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好累,卻睡不著,索性就找江若雪了,江若雪還在處理逍遙宗的事情,看到焱月過來,“月兒,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想知道爹娘的事情,我做夢夢見他們了;”
江若雪撫摸著她的頭道:“最近太累了嗎?”
從江若雪的口中她知道爹娘確實去過魔域,那次去魔域逍遙宗幾乎全軍覆沒,去的全是逍遙宗的精銳,回來的只有爹娘與宗主。
娘親從魔域回來后,調(diào)養(yǎng)了一個多月,還沒恢復好,又要經(jīng)歷生產(chǎn),身子骨受不了,為了保住胎兒放棄修為。
逍遙宗又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才在滄瀾國站穩(wěn)腳跟的;焱月在聽江若雪講以前的事,江蘇雅跑來了,她沒好氣的說,“劇情都要結(jié)束了,你怎么又想了解以前的事情?”
“若雪師姐,我睡不著,能去娘親以前教導你們的地方看看嗎?”焱月不理江蘇雅,看著江若雪說道。
江蘇雅服了,她懟道:“你爹娘長期說的,人要向前看,每個人都是人生的主角,你何必在意過去的事情呢?向前看,向前看,向前看,你聽不懂嗎?重要的事情說三遍?!?p> “雅雅,你回去,我?guī)е驮氯ヒ惶?;?p> 江若雪發(fā)話了,江蘇雅只得弱弱的問道:“我能去嗎?”
一記眼光襲來,江蘇雅氣的跺腳,焱月淡淡的道:“讓她去吧?!?p> 江若雪也意識到了焱月的不同,好似她恢復記憶之后,整個人都顯得奇怪,她傳音給江蘇雅,“不會被奪舍了吧?”
江蘇雅搖搖頭,挽著焱月親昵的道:“月月,你跟莫長老聊什么了?”
“聊了魔域的事情,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他不要總想著過去的傷害?!?p> 魔域的事?難怪她怎么晚了,會來問當初的事情;“他動用了秘法,不然他也不會傷到宗主,他活不長了;”
前進的步伐一怔,“活不長?莫鳶知道嗎?”
“知道,處理好上界的事情,她會回來一趟的?!?p> 焱月喃喃道:“那就好;”
“冰云峰搬離出去單獨成立冰云宗之前就是在這里修煉的;”
焱月順著江若雪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被結(jié)界包圍,焱月向前一步,被江若雪拉著,“月兒,結(jié)界太虛弱了,會破碎的?!?p> “我知道,”她拿開江若雪拉著自己的手,把水靈珠扔在空中,自己踏入其中,結(jié)界快速崩塌,冷氣四散飄走,每走一處,冰快速融化,所處景象也變成虛無。
最后變成一個光禿禿的山頂,焱月接住水靈珠,對江若雪道:“讓靈草峰的峰主過來吧!這兒就送給他們了?!?p> 江若雪神色一凜,沒想到月兒都知道。
“若雪師姐,明日我會去娘親的院子,你拖住明玉,我想單獨去?!?p> 雖然不知道焱月想做什么,但是她不會拒絕焱月,她想讓焱月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自己都是焱月的后盾。
“你理由都跟我找好了,我知道怎么做;”
回到房間,閉目養(yǎng)神,過去的一幕幕就如同走馬燈在她腦海里閃過;她要去娘親的院子里,她心中有個預感,魂海鎮(zhèn)壓的東西絕對跟她有關系。
她收拾好,一身素白的衣服,是娘親以前穿的衣服,明玉看著她的裝扮,好像看到了夏渃,她跟夏渃真的很像,又很不像。
進入后山,明玉站在她身后,四周與爹娘消失后那次來并無區(qū)別,袖袍里是莫長老給的令牌,與明玉走了一圈后,有人說以前的冰云峰要給靈草峰了。
“月兒,你跟我一起去?!?p> “明玉姐,我不想去,結(jié)界快碎了,去那里也只能遠遠的看著,我不想去?!?p> 明玉沒反應過來,焱月從沒去過以前的冰云峰,她怎么知道結(jié)界快碎了的事情,她說道:“那你逛會就回去,我先去處理那個事情?!?p> 明玉離開后,她坐在梳妝柜前,面前的鏡子不像鏡子,照不出人影,漆黑一片;上次她問過明玉,明玉說這個柜子就是這樣的,她還奇怪梳妝柜上怎么弄個凹槽。
拿出令牌對著娘親庭院的梳妝柜卡進去,面前的鏡子把焱月吸了進去,突然的變故讓焱月有一瞬間的慌亂。
片刻之后她才鎮(zhèn)定下來,周圍的水元素讓她身體放松下來,平常時候她都可以順著水流回到岸上,這次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往下掉。
她拿起九龍鞭朝四周甩去,卻發(fā)覺四周安靜的可怕,底下好像有種吸力,讓她往更深處去。
“夏渃,你終于來了!”
渾厚的聲音,像是從遠古來的,焱月感覺聲音都在攻擊她,她沒有下墜感了。
突然無數(shù)海水化成利劍從四面八方朝她飛來,她拿起九龍鞭狂甩,還是擋不住,痛,萬箭穿心的痛。
“你不是夏渃?!?p> 木靈根快速的修護著她的身體,焱月面色蒼白,她問道:“這是哪里?”
“不知道,反正聽夏祐說是什么魂海?!?p> 焱月心驚,魂海?夏祐?“那夏祐呢?”
“死了?!?p> “怎么死的?”
“我殺的?!?p> “……”焱月知道夏祐死了,可是對方說的那么直接。
“你是誰?”突然一張大臉出現(xiàn)在焱月面前,嚇了她一跳。
“你像夏渃,給人的感覺不是夏渃,你又是誰?”
焱月想要逃,本就是水系靈根,可在這里她覺得身體不受控制。
“別想逃,你逃不出去的,這里鎮(zhèn)壓著我,也需要我?!?p> 她回頭看去,除了幽深不見底,連個人影都沒有,“需要你?如果打的過你,你早死了幾百回了?!?p> “哈哈哈,你比夏渃與夏祐好玩多了,不如再讓焱無極跟我比劃比劃;我都把夏祐殺了,夏渃怎么不來,她不是說最疼這個弟弟的嗎?”
焱月使出逆水寒,水系功法游走在周圍,隨著漩渦越來越大,焱月高聲喊道:“以水之誓,以汝之名,以吾之身,劍來。”
隨著一聲劍來,無憂劍站在最前面,無數(shù)海水化成利劍,指向四面八方;突然一個更大的漩渦朝焱月襲來。
她雙手合十,結(jié)印,大喝,“天一生水……”九龍鞭被她握在手心,朝巨型漩渦甩去,此時甩出的九龍鞭如同一條真龍沖漩渦撞去。
只聽“啊,”的一聲,四周歸為平靜。
焱月不顧其他,快速往上游,可身體好似被壓住千金,怎么也沖不上去。
“來了,還想走?”
那種聲音變得狠厲起來,讓焱月提高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