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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qū)法院的大門前,王曉云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的抬頭望了一眼巨大的國徽。
她正要往里走時,側面來了一個人,走到王曉云身邊,對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臭丫頭,你好手段呀!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救你老媽出來?!?p> 來人正是周鳴人,他今天是特意過來旁聽唐鳳珊的判決。
由于嫖娼的事情被媒體大肆傳播,他已經被單位雙開。
他的權利與地位也在一夜間煙消云散了,剩下一顆仇恨的種子正在瘋狂的生長。
王曉云對他的話毫無反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鎮(zhèn)定的大步走進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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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前,王曉云看到旁聽席上稀稀拉拉坐了十幾個人。
她的好姐妹自然一個都不少,劉帥和張博也在場。
在最后一排,她還看到了炮爺,老爺子還向她揮了揮手。讓王曉云的心不由得一暖。
法庭上,公訴方頻頻出示證據和口供。王曉云則針對性的一一進行辯解。
雙方你來我往,辨的好不激烈。王曉云的辯護井井有條,條例適用清晰妥當,引用的案例更是個個經典且恰當。
就連當庭的法官都被王曉云精通的法律知識和豐富的案例儲備所折服。
甚至有幾次辨得公訴方啞口無言,不得不申請時間來查閱法律條文和資料。
最后,王曉云將火力集中在唐鳳珊并不知曉所收物品是贓物,這一點上進行攻擊。
但公訴方緊咬不放,接連出示兩三個旁證,用以證明唐鳳珊確實知曉收的物品是贓物。
不過王曉云全部給予有力的回擊,將其一一推翻。
但是,當公訴方拿出唐鳳珊親筆簽名的口供時,王曉云自知已無法辯解,只有搪塞、否認,推說唐鳳珊當時是驚嚇過度。
庭上的唐鳳珊從始至終都眼含淚花的注視著王曉云,雙手死死的抓著護欄,一刻都沒松開。
“咚”
法官的法槌重重的落了下來。
案件當庭宣判:
“根據《刑法》中第三百一十二條,唐鳳珊銷贓罪名成立。
判處有期徒刑兩年,沒收所有違法收入,并處罰金五萬元?!?p> 唐鳳珊緊握護欄的雙手緩緩的松開了,擠著勉強的笑容對王曉云喊道:
“曉云,我沒事,我沒事的。
這樣挺好的?!?p> 王曉云呆呆的看著唐鳳珊,沒有回應她的話,手里的辯護資料已經被攥成了麻花。
退庭后,周鳴人故意走到王曉云面前,幸災樂禍的說:
“有個吃牢飯的媽也不錯嘛!
知道什么叫報應嗎?
這就叫報應!
但愿你媽別死在里頭了。”
說完,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揚長而去。
王曉云完全沒有理會周鳴人的話,她擔心的是唐鳳珊這兩年將要如何度過。更擔心的是『撿寶』的命運是否會就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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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院回家后,王曉云一頭扎進房間,撕碎了所有的辯護材料。
身心俱疲的她,躺到床上,拿著判決書凝視了半天。又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撿寶』圖標,一遍又一遍的打開又關掉,關掉又打開……………。
直至耗盡手機的最后一格電。
當手機關閉的那一刻,王曉云靜靜的思考著,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整整一天一夜,她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恍惚中,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陳斌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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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哥麻將館的后院里,兩個年輕人正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錘哥品著頂級的金針白蓮,閉眼回味著茶香。
片刻,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站在錘哥身邊:
“錘哥,都找遍了,沒有狼狗的蹤跡?!?p> 錘哥把杯子往茶盤上一放:
“繼續(xù)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p> 然后他轉向頭,對跪在地上的藍子說:
“藍子,你跟我有幾年了?”
藍子抬眼看向錘哥,又迅速的收回眼皮道:
“三年了,錘哥?!?p> 錘哥說:“是三年零三月。
按理說,這時間也不算短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吧。”
藍子和黃毛忙哀求道:
“錘哥,我們知道錯了。
我知道錯了?!?p> 錘哥押了一口茶說:
“王曉云是我的干妹子,自然也是你們同門。
現(xiàn)在你們伙同外人陷害同門家人,我算你們個陷害同門罪,不為過吧。
按照門規(guī),你們應該知道怎么做吧…………?!?p> 藍子抬起頭,委屈的看著錘哥說:
“錘哥,我們也是被狗子指使的,那眼鏡男也是狗子找來的。
我們兩個只是跑腿,什么好處也沒撈著。
那侯三和張四我們也不認識,都是狗子介紹給我們的呀?!?p> 錘哥端著茶,冷眼斜看著他們說道:
“看在你們不是主謀,又都身有殘疾,我給你們指一條路,你們自己選吧?!?p> 藍子忙往前跪走兩步,帶著哭腔的說:
“錘哥,您……說,只要不對我們執(zhí)行門規(guī),我們什么都愿意做?!?p> 錘哥一口喝完手里的茶說道:
“那好,只要你們愿意照我指的道走,這次的事就一筆勾銷。
如果你們做不到,那這門規(guī)該執(zhí)行還得執(zhí)行。
我給你們指的道,就是你們自己去局子里自首,把曉云她媽給我換出來?!?p> 藍子聽完,轉頭看了一眼黃毛,黃毛也是傻傻的盯著他,兩人有點不知所措。
錘哥瞪著眼睛,稍稍提高了音調道:
“怎么?
不愿意?”
藍子連連點頭道:
“愿意,愿意,我們愿意?!?p> 錘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著懶腰說:
“坐了一下午了,該去溜溜彎了?!?p> 說著話,他走出了后院。
藍子拉了拉被汗水濕透的衣服,吃力的站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道:
“媽的,這狗子真不是東西,自個玩失蹤,讓我們哥倆替他背黑鍋。”
不過他心里還是很慶幸狼狗的出逃,這樣他就可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爭取到錘哥的開恩,用自首來換取門規(guī)的懲罰。
他推了推黃毛道:
“走吧,去自首吧。
別等錘哥變了主意,那可就遭殃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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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云醒來時,將手機插上電,剛一開機,就看到十來個未接來電,全是錘哥的電話。
王曉云預感到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就給錘哥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錘哥就埋怨道:
“小云啊,你這手機怎么關了整整一天呀。
真是要把人給急死啊,你!”
王曉云有氣無力的說:
“錘哥,不好意思。
昨天人有點不舒服,就關了手機,想安靜的躺會兒。”
錘哥說:“你還躺什么躺,快起來吧,你媽的案子有著落了。
王曉云精神一振,問道:
“什么情況?
你快跟我說說,錘哥?!?p> 錘哥說:“你別急嘛,妹子。
聽我慢慢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