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曉陽在薩沙走后,感覺過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不知道薩沙有沒有遇到麻煩,不知道她有沒有危險。
離開了薩沙,只是這么一晚就令他十分不安。
李曉陽知道自己絕不是一個可靠的人。那么以后自己應(yīng)該如何改變呢?自己還會有以后么?
時間按照秒,一秒一秒地數(shù)著。
5223秒,她還沒回來。
14852秒,還是沒有回來。
32850秒,她什么時候會回來?
對于薩沙的想念化為近乎于瘋狂的執(zhí)念。
“不行,我不能這么依賴她,我要自己強大起來,我要成為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勇敢點……”
“不行,我現(xiàn)在不能出去,我現(xiàn)在控制不了我自己,我要等薩沙,我要等她回來?!?p> 直至天色放亮,身后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李曉陽回頭看去,
“你終于回來了,你的裙子怎么了?你有沒有受傷?”
“你怎么松的綁?”
反應(yīng)過來的李曉陽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掙脫了束縛。
“我也不知道”
李曉陽意識到什么似的看向自己的身上。
?。ㄟ€好,沒有血跡)
沒有看到血跡的李曉陽放心了。
“別說這個了,你先把這個吃了試試看?”
薩沙拿出一個黑色的藥丸,李曉陽沒有一絲猶豫吃下了它。
“你需要等一會,坐下吧?!?p> 李曉陽坐下以后,忽然感覺很困,然后很自覺的爬到了床上。睡醒一覺之后,李曉陽一睜眼就看到了薩沙在看著自己。
“你的狀態(tài)好多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知道了這是什么原因?qū)е卢F(xiàn)在的情況了。”
李曉陽摸了摸自己的嘴,沒有犬牙,看了看手,也沒什么異常。他問薩沙
“你昨天有遇到危險么?”
“只是有個麻煩的家伙,起初我以為是專門來對付我的,結(jié)果只是個武功不錯的人類?!?p> “那你沒受傷吧?”
“沒有,我打傷了他,但他還有幫手,所以我沒能干掉他?!?p> “你沒受傷就好,他會發(fā)現(xiàn)你么?”
“不好說,應(yīng)該不會吧,他的傷沒個幾個月是不能痊愈的。所以應(yīng)該暫時看不到他?!?p> “你剛才說,是什么原因?”
“讓你打岔的,我差點忘了,你應(yīng)該是感染了一種魔法瘟疫?!?p> “那是什么?”
“我也只是猜測,原本應(yīng)該那是一種叫《繁育》的祝福儀式,不出意外的話,這里的事件應(yīng)該有生命教團的人參與?!?p> “你們的人?瘟疫?你們不是要低調(diào)么?”
薩沙嘆了一口氣,
“我猜也只有那個人了,是托尼斯克·安德森,他是我的創(chuàng)造者?!?p> “那他不是很厲害么?”
“他是一個知識淵博的巫師,同時也是一個武術(shù)高手。更棘手的是,他還是一個統(tǒng)治欲旺盛的人,三年前就是因為他的高調(diào)行事,導(dǎo)致了我們的家族覆滅。”
“那我們要不要躲起來?”
“不用,我感覺他應(yīng)該會吸取教訓(xùn),這種事他可能只是一個參與者。他本人應(yīng)該不在這?!?p> “哦,那我們現(xiàn)在么辦?要不要離開這里?”
“誒,你今天怎么這么膽小起來了?不像你啊?”
李曉陽嘆了口氣
“大病一場,或許就變得惜命了,說真的,剛才看到你回來,我覺得沒什么比和家人在一起更重要了。怎么了?”
薩沙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笑。
“沒事,只是,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并不難受?!?p> “……”
“好了,咱們還有事要做,你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必須要找到魔法源頭?!?p> “我還會……”
“沒錯,導(dǎo)致你變成這樣的是魔法,我剛才給你的藥是壓制瘟疫效果的藥,沒法去除魔法帶來的效果,你身上還留有魔法的種子,所以現(xiàn)在只是暫時沒有癥狀?!?p> “那我們怎么去找魔法源頭?”
“這有點麻煩,我剛才做了一個追蹤器”
說著,薩沙拿出一個油紙做成的巴掌大的小袋子,袋子里冒著微弱的紅光。
“可惜這個追蹤器探索范圍很小,我猜你應(yīng)該是在城外感染的,所以咱們就先到城外去找吧”
兩人準(zhǔn)備一番出門后看到了千來客棧門口,有一群人吵吵嚷嚷,這陣吵嚷聲招來了千里亭的士兵維持秩序。
只見到一個人被士兵押走,那個人非常癲狂,而且李曉陽看到了他嘴里的尖牙,一旁有三、四個被那個家伙抓傷和咬傷的人,李曉陽看向薩沙,薩沙對他搖搖頭。眾人散去,傷者們?nèi)チ酸t(yī)館。
李曉陽與薩沙小聲對話
“會不會是,我之前咬過的小孩?這東西是會傳染的?這樣的話,全城都有危險,有沒有什么辦法?”
“沒有辦法,你那顆藥也只能暫時壓制七八天,我們沒有第二顆藥了,我倒是可以做,但那要獻(xiàn)祭一個人才能做出一顆。”
“現(xiàn)在只能盡量快的去找線索了。我們出城吧?”
“走,出城。”
2.
五天過去了,李曉陽和薩沙依然沒有頭緒,城里的襲擊事件也越來越多了,城里的民眾也漸漸產(chǎn)生了莫名的恐慌。
李曉陽和薩沙在一處吃晚飯。周圍的客人們這幾天聊的都是關(guān)于襲擊事件的不斷增多。
“哎,聽說了么?最近常有人患瘋病到處咬人啊?”
“好像從千來客棧傳出來的吧?發(fā)瘋還能傳染?”
“你沒聽在千來客棧說被咬的那幾個,第二天就都發(fā)瘋了!”
“真的假的?那,可都離那地方遠(yuǎn)點吧,以免被害死啊?!?p> “這幾天街里的要飯的,要不到飯,都跑到王家的施粥篷子那去了,這人心惶惶的,都沒人敢出門了,我要不是等著還有七天官府的商隊,我早走了。”
“不過你說,王家那王員外倒是個好人啊,這不趕著天災(zāi)打仗的,只是有這些風(fēng)吹草動,王員外就開始施粥了???”
“那倒是,要不怎么人家掙得錢多呢?心善,有福報啊?!?p> 這時出現(xiàn)了第三個人的聲音插話。
“我看可不一定。”
“呦,老錢,你回來啦?”
那個老錢從外面進來,坐到了之前談話的兩人旁邊。
“你說,那王員外,人善?你們啊都被騙啦!”
“此話怎講?”
“你們知道,我剛才去進貨的時候遇到什么人了么?”
“不會是王員外吧?”
“嘖,什么啊?我啊,遇到一個乞丐……”
“嗨!我還以為是什么人呢,神秘兮兮的?!?p> “你們聽我說完啊?那個乞丐朝我要點錢,我就問啊,前幾天不是有施粥的么?你們猜他怎么說?”
“怎么講?”×2
那個老錢看一眼四周,他壓低聲音說
“他說,王員外也得病啦,施粥就是為了騙那些乞丐,然后時不時的抓一個不起眼的,給王員外吃啦!”
“假的吧?”
“一定是假的,沒準(zhǔn)那個乞丐沒吃飽,他呀,框你的?!?p> “切,你們愛信不信,”
說著老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在一旁全程監(jiān)聽的薩沙對李曉陽說
“或許咱們,應(yīng)該去偷偷去看看其他有病的人,他們都是怎么感染的?我覺得一開始就不止你一人被感染了,不然也不會傳播的這么快?!?p> “行,這幾天城外也都一無所獲。走吧,咱們?nèi)?一眼?!?p>
吳霓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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