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程咬金領(lǐng)著一群人準(zhǔn)備去換報名處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藍統(tǒng)領(lǐng)!就是他!”
一個全身披甲的士兵指著程咬金說道。
負責(zé)維持場中秩序的藍玉聽到有人報告,說此處有人搗亂,連忙過來巡視。
“程將軍,尉遲將軍,你們不呆在報名處,來我們軍中干什么?”
藍玉撇了一眼二人身后,又聯(lián)想到二人這兩天軍營中的情況,心中明了。
程咬金挖人墻角被當(dāng)場抓住,也面不改色,笑呵呵說道:“藍玉兄弟,我這不是來串串門,認認路嘛!”
藍玉似笑非笑,“那現(xiàn)在路也認了,門也竄了,是不是該走了?”
“藍玉兄弟這是哪里話!誰不知道常遇春將軍勇冠三軍,我老程不也來學(xué)學(xué)怎么治軍嘛!”
咚咚!
一陣戰(zhàn)鼓聲突然傳來,藍玉凝神細聽,一聲長一聲短,突然展顏一笑,“程將軍,這是毛將軍軍中的戰(zhàn)鼓!”
“看來又有人直接打擂上來了!”
程咬金剛進軍中不久,而且距離上次招募士卒已經(jīng)過去許久,一時間并不知道這戰(zhàn)鼓代表什么意思,詢問的目光投向藍玉。
“毛將軍每次招募士兵的時候,都會直接擺下擂臺,讓自覺的武藝不錯的人自愿上去打擂?!?p> 藍玉笑著解釋道。
程咬金聽完目光閃爍,妙??!用這種辦法說不定真能挑選出猛將出來。
看著程咬金明顯意動,藍玉心中暗笑,“程將軍要不隨我去看看?”
“好!我就隨你去看看!”
程咬金滿口答應(yīng),說完之后,直接對藏在人群中的尉遲敬德大喊道:“尉遲兄弟,咱一起去看看?”
藏在人群中的尉遲敬德無奈,只能從人群鉆出來,對著程咬金笑罵道:“你這貨走就走吧,為何非得把我也扯出來?”
同時心中暗暗立誓,以后再也不能和程咬金一起做這種事了。
藍玉看著從人群里鉆出來的尉遲敬德,雙眼微瞇,他記得之前有軍中的兄弟跟他匯報過,這貨對阿碧意思,看來有時間得好好給他上一課!
一臉憨厚的尉遲敬德,自然不知道自己被藍玉盯上了,反而笑盈盈跟藍玉說道:“藍兄弟,我也只是路過而已!”
“無妨!”
“走,咱去毛將軍那看看,晚了,人家該打完了!”
藍玉說完,便帶著程咬金二人向不遠處的毛貴軍中走去。
片刻后。
藍玉帶著程咬金等人還沒來到擂臺邊,便大老遠地聽到喧鬧歡呼聲。
“好!”
“打他!加油??!”
程咬金二人看到眼前此幕心中有些震驚,擂臺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圍觀的除了周圍的士兵之外,還有一些正準(zhǔn)備入伍的人。
“讓一讓,讓一讓!”
有親兵開路,很快藍玉等人便來到了擂臺前,程咬金對著前方不遠處高喊一聲。
“叔寶!”
二人相處多年,程咬金一眼便從人群中認出了昔日的好兄弟。
秦叔寶聽到身后有人叫他,連忙回頭,一看清是程咬金,便走了過來。
“藍玉統(tǒng)領(lǐng)!”
“尉遲將軍!”
秦叔寶走進后,對藍玉和尉遲恭抱拳道。
“秦將軍!”
藍玉,尉遲敬德抱拳回禮。
緊接著,秦叔寶笑呵呵看著程咬金,“咬金,你也來了!”
“砰!”
這時擂臺上一道人影突然飛出。
藍玉等人凝神看去,臺上一個魁梧的漢子,面色冷峻,目光從下方士兵身上一一掃過。
“第九場了!”
“再贏下一場就是百夫長了!”
不遠處的丁普郎看著臺上的人傲視全場,目中透出一股懷念。
“不錯!二流巔峰,隱隱快要突破一流境界了!”
藍玉喃喃自語,但因為周圍人群歡呼聲太高,而沒有被人注意聽到。
“我來!”
人群中傳來一聲爆喝,一個精壯的漢子直接跳上場。
擂主雙眼微微打量來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來這次百夫長我是拿定了!”
“呵!”
來的漢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好大的口氣!”
話音一落,雙掌化拳,一拳打去。
“喝!”
拳若奔雷,士氣如虹,氣勢驚人!
擂主雙眼微瞇,腰身下沉,猛地抓住來人手腕,小腿微彎,膝蓋上提。
砰!
來人彎腰捂著肚子,臉色因為疼痛扭曲起來。
“好!”
“百夫長!”
“百夫長!”
山呼般的聲浪響起,喊聲響徹云霄。
臺下,秦叔寶等人臉色凝重,尉遲敬德喉嚨微動,“如此猛將竟然只能做百夫長!”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分開,丁普郎笑吟吟地走了出來,對著藍玉等人點頭示意,隨后抬頭看向擂臺上的人問道:“你叫什么?”
“王弼!”
王弼干脆答道。
“嗯!”
丁普郎點了點頭,笑道:“可愿入我麾下?”
聞言,王弼眉毛輕挑,沒有說話,顯然心中有些不服,丁普郎仿佛看到了自己,倒也不以為意。
“怎么?不服?”
丁普郎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氣息外放。
霎時間,王弼感到一股力量猶高山般向自己傾軋,身體下意識的后退兩步。
丁普郎見狀,將身上的氣勢收回,王弼抬頭看向丁普郎的目光再也沒有之前的輕挑,雙手抱拳道:“王弼參見大人!”
“哈哈……”
丁普郎放聲大笑,“好!”
說完之后,再次跟藍玉等人點頭示意,便帶著王弼轉(zhuǎn)身離去。
待到王弼二人離去之后,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秦叔寶等人卻還未回神。
藍玉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幾人,微笑道:“在下還有要務(wù)在身,告辭了!”
聽到藍玉辭行,秦叔寶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抱拳道:“既然如此,藍統(tǒng)領(lǐng)自便!”
目視著藍玉離去,程咬金羨慕說道:“他們麾下猛將這么多,我們可怎么跟他們競爭兵源啊!”
“唉~”
強如秦叔寶聽到自家兄弟如此喪氣話,也是一聲嘆息,“沒辦法,只有等他們?nèi)藬?shù)招募到三萬之后,咱們再招募吧!”
尉遲敬德嘟囔道:“那豈不是都是他們挑剩下的了!”
聞言,秦叔寶與程咬金相視苦笑。
這次征兵因為數(shù)量龐大,所以足足持續(xù)了半月,李靖等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最后倒也湊夠了人數(shù)。
……
大隋,皇宮。
夕陽灑下的光輝,映照在雪融之后的金色琉璃瓦上,明亮莊嚴(yán),泛出一股特有的皇家氣派。
高大的石臺上,一對璧人站立,俯瞰下方建筑群,身后太監(jiān)恭敬立在旁邊。
“皇后,你覺得朕這天下如何?”楊廣揮了揮右手,轉(zhuǎn)頭笑瞇瞇問道。
皇后蕭美娘聞言白了他一眼,眼中柔情萬種,“大隋天下自然壯闊!”
“哈哈……”
隋帝楊廣一把攬住蕭美娘腰身,放聲大笑,“朕的大隋自當(dāng)千秋萬載!”
蕭美娘雙手輕輕劃過楊過胸膛,抿嘴笑道:“大隋自然千秋萬載,陛下也當(dāng)千秋萬載!”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急匆匆跑過來,垂手道:“陛下,宇文丞相求見!”
聞言,楊廣心中大喜,前些時日宇文化及奔赴揚州找尋長生訣,如今宇文化及回朝覲見,想來應(yīng)該是上呈長生訣的。
想到這,楊廣也沒了與蕭美娘打鬧的心思,急忙對小太監(jiān)說道:“宣!快宣!”
說完之后,撇了一眼身邊的蕭美娘,蕭美娘瞬間會意,盈盈一拜,“臣妾告退!”
蕭美娘離開之后不久,一個小太監(jiān)便領(lǐng)著宇文化及大步走了過來。
“臣宇文化及,拜見陛下!”
楊廣連忙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扶起宇文化及,笑道:“丞相辛苦了!”
語氣微頓,又直接問道:“丞相此次揚州之行可還順利?”
宇文化及聞言直接跪倒在地,“臣無能!”
“當(dāng)臣趕赴揚州時,石龍道場館主石龍已然身死,而長生訣不翼而飛!”
楊廣雙眼微凝,臉色風(fēng)云變幻,單手負后,沉思片刻,“可查出是誰殺了石龍取走長生訣了?”
“據(jù)揚州總管尉遲勝所言,是一個自稱清水司司長沈安的人殺了石龍,想來長生訣應(yīng)該在此人身上!”
“哦?清水司?”
楊廣微微蹙眉,這個組織他從未聽聞。
跪在地上的宇文化及,繼續(xù)說道:“這些時日,微臣一直追查清水司,所幸目前倒有些眉目了!”
微微抬頭,迎上楊廣詢問的眼神,宇文化及心中微定,“據(jù)臣調(diào)查,這清水司并非大隋境內(nèi)江湖組織,而是來自鄰國大元!”
聽到這,楊廣心中驚訝,但緊接著勃然大怒,“大元的手竟然都伸到我大隋境內(nèi)了!”
宇文化及誠惶誠恐,“清水司并非大元朝廷部門,而是大元集慶的反賊組織!”
“原來如此!”
楊廣頭顱低垂,雙目中閃過一絲明悟,但隨后又變得憂心忡忡。
長生訣是四大奇書之一,道家內(nèi)門心法不假,但是僅憑這還遠遠不足令他如此重視。
令楊廣真正重視的是楊公寶庫,武林中人只知道長生訣是武林奇功,卻鮮有人知它同時也是打開楊公寶庫的關(guān)鍵。
“這些反賊為什么會不辭勞苦來到大隋帶走長生訣呢?難道他們知道楊公寶庫的秘密?”
楊廣心中自語,臉色凝重。
“宇文化及,你帶著朕的手諭,親自去一趟大元,務(wù)必追回長生訣!”
“是!微臣領(lǐng)旨!”地上的宇文化及答道。
楊廣輕輕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宇文化及退下。
“臣告退!”
宇文化及連忙起身,倒退幾步,轉(zhuǎn)身離去。
注視著宇文化及離去的身影,楊廣臉色平靜,心中卻殺意沸騰。
三征高句麗,屢屢敗北,次次敗于世家,修筑運河,貫通南北,世家門閥一毛不拔,百姓怨苦連天,大隋境內(nèi)烽煙四起。
“若是你們這些門閥愿意出力,朕又何必非得楊公寶庫,終有一日,朕會將你們這些門閥斬盡殺絕!”
“宇文閥,李閥,獨孤閥,宋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