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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真者的旅途

第三十六章 機關(guān)

求真者的旅途 絕塵道士 3242 2021-08-03 21:43:07

  兩人從空中穩(wěn)穩(wěn)的落下,余興看著面前的遺跡,陷入了沉思。

  他們走過了森林,走過了尸海,現(xiàn)在來到了古城遺跡。

  這里究竟有著什么?季華主島的全貌,余興當年根本無法探索,更別提熟悉。對于這個陌生的老朋友,他似有千言萬語,卻無話可說。

  還在玄銘宗時,翻遍手冊,余興僅僅找到了對于這片浮空島嶼的只言片語。對于其地形地貌,就更是寥寥無幾。握緊拳頭,大步流星的走入遺址里。

  廢墟內(nèi)幾乎沒有水源,能夠利用的火種也近乎絕跡。兩人難以想象當年的戰(zhàn)爭對于此地的毀滅性打擊,究竟有多么恐怖。

  廢舊的城池,沒落的古堡,生銹的兵器,亡靈的尸骸,余興算是知道為什么剛才會有僵尸襲擊他們了??磥硎钱斈甑男奘俊八蓝鴱?fù)生”,想和仍舊活著的生靈打交道,卻全然不知自己的處境。

  段云也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家族里倒是曾經(jīng)有參與過的前輩,但是回歸后卻要么終日渾渾噩噩,要么閉口不談,剩下少數(shù)正常的也僅僅只是告訴后人一些小事。

  揮動手臂,段云創(chuàng)造巖脊,他輕喝一聲,巖脊便一分為二,保護著兩人的周邊。余興見狀,左手上瞬間結(jié)霜,寒冷的冰槍懸在頭頂,作為先手預(yù)警。

  沉默了很久,段云終于忍不住先開口了:“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我感覺,這鬼地方大得很。而且,你不覺得我們有些地方來過了嗎?”

  看著周邊似曾相識的建筑,余興輕笑一聲:“你以為我沒有注意到嗎?呵,每個地方我都放了個隱蔽的標識??纯窗?,這里并不是——”

  話音未落,原本自信滿滿的他突然啞口無言,恐懼代替嚴謹占據(jù)了腦海。

  在他們面前,四個形態(tài)各異的標識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無聲的事實殘忍的抽打著他們的心臟,讓人喘不過氣。

  這,這難道是?不,不不不,這不可能啊。

  兩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剛才的吵鬧瞬間回歸寧靜,宛若從未出現(xiàn)。

  良久,余興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這這這,這可能是,額,俗話說的,嗯,鬼打墻嗎?”

  段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無奈的講道:“鬼打墻個毛線球,我們被人陰了。那個家伙,估計是施展了我們不知道的陣法,來把我們困在這里,阻止進一步的探究了?!?p>  咽口唾沫,他接著講:“據(jù)我的推測,要么是幾大勢力的人為了考核專門整出來的;要么是當年的修士搞出來的。就只有這兩種可能。

  至于為何把同境界的修士排除了,其一:我們應(yīng)該是第一個登上島嶼的;其二:煉髓境修士還不足以布下如此規(guī)模的大型陣法,能夠阻擋同境界修士;其三:就是我們在來的路上,壓根沒發(fā)現(xiàn)修士的氣息。

  當然,例外總是有的,我們也要做好準備?!?p>  思索了一會,余興覺得他說得確實在理。但眼下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破陣。如果按照段云的推測,考核的還好;若是當年那幫不要命的人,余興自問沒有本事能夠活著出去。

  現(xiàn)在的他們要去和當年的老宗主那個級別的人抗衡,就是癡人說夢。

  沒有理會余興的沉默,段云自顧自的去觸摸著邊界。既然打算破陣,總得知道陣法的范圍吧?心念一動,段云喚出長槍,隨后雙手結(jié)印,巖脊直接從地上拔起,直沖遠方飛去。

  巨大的動能甚至將空氣都擦出火花,最后,它們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陣法的邊緣,隨后鑲嵌在上面。

  “嗯?竟然如此的話,那看來也不是那般困難?!?p>  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還在一旁發(fā)愣的余興,兩人一起發(fā)力,漫天飛舞的冰矛和拔地而起的巖槍狠狠的向看著還算結(jié)實的邊界轟擊。陣法一邊修復(fù)一邊向他們發(fā)起干擾,地上也會時不時的出現(xiàn)一些邪祟或者尖刺來“表達不滿”。

  不過,這些在沉重的巖脊與霸道的雷霆下,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說來也巧,巖元素的能力是真的方便,余興也打算試試了。之前還在段云府上就向其索要過功法,雖然他也給了,但自己苦于時間緊迫一直沒空修行。正好借這個機會,來熟悉一下元素之間的共鳴,順帶也為自己的短暫的未來——參與考核——打下基礎(chǔ)。

  說來就來,只見他凝聚身上的靈力,開始和天地間至純的巖來進行共鳴試驗。這也得虧他原先修煉過磐巖固體,否則這次的溝通斷然不能順暢。

  天地間,一枚玄色的氣體化作清流涌入他身,象征著元素間共鳴的成立。

  如果說磐巖固體是借用,那余興現(xiàn)在需要面臨的就是創(chuàng)造。這兩者看著就不同,實際操作也同樣困難。巖不類似于以往的元素,它沉重而又堅固,象征世上最沉穩(wěn)的存在。

  第一次,也只能喚出半塊巨石;

  第二次,勉強拉出一塊巨石;

  第三次,盡可能的創(chuàng)造出了巖脊的模樣,但是實際威力還是差了太遠;

  第四次,試圖從地里抬起巖槍,卻因過于沉重而自身摔了個跟頭,一旁的段云拼命憋笑;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

  不懈的努力下,他也逐漸能夠使用最基本的招式了。擦了把汗,余興重新投入破陣,這時他們已經(jīng)足足轟擊了三個時辰,靈力都快枯竭了,那陣法才破了個小口子。

  這他娘的,還讓不讓人繼續(xù)了啊?!

  兩人也沒有休息的架勢,紛紛從儲物戒中掏出丹藥,迅速恢復(fù)靈力后,便繼續(xù)乘勝追擊。

  又是一個時辰,小口子可算是變成了大口子,而陣法也開始加大了干擾力度。

  不清楚它是否擁有靈智,這次沒有邪祟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從各處飛來的,悄無聲息的暗器與堅硬的礦石。甚至就連一些炸藥也被綁在上面,差點讓他們陰溝里翻船。

  “他奶奶的,別讓我以后逮到制作這陣法的家伙,不然我要他好看!”在第十五次被炸藥炸的灰頭土臉的段云,聲嘶力竭的吼道。這回換做余興在一旁偷笑了。

  一個時辰后,陣法終于不堪重負,持續(xù)、高強度的靈力注入讓它分崩離析,被徹底損毀。而這時,原本有些遮蔽的視線也瞬間開闊。

  不過,有一個不太好的地方,就是有一個不大不小、不高不低的臺子,實際上就豎在他們旁不到一百米。

  上面有個缺口,缺口上有一行字。余興好奇,湊近看了看:

  “破陣僅需將靈力注入,待三分之二滿時,陣法自行消退?!?p>  一瞬間,兩人臉黑得和剛從煤場出來的礦工一樣,很快又變紫、變青。這仿佛是一個無情的巴掌,狠狠抽打在他們臉上。

  自覺羞愧難當,又有些憤怒。

  為了避免尷尬,兩人繞到臺子后面去。這不去不要緊,一去后發(fā)現(xiàn),那上面還有幾句話:

  “為防止汝等暴力破陣,吾特意放置一些有趣事務(wù),望勿動?!?p>  這,這我真***********。

  兩人盡可能克制住的心情,此刻再也無法壓制,化作優(yōu)美的千玄通用語言,無私的贈予那創(chuàng)造陣法的老前輩。

  像是沒說夠一般,還附贈了一左一右兩個巖脊,牢牢的插在地里,試圖蓋住這座臺子。

  好家伙,這不說還好,一說,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發(fā)現(xiàn)了一般,大地開始了不規(guī)則的震動。不斷的龜裂讓剛才還在問候的二人頭皮發(fā)麻,余興迅速做出反應(yīng),將巨大的冰層憑空建造,擋住了飛舞的亂石。

  可是,冰層不像浮空蓮花,無法長時間在空中存在。

  不再猶豫,兩人紛紛喚出武器,將最熟悉的術(shù)法開始預(yù)備,來應(yīng)對不時之需。段云早已在腳下創(chuàng)造了落地點,縱身一躍,飛舞的塵土遮蓋住蹤影。

  結(jié)實的土地讓他們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可這并沒能持續(xù)下去。拔地而起的尖刺竟然戳穿了余興的疾行靴,讓他不得不剛落地又瞬間跳起。

  但這還沒完,遠方飛來的幾道帶著火焰的劍氣已經(jīng)瞬移到了面前,熾熱的炙烤扭曲了周圍的空間,縱使是眼力不俗的段云也難以辨認其安全。

  一聲悶響,隨后便是四濺的冰塊和一些融化的水汽。余興心有余悸的站在后方,手緊緊的握住了劍。高臺上,似乎站立著兩道人影。這人影有些模糊,卻讓他們有著不約而同的熟悉感。

  突然,高臺上的邊緣崩塌了,兩道人影從上面跳了下來,隨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地,將地面硬生生砸出一個直徑十米的坑。不等他們反應(yīng),人影一左一右的朝著他們的方向沖去,似乎帶有目的性。

  這他們怎么能夠忍受?

  本來就是一件挺丟面子的事情,現(xiàn)在還要不明不白的被襲擊,這擱誰身上都不好受。段云挺身而出,打算以一當二??墒悄莻€人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揚長而去,朝著余興的位置出發(fā)了。

  嗯?這事情,有蹊蹺。余興也沒多說,抽出長劍,便是開始施展自己的功法。他不喜歡在戰(zhàn)斗的時候和人交談,因為覺得這樣既耽誤事,又容易被偷襲。所以連招式名稱都沒說,抬手一道落雷就劈了下來,隨后兩人便正式交鋒。

  一旁的段云也沒閑著,沉重的巖槍再次出馬,天空上方也聚集了一塊巨大的隕石。為了速戰(zhàn)速決,段云直接施展半獸人化,耳朵由原本的人耳被獸耳取代,胳膊與大腿上的肌肉量也劇增。

  整個人變得好似吃人的野獸,碧綠的眸子早已被猩紅占據(jù),暗金的長槍此刻也顯得紫紅。

  可這時,他們才看清楚,面對的,可不一定是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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