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男人沒有特權(quán)
一場血戰(zhàn),留下死尸遍地。
十幾名侍衛(wèi)當(dāng)場戰(zhàn)死,兩名男仆被殺,女仆們因為不構(gòu)成威脅,受到的影響才比較小,基本都幸存了下來。
而那些襲擊者們,也沒得意太久。在之后的潰敗中,也被斬殺了近三十人,總的來說也沒有占到絲毫便宜。
這些護(hù)衛(wèi)們大都是臨時招募的冒險者,相互之間,也頗為熟悉,平時雖互不服氣,也暗中角力,但真到了生死離別之時,仍有一些難以言喻的傷感和沉痛。
氣氛有些沉悶!
云浪坐在附近的一塊大石上,遙望整個戰(zhàn)場,心里也不輕松。但是,他并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好好的體悟這些,因為他還有很多亟待處理的事情。
兩位男仆,一位女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他的面前,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他嘆了口氣,也不打算過多的逼問他們,就淡淡的道:“只要如實說出,你們都是為誰效力,便可以離開了!”
云浪的話,除了薇薇安外,都感到不可思議,甚至就連跪在地上的三人,也有些錯愕。
任誰都知道,云浪說出的話,是極為守信的,只要他開了口,就一定會兌現(xiàn)。只是,他們實在想不明白,云浪為什么會輕易放過他們!
薇薇安見他們遲疑不答,就代為怒斥道:“主人已經(jīng)給了你們機(jī)會,不要辜負(fù)了這份難得的仁慈!否則......哼哼!”
三人特別畏懼殺伐果斷,毫不手軟的薇薇安,她一開口,三人都不敢再堅持了。
“大人,我......我是為閃金鎮(zhèn)的懷特家效力......”其中一名男仆,一咬牙關(guān),開了口。
云浪聞言,搜索下記憶后,問道:“閃金鎮(zhèn)......懷特家,難道是掌管閃金鎮(zhèn)守衛(wèi)隊的那個懷特家?”
男仆有些膽怯的搖了搖頭,如實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不久前,他們給了我一個信物,說是只要遇到擁有相同信物的人,就要主動向他表明身份,并按照他們的指示做事。剛才,我看到有個襲擊者,佩戴著類似圖案的飾物,就主動表露了身份,也就是在那時,我才知道這個信物,是懷特家的......”
云浪接過那個信物,仔細(xì)的看了看,
黃銅質(zhì)地,整體三角形,拇指大小,正面的圖案是狼嘯圓月,背部的圖案是鏈鎖鮮花。
他不太認(rèn)識圖中的鮮花,究竟是什么花,就順勢問了問一旁的薇薇安:“你認(rèn)識這種花嗎?”
“.......有些像是狼菊呢?!鞭鞭卑膊惶_定的道。
云浪又低頭看了看,赫然發(fā)現(xiàn)那怒放的鮮花,還真有點酷似一個狼頭,旋即確信了七八分。
他又歸還了信物,并淡淡的道:“帶著它,趕緊離開吧!如果你還能聯(lián)系上他們,就為我?guī)б痪湓?,就說‘我想和你們談一談’!”
“是是是!”男仆連連答應(yīng),小心翼翼的起身,看看周圍的護(hù)衛(wèi)沒有阻攔,立即奔跑離去。
盡管,暮色森林的邊緣地帶,依舊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但總好過繼續(xù)留在這里。特別是,萬一云浪又改變了注意,那他也就沒有活命的機(jī)會了。
看著他,云浪冷冷的笑了笑,轉(zhuǎn)向余下的二人。
他信守承諾,當(dāng)場放走了一名奸細(xì)后,另外兩人再無后顧之憂。
那名女仆爭先開口:“大人,我是為云露大人效力......”
“什么?”薇薇安不等女仆把話說完,就已經(jīng)驚喊出聲。
女仆被嚇了一大跳,立即不敢吭聲了。
云浪見狀,趕緊輕聲勸道:“你別怕,我答應(yīng)過你們,只要實話實說,你就可以安全離開!”
女仆為了證實自己的身份,也取出了信物,是一塊銅質(zhì)的方形銅牌,一寸大小,正面是白云朵朵,背后是科蘭特城的大致形狀。
云浪也接過認(rèn)真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記得這個信物,是流云家的探子們,通用的信物吧!你怎么證明它是......她給你的呢?”
云露·流云,是他的大姐。
在他的記憶里,大姐和他的關(guān)系,雖然不怎么樣,但也沒有到了容不下對方的程度,所以就有些疑惑。
“大人,在信物的側(cè)面上,還有標(biāo)識呢!”她又提醒道。
云浪順勢看了看,還真看到了標(biāo)識??礃幼?,應(yīng)該是信物制成之后,才臨時添加上去的一個三角符號。
但這依舊不能證明真是他的大姐所為.......
“好了,你就說說,你為什么主動聯(lián)系那些襲擊者吧!”他更為直接的詢問道。
女仆猶豫下,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回答道:“那些人抓住我后,我很害怕,他們詢問什么,我就回答什么,一緊張......就說出了這個秘密!”
云浪情不自禁的彎了嘴角.......卻不想再問下去!
因為,他本就不是很在乎。
無論這些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不影響大局!持續(xù)糾結(jié)這些,還可能會誤入歧途!
他現(xiàn)在最想要的,是“喘息”的時間,而不是睚眥必報!
依舊歸還信物后,也淡淡的道:“好了,你也可以離開了,相應(yīng)的你也給我?guī)Ь湓?,依舊是‘我想和你們談一談’!”
女仆大喜,連連施禮。
但是,她并沒有起身離開,而是繼續(xù)懇求道:“大人,暮色森林的野獸和魔物太多,我沒有辦法安全離開這里,還請您能帶我離開這里......”
“大膽!......”薇薇安不禁大怒。
“噗嗤!”云浪到是笑了。
他急忙攔下薇薇安,勸道:“咱們就好人做到底,再送她一程,等出了暮色森林的范圍,再讓她離開吧!”
薇薇安無奈,強(qiáng)壓疑問,選擇照辦。
輪到最后一名男仆時,他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因為他沒有什么信物。
“大人......那些人沒有給我信物,但是騙我吃下了一種毒藥,每月要是不吃解藥,會頭疼眼花,四肢無力......”
“行了行了......你就說說,你為什么要和那些襲擊者聯(lián)系吧!”云浪都有些不耐煩了!
“哦......”他本想說的詳細(xì)一點,博取一點好感,然后也請求云浪能夠保護(hù)他安然離開暮色森林的范圍,卻沒想到云浪根本不想聽,未免有些失望。
無奈之余,他還得強(qiáng)打精神,繼續(xù)回答道:“我看到那些襲擊者中,有幾個像是給我解藥的那些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云浪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男仆愣了愣,猶豫著站起,瞄了眼那個女仆后,壯著膽子詢問道:“大人,不用我為你傳話嗎?”
“不用了!”云浪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家伙太過特殊,就連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還能指望他什么?
他臉色一窒,但還是厚著臉皮懇請道:“大人,能不能等離開了暮色森林的范圍后,才趕我離開??!”
云浪板起臉色,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是女人嗎?”
“啊......我是男人!”男仆有些糊涂了,下意識的回答道。
“男人就沒有特權(quán)!”云浪不愿再理他,揮手讓護(hù)衛(wèi)們把他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