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媽媽她這個業(yè)，即然是告不倒惡人，又沒有別人能給你洗刷清白，又讓她百口難辯，除非是自己死了，可能是會有人站出來給她討個說法?？墒菋寢屗钦娴木秃莶幌聛磉@個心，她可不是為自己，她是為了我們才做不了決定，盡管是心里還在流血，還是在思前想后，掂量輕重，總也是覺得有她比沒有她強(qiáng)。不管是現(xiàn)在變成了啥樣，今后受多少的羞辱，還得是有她照顧我們比沒有好，也讓她放心。她這個時候的母愛，比什么都強(qiáng)烈，什么樣的羞辱都能夠忍受，什么樣的屈辱都能夠融化包容。然而讓她這么不當(dāng)人的活著，自己真的就能夠熬下去，挺過去嗎，要是堅持不下去了，還不如現(xiàn)在就死了，不管幾個子孩子能夠活成個什么樣，遭多少的顛系，卻是能夠洗清自己的清白，也省得自己活的累，他們幾個也跟著活的累，還抬不起頭來。那可就能給自己申冤雪恥了，將這個禽獸畜牲關(guān)進(jìn)芭籬子，讓他也嘗一嘗禍害人的滋味，讓他的家人也下地獄，讓他的家人也遭報應(yīng)。只要自己去死，這些都能夠辦到。自己不怕死，活的又這么累，早死早干凈，早死早清靜。死到是沒有什么可怕的，也沒有別的值得留戀的，唯一是這幾個孩子，連著心哪，是最讓她放心不下的，也是舍不得的，狠不下這個心的。然而，自己真就是這么的活下去，這個缺德無賴不僅不會放過自己，可能還會禍害霸占自己，這就夠讓自己惡心，屈辱和不甘心的，而且還不知道這幾個孩子，現(xiàn)在和今后長大了會是怎么去想，這種讓他們沒有臉做人的事情，讓他們跟著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他們能夠承受的了嗎，接受的了嗎，能沒有怨恨嗎。要是有怨恨有看不起自己，可不是讓自己白白的丟人，白白的忍辱受屈，還得要受多少人，多少年的白眼和唾沫，得熬多少年才是個頭啊。這終身的侮辱，想起來就讓人膽寒，讓人沒有勇氣活下去。媽媽她這個時候，真的是愁腸百結(jié)，猶豫不決。怎么做都不好。怎么做都覺得不合適，都心里堵的慌，不自在。她就這么傻傻呆呆地的瞪著天，傻呆呆地想，她即沒有生路，也沒有死路，這讓她比剛才受到的凌辱，受到的摧殘還要難受，還要煎熬。這個時節(jié)，要是有個親人，有個知近的人，給她拿個主意，幫助她做個主，她會毫不猶豫地接受，毫不猶豫地去做。只可惜這個時候她的身邊只有個惡魔，一個禍害她的人，一個讓她下地獄都翻不了身的人，一個讓她最惡心，最憎恨的人，最讓她討厭的人。而這個人，不但是卑鄙，而且還下流無恥，還說中她的心事，說中了她的要害。現(xiàn)在還正恬不知恥地開導(dǎo)她，勸說她。這就更讓她惡心，讓她厭惡，讓她恨的牙根痛。沒有辦法，她現(xiàn)在還沒有心思和他計較，沒有心思去驅(qū)趕他，就是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也去不掉自己的恥辱，解不了自己心頭的恨呀。這個時節(jié)，她才真的到了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份兒上，自己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選哪條路走，真就是拿不定主意，真就沒了章程。她自己知道，她可不是那種優(yōu)柔寡斷的人，雖然是個女人，做事也有主見，也果斷，內(nèi)心也剛強(qiáng)，遇過多少事，也沒有象現(xiàn)在這樣的沒有主意，沒有主見。這個時候，她哪里會想到，這是割舍不下的血脈親情，這是母愛在做祟，在嗜咬看她的心，讓她覺得怎么做都不是，怎么做都難。其中這里還有一層，就是說現(xiàn)在孩子都小，還沒有成年，確實需要她的照顧撫養(yǎng)，就是有想法，有怨恨，可能也不會說，就怕他們都成年以后，對有這樣的母親會怎么想，怎么看。再深想一步，等到自己老了，不能動了，這些孩子會對自己怎么樣，會不會瞧不起自己，拿自己當(dāng)老賤奴對待。這些雖然現(xiàn)在是不用急著細(xì)想，可以走一步說一步，到那個時候再說，可是現(xiàn)在可怎么辦，是一咬牙去死了，一了百了，還是忍辱偷生，接著受這個無賴的禍害，變成個是自己不要臉，好將這幾個孩子拉扯成人再說。她躺在那里，怒視著蒼天，用心指問蒼天。而天地還是那樣的文靜，對天下萬物都是不棄不舍，想懲罰就懲罰，想安撫就安撫。雨露陽光依舊，一點也不吝嗇，她包容，她博愛，可就是不為人心所動，不為人的意志支配，不過問人間的饑苦，不理會人世間的善惡。她要是真的有情，應(yīng)該悲傷，應(yīng)該憤怒，應(yīng)該咆哮，用她的力量，她的威猛，摧毀人世間一切不平的事情，蕩滌人世間一切丑惡的靈魂，懲罰盡人世間的各種罪惡?？墒牵F(xiàn)在依然是微微的笑臉，習(xí)習(xí)的秋風(fēng)，好像似故意的讓人懶洋洋地不去想，舒舒服服地混日子，讓人恨不起來，惱不起來。讓人忍耐到世上本來就是這樣，應(yīng)該享受這個美好的世界，沐浴和贊美這個美好的人生。何必去想這些個煩惱的事情，懂這些，明白這些干嘛呢，理會這些窩心的事情有什么好，還不如放開心懷，痛痛快快地活個實在，活個瀟灑。它又好象在慈祥地，微笑的說，來吧，何必在活的那樣艱辛，那樣的煩惱，不如是回歸到我大自然的懷抱，把一切的不如意都拋到腦后，拋向九霄云外。這個無情的蒼天，無情的大自然，不知道你是讓我這無依無靠，又落難的弱女好，是去接著受苦受罪，受煎熬，還是讓我來結(jié)束生命，一了百了。媽媽她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應(yīng)該哭，還是應(yīng)該笑，她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的委屈難處，哭老天不長眼睛，它不公平。為什么老是讓我們這些善良的人，厚道的人，攤上這些倒霉的事情，窩心的事情，攤上這種被人家傷天害理的事情?？捱@些惡棍無賴的人，惡貫滿盈的人，他把自己給坑苦了。他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yùn)，讓自己活著沒有臉見人，死了沒有臉見鬼。她笑人生變幻無常，一個不心，就走進(jìn)萬劫不復(fù)的境地，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都不頂用了，該死該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她看了一眼蘭天，瞧了一下還在嬉皮笑臉地解勸她的惡棍，心想，我不能現(xiàn)在就做決定，就是死，我也得先回家看一眼孩子，安排一下子后事，囑咐好順兒，才能夠安心的去死。想到這里，她站起身子，系上衣褲，整理一下周身，剜一眼還在身邊呲牙咧嘴地說嗑斗嘴的程天，也沒拿菜筐，頭一挺，大步流星地徑直走回家去了。
她可是不知道，當(dāng)時要是死了也就死了，這一走，就是走進(jìn)了無窮無盡的苦海，永世也得不到消停。一輩子也不得翻身，再想回頭，再想死可就難了。再說程天拿著媽媽的東西，跟在后面，一直看她進(jìn)了家門，才拐了個彎，去隊上，給她請了假。說是媽媽在樹林捥野菜的時候，遇到野牲口了，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多虧是他趕上了，才沒有被吃掉，免去了一場災(zāi)難。他這么說，是知道媽媽不管是想死還是湊合活著，暫時都不會去隊里上工，她是需要安靜幾天，想想清楚。大凡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不可能一時就能扭過彎來，她們受到的傷害太深了，受到的摧殘?zhí)罅?，不光是在肉體上，更主要是在心靈上。這讓她們一時半會都能順過勁來，就能夠得想開，是誰也辦不到，這也是不可能的。他這樣的去說，還有一個，就是暫時地給媽媽留個臉面，給自己留個退路，他好想辦法將第一關(guān)給混過去，勸說和阻上她去死。這也就是辛苦幾天的事，日夜監(jiān)視著點，只要是能夠把頭幾天給熬過去了，就算贏了，就是勝利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沒了。怎么說她一個女人，又是牽腸掛肚的，當(dāng)時的激動一過去，情緒在慢慢的穩(wěn)定下來，在想死，就不容易了，就死不成了。接下來，就是防止她告他，這個事情他可是心里有底，他可是不怕，不然怎么說是惡棍呢，他們都不是白給的，對于形勢，對于政策，都有獨到的看法，對于人際關(guān)系，對于各種事情的處理，都有一套辦法，要不然他們也棍不起來，也惡不起來。不光是得有靠山，你要是個二百五，給你找十個靠山也白瞎。而他對于我們家庭的社會關(guān)系，以及現(xiàn)實社會的形勢，早就用心的研究過了。知道當(dāng)時社會上最注重的是政治問題，形勢犯罪最重，其它的犯罪都沒有破壞生產(chǎn)讓人重視。至于是強(qiáng)奸婦女，雖然也是嚴(yán)厲打擊，就有分別了，那要看是姑娘還是己婚的婦女，區(qū)別就大了。單說已婚的婦女，由其是認(rèn)識的，同一個村的，同一個單位的，就會讓人想到是不是順奸，通奸等男女的問題。由于男女雙方有了矛盾，女方才反過口來告男方，三審二問，鬧不好就會給你定一個通奸。而這種通奸的處理，一般都是按人民內(nèi)部矛盾處理。也就是對雙方當(dāng)事人進(jìn)行教育，批斗游街，在脖子上拴雙破鞋，戲耍一番，羞辱一番，過一陣子，也就不了了之了。在農(nóng)村，有些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過問，大不了，由民兵連長或者是自保主任找去問一問，訓(xùn)斥一下，就完事了。所以程天他除了怕媽媽真的去死，把事情鬧大以外。至于是告他強(qiáng)奸，他才不怕哪。他的親家咋說也是在村里頭跑腿的，雖然上頭有管他的，他也能夠說上話，還有隊長也是親戚，你告到哪去，都得回當(dāng)?shù)卣{(diào)查取證，聽當(dāng)?shù)氐囊庖?，這是永遠(yuǎn)不變的，有的還要回當(dāng)?shù)亟鉀Q，歸未了，還等于是他自己處理，你說他還用擔(dān)心嗎。不然怎么說他是惡棍無賴，敢膽大妄為呢，還不僅是這樣，他還想長期霸占禍害人呢，這個他都早已準(zhǔn)備了，都想好了。因為你這次死不了，又告不倒他，不跟著他，不順奸，他還是會用強(qiáng)。你還有什么辦法，還能把他怎么著，事情逼到最后，你認(rèn)頭也得認(rèn)頭，不認(rèn)頭也得認(rèn)頭，除非是你豁出命來，將他整死，一命換一命，才能了結(jié)，不然是沒有辦法制止他，阻止他繼續(xù)作惡的，而事情要是到了那一步，能有幾個人會舍出性命來呢。除非是小光棍，沒有牽掛，就是一般成家以后的男人，都不會去那么做，都會牽腸掛肚的，而且真的要去拼命，誰的性命也不是用咸鹽換來的，更別說是婦女，那就更難做到了。而且象媽媽這樣的女人，又多不少的難處，多不少的顧慮，所以那個惡棍才有把握，他知道我們家沒有人能夠辦得到。我們家是老的老，小的都還小，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沒有當(dāng)一回事。就說大哥吧，也還是一個半大孩子，光是在體力上都不是他的手，他還有什么可要顧忌的呢。這就是他敢欺負(fù)我們家，敢對媽媽施暴用強(qiáng)的主要原因。
不說他在那里想著繼續(xù)的禍害人，打著做惡的如意算盤，光說媽媽，她是瞪著眼睛，帶著一股委屈和怨氣，流著眼淚走到家的。進(jìn)了家門，看見我們都在眼巴巴地等她回來吃飯，她強(qiáng)打起精神，把眼淚又憋了回去，先不讓我們知道她出事了，不想馬上就給我們一個驚嚇，給我們難受，讓我們和她一起受侮辱，受煎熬，讓我們能夠最后吃一頓舒心的飯。就對我們說，她現(xiàn)在不餓，只是身子有點兒不舒服，沒有什么事，先休息一小會。說完就讓大哥領(lǐng)我們吃飯，她就合身躺到了炕上，好象是真的沒有什么事情，過會就會好的。我們幾個小的也沒有什么感覺，沒有看出來什么地方不一樣的，大哥他站在當(dāng)?shù)?，看了媽媽一會，也沒敢問，也沒有說么，心事挺重的，挺不是滋味地轉(zhuǎn)過身來，給我們?nèi)齻€人盛飯，招呼我們先吃飯，他自己端著飯碗老是走神，這頓飯他也沒吃上幾口。等我們都吃完了，他就收拾下去，把我們都支走，讓我們幾個該做什么做什么，時間也不早了，都去吧。隨后，他關(guān)上了門，站在了媽媽的腳下，等了一小會，才開口問媽媽，你到底是怎么地了，是出了什么事了，這么晚才回來，看著還不象是個小事，別是攤上了什么事，或者是有什么病了。大哥雖然是個半大的孩子，可也懂了不少的事，他是最擔(dān)心媽媽出了什么事的。至于有病，媽媽她回家以后準(zhǔn)會說出是哪里不舒服，除非是婦女病，雖然他是兒子，她也不好開口，他也沒有辦法仔細(xì)的問，不過有病可以去治，也不用窩在家里自己挺著?，F(xiàn)在大哥急的象什么似的，他也摸不準(zhǔn)媽媽到底這是怎么的了，可是不管能是那方面的事，一定不會是好事，看來還是很嚴(yán)重的，要不然媽媽也不會一回到家里，就躺到了炕上。另外，從她的精神上，他也能感覺得出來，媽媽這一次絕不是一般的有病或者是出事了，不然，她的精神不會那么的低落，里面還帶有悲憤和委屈，帶有遺恨，帶著不甘心和留戀，里面還有猶豫不決。這些情緒到不是大哥能夠看懂的，他也只是能夠感覺得到，必竟她們是母子，有天然血脈的聯(lián)系。這種感應(yīng)，可不是其它的力量能夠辦得到的，也不是外界能夠左右的。所以才讓他不安，讓他心驚，讓他想知道個明白，想為她分憂，為她分擔(dān)點痛苦，為她想點解決事情的辦法，盡一點綿薄之力。這樣一個半大的孩子，經(jīng)過了家庭的變故，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磨煉，已經(jīng)是有點能力把自己當(dāng)成男子漢了，當(dāng)成是這個家庭里的頂梁柱了。確實不假，他一個孩子做到現(xiàn)在，能夠幫助媽媽，幫助這個家，做出那些成年男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可不是他自己感到有能力，感到驕傲，就連媽媽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兒子真的是不簡單，真的是不賴，真是好樣的。他越是這樣，媽媽才越是不放心，越不舍得讓他出事的。
她得好好的，仔細(xì)的想一想，所以她一回家只是悲憤和委屈，躺在了炕上，她的心也一直沒有停止斗爭，一刻也沒有停止受煎熬。她必須要想明白，這回可不能再出錯了，別再把大兒子給搭上了，必竟是他還年青，血氣方剛，一到事急的時候，氣盛的時候，可不見得能夠控制得了情緒，不見得能夠攏得住火，這個是最要命的，最讓她放心不下和擔(dān)心的呢。所以她千思萬想，也不知道該不該和兒子說，要是說出來，得是怎么個說法，才妥當(dāng)，才穩(wěn)妥，不至于出事兒。她反復(fù)琢磨，憋在心里頭，就是說不口，也不敢說出真相來，也沒有辦法說出來自己想死做個了斷，自己不想再委屈，不想再遭罪了，沒有臉在活了等等的想法。這樣反而讓她犯了難了。就是真的去死，也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去死，也得讓大兒子知道真相是吧，可是要真是說了，兒子會是怎么樣，什么反應(yīng)，會不會去做傻事，找程天去報仇，去和他拼命去。這個時候的她，雖然是自己受到了千般的委屈，遭到了萬般的傷害，還是首先想到孩子，想到這幾個孩子可怎么辦，老大會不會為自己出事等等，就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就是讓程天看明白的地方，估計到了她會為孩子，舍不得孩子，而保留賤命，這才是他最可惡的地方。他讓一個女人多受一種折磨，多受一種煎熬，多受一種痛苦，還沒有辦法與他抗?fàn)帲瑳]有辦法找他泄憤。自己干憋屈，他這才叫損呢，缺德帶冒煙呢，叫他無賴惡棍，正是從他這種壞心說起。而媽媽現(xiàn)在正是這樣，比先前受他的摧殘還要痛苦，她左思也不能行，右想也不敢去做，她的心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象有二十五只耗子一齊撕扯著，是百爪撓心那。她知道大哥將我們都攆走了，正站在地下，提心吊膽地等著她回話，等她說明，等她說出來是什么事情，說出來事情的輕重，好讓他這顆童心有個安排，提溜著的心能夠放下來。可是他怎么能夠知道，此時母親的心是什么樣的，在受到怎么樣的煎熬，他越是想知道，媽媽就越擔(dān)心，越痛苦，越不敢說。媽媽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無路可走的地步，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之下，只能是自己來解勸自己。她這個時候想，這個事總也是沒不了，總得再多想一想，想徹底了在說，現(xiàn)在就決定去怎么做，怎么說，怕是過后再也沒有補(bǔ)救的機(jī)會了，那要是再后悔可就來不及了，真的就沒有路可以走了。侮辱咱受了，罪咱遭了，虧也吃，痛苦和災(zāi)難都領(lǐng)下了，也沒有比這些再糟心的，再委屈的了。再熬過幾天，靜下心來，前前后后地想一遍，到底應(yīng)該怎么去做，何去何從，也就定了。萬一要是現(xiàn)在自己決定錯了，不是連孩子也給坑了嗎。女人到了這個時候，最是沒有主見，最心軟，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唯一能舍得的是自己，是讓自己受苦受罪，要不怎么會說頭發(fā)長見識短呢。這要是男人，該怎么著，就怎么著，嘎巴溜脆，省得多受這份痛苦，受這份煎熬，受這份罪了。對就對了，錯就錯了，就是掉腦袋，不就是碗大的個傷疤嗎，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何必要這樣窩窩囊囊地活著呢，這樣多委屈，這樣鬧心地活著。而女人可不同，她們的善良，她們的柔情，她們的愛心，對親情，對感情，對人情的看重，的割舍不下，導(dǎo)至她們能夠忍耐，能夠吃苦，能夠委屈求全，甚至是不惜賠上自己的一生，都不心疼。這就是女人的短處，女人的缺欠。她們的這些個弱點，往往是被男人給利用白瞎了，白白的浪費了青春，消費了感情和浪費了生命，可也到好，她們至死都不醒腔，也算是對她們的成全。要是再遇到個惡棍，玩弄了她們的感情和真情，再讓她們知道，那才叫做損，才叫惡，才叫缺德帶冒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