會又響,大概響了三次,電話還在打,還是同一個號碼。
黎夏手一抬,手機(jī)就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單調(diào)的弧線,然后,空氣重回于寧靜。
電話打不通以后,趙以軒猜想,江北大概出事了。又連忙去聯(lián)系孟偉園和自家心腹。
他們是在半小時后才到的。他們率先找到了江北被摔得面目全非的手機(jī),然后才在二樓上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楊易偉。
他吸毒,毒癮犯了,之前又被人揍了一頓,在他們把他送去醫(yī)院后,還是沒能救的了他。
至此,他們失去了江北的蹤跡,也找不到人質(zhì)顧卿安。
江北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舒適柔軟的大床上。
單手被銬在床頭,后腦被砸到的地方,隱隱作痛。江北腦袋發(fā)暈,有些反嘔。
江北揉著頭,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看裝橫,應(yīng)該是一個小洋樓或者是別墅之類的房子,這里是個臥室,現(xiàn)在空無一人。
西下的夕陽,斜斜的金光,透過玻璃門,落進(jìn)屋里,鋪灑了一地的金紗。
不,屋里還有一個人。
玻璃門前,偌大的黑色落地窗簾下的陰影里,蹲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
那人縮在陰影里,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團(tuán)如果不注意,都不會發(fā)現(xiàn),那兒還有個人。
“黎夏?”江北看著人,試探地叫了一聲。
地上的人慢慢抬起頭,眼神迷茫的看著他。
那人不是黎夏又是誰。
眼神漸趨清明。
“大叔,你醒了啊?!崩柘娜嗔巳嘌劬?,站了起來。
江北這才注意到,黎夏的手里,握著一把折疊刀。
黎夏逆著光,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整個人藏在陰影里。有一瞬間,江北感覺,黎夏就好像是從地獄里掙脫出來的惡魔。
只可惜,這個小惡魔,在他面前,自愿折斷雙翼,寧愿再也飛不起來。
冬日里的太陽,卻怎么也暖和不了已經(jīng)冷掉的心。
從她殺了那個男人開始,她就已經(jīng)跌入無盡深淵了。從那個時候起,她害怕黑暗,害怕一個人的黑暗。獨自一人在黑暗里,她總會感覺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自己,仿佛下一秒,黑暗中,會突然沖出來一個血盆大口,將她吞噬。
她也想過無數(shù)次的死亡和自殺,卻總是能想起江北那張帶著溫暖的聲音。
江北啊,是黎夏黑暗里唯一的微光。
江北看著黎夏一言不發(fā)地走了過來,隱隱覺得,她狀態(tài)不對。
“黎夏,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