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瑾錯愕,“有我在,你不是更安全一些嗎?我是神通大境,雖不說多強(qiáng),但護(hù)著你也并不難!”
“而且你不是也被陷害了?你不想報仇嗎?”
陸羽頓時語塞:“我...”
你特么,想報仇也得看實力啊,你跟我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人家南榮邪一根手指頭強(qiáng)大,索性沒啥事兒干嘛要送死?
這心里話陸羽沒說出來,他算看出來了白止瑾就是一根筋外加腦有水!
“再者說,我見你在太子府待得并不如意,這偏房太過冷清,他們明顯冷落于你...”
何止是冷落啊,簡直就是囚禁,只不過比你好點...陸羽抱著佛經(jīng)坐在床上發(fā)神心想。
白止瑾:“所以說,我陪你身旁,一來也方便我調(diào)查,有個落腳的地方,二來可以陪你說說話...”
呵呵,弟弟你主要是為了落腳吧!
陸羽打量著白止瑾,看他一副落魄的模樣,想來也應(yīng)該身無分文,出去了還不知道怎么走...
說你蠢吧,你倒打的一手好算盤,說你精明吧,你特么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哎說白了,也怪我當(dāng)日所為...欠你的!
陸羽深深的看了眼白止瑾,“你就睡床外,不準(zhǔn)進(jìn)來!”
說罷,陸羽翻身上了床,拉上床簾...
白止瑾一聽,這是同意了!
他頓時微笑的看著床簾里的陸羽...放心,如果我真錯怪你,我會補(bǔ)償你的!
白止瑾想著,慢慢挪到床邊,靠在拔步床外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
蒼乾王府,一間燭火透亮的屋內(nèi)。
南榮邪正借著燭光夜讀...
他坐在太師椅位上,對面,是洪鮑、玉銀兩人。
“先生,白止瑾那小子放了真的沒事嗎?”洪鮑滿腔的疑問。
玉銀手里捧著餡餅,吃的滿嘴餅渣,含糊道:“你還不相信師父了?”
洪鮑眉頭一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南榮邪放下書本,抬手打斷了洪鮑的話。
“好了,沒必要爭辯...風(fēng)銅他回來了嗎?”
洪鮑一聽頓時抱拳道:“還未歸來,先生!”
南榮邪看向了對面門外:“你們只要確定白止瑾能看到孔塵的離開就行了!”
洪鮑還是一頭霧水,但他不好多問。
誰知道南榮先生是怎么想的?
三人陷入了沉默。整個屋內(nèi)現(xiàn)在只有玉銀少女一個人吃餅的吭哧聲!
...
此時,一道黑影忽然從門外閃進(jìn)。
洪鮑最先發(fā)覺不對!連忙起身,準(zhǔn)備迎擊!
“洪鮑,是我!”
那黑影在屋內(nèi)落下,透過燭光看清了面貌。
正是披頭散發(fā)的風(fēng)銅。
洪鮑瞪大了眼睛:“你咋搞成這副模樣了?”
南榮邪笑而不語,風(fēng)銅也未答話,而是直接束起了長發(fā)!
一時間洪鮑被憋的面色漲紅,他哼哧一聲,不在說話。
而南榮邪再次拿起書本,靜靜的看書等著風(fēng)銅。
風(fēng)銅整理好頭發(fā)后,這才躬身道:“先生,今日我與白止瑾已經(jīng)找到陸羽的所在!”
南榮邪還未說話,洪鮑就破不接待的問道:“在哪兒找到的?”
“是太子府!”
風(fēng)銅一句話,頓時讓屋內(nèi)眾人皆驚,洪鮑瞪大眼睛,玉銀也停下了吃餅的動作。
只有南榮邪還在淺笑不語,看著手中的書冊。
風(fēng)銅躬身繼續(xù)道:“我和白止瑾進(jìn)去后,他便找陸羽去了,我順手在太子府放了把火!”
洪鮑聽到這里,雙目圓睜,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你瘋了!敢在太子府放火?”
風(fēng)銅回過頭去,剛要辯解說話,就聽見南榮邪開口道。
“做的不錯!接下來便靜觀其變就是!”
洪鮑難以相信南榮邪會說出這樣的話!
太子府放火,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如果查出來......
洪鮑不敢想,他知道自己絕對抗不過皇帝的震怒!
一旁的風(fēng)銅似乎是瞧出了他的害怕,面無表情的解釋道:“放心,他們沒查到我的行蹤!”
玉銀在一旁銀鈴般的笑道:“就算查出來了,也有師父呢,蠢包子,你怕什么!”
“小丫頭,你再叫我蠢包子,信不信我揍你!”洪鮑怒氣沖沖。
玉銀一吐玉舌,做了個鬼臉。
南榮邪在一旁笑道:“其實我倒還想皇上查出來,之后陰謀便陽謀...”
洪鮑一驚,“先生莫非是想讓王爺逼宮?”
南榮邪沒有明確的回話,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遠(yuǎn)方:“皇上欠王爺?shù)奶嗔?,他心中自有愧?shù)!不強(qiáng)迫王爺一把,他永遠(yuǎn)也只會躲在后面!”
說完,一屋子人陷如沉默。
他們沒有人敢評判王爺或者皇上,估計只要南榮邪一人敢如此!
“先生,風(fēng)銅還有一事不解!”
南榮邪看了看他笑道;“你想問我為何要放白止瑾去陸羽哪里對嗎?”
風(fēng)銅躬身不語,已經(jīng)沉默的認(rèn)可了南榮邪的話。
南榮邪放下書,起身來到圓桌前,玉銀急忙給他倒了杯水。
“東巖洲白家一家獨大,也是離大宣最近...陸羽既然住在了太子府,想必皇上已經(jīng)識出了他的身份!他會跟皇室走的近!白止瑾要跟他走近,那自然也就跟皇室離得近了!”
風(fēng)銅聽到這話,頓時一驚!盡管南榮邪說的模糊,但他立馬悟透了其中的道理。
“先生是想借刀殺人?”
南榮邪輕聲一笑:“沒錯,可是這到底是殺的誰,我卻不好說!畢竟陸羽此子變數(shù)太大...說不定兩個人一個都不會死呢!”
洪鮑大驚:“如果真是這樣,先生為什么要走這步險棋呢?”
南榮邪忽然目光一凌,神色嚴(yán)峻道:“因為我要逼一個人出來!”
眾人頓時怔住,他們何時見過先生這般模樣!
可隨即,南榮邪的神色又恢復(fù)如常,淡笑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回去歇息吧,之后若有別的安排我會告知你們!”
“是先生(師父)!”三人同時應(yīng)道,隨后退出房內(nèi)...
......
皇宮內(nèi),夜露閣。
林陏感到十分疲憊,雙手掐住眼中,不斷搓揉。
剛才他已經(jīng)知道,太子府被人縱火,而且他猜到是誰所做了。
白止瑾被南榮邪抓走的事,也并不難猜到,能在大宣做出這種膽大包天之事的,只有自己的四弟!
白止瑾出現(xiàn)在太子府,其結(jié)果不言而喻...
四弟,你也忍不住了嗎?
...
他看著白天姬廣遞上來的奏折,皺眉不已。
一天天的國事操勞完,還得為兄弟手足煩憂...明日看來得再給佑兒點壓力了!
“唐力士!佑兒今天可去過太子府?”
林陏仰頭扭了扭脖子,似乎甚是酸累。
一個大宣帝王,修為深不可測,竟然會感到脖酸,這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唐力士回道:“回陛下,太子殿下今日在御書閣翻閱了一天,并未出宮...”
“哦?竟比朕想象的還要刻苦些...那皇后那邊呢?近日可有動作?”
唐力士顫了一下,低頭惶恐道:“皇后娘娘今日一直歇養(yǎng)在乾坤宮,也未出過門!”
聽到這話林陏雙目陡然射出一道精光。
他冷笑一聲:“呵,朕不信你能一直耐得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